明明不是元令玺,却假扮成元令玺,侵占别人的记忆,一副情深的模样,将她当猴子一样耍了整整三年!
难怪元令玺口口声声封靳言是伪君子。
想来自己以前也是真蠢,明明那么多的蛛丝马迹,明明就是和回忆里完全不同的性格,她竟然能一一无视,在心里自动地将这些变化合理化。
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下,朝封靳言看去
果真是心态变了,原来无比贪恋的面容,如今多看一眼都觉得难以忍受、刺眼地反感。
对于这样一个虚伪的男人,裘蝶连跟他呼吸同一个地方的空气都觉得浑身不对,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转身。
封靳言意识到她的动作,立刻伸伸臂,想要再一次握裘蝶的手,却被她飞快地侧身避开了。
扑了个空的封靳言脸色难看,“蝶我们之间,有必要这么生疏吗?十几年的”
“十几年?”裘蝶嗤笑着打断,“封先生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和你之间,是十几年还是你卑鄙地偷了三年?”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封靳言的心上,脸色瞬间煞白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声音干哑发颤,“你都知道了?”
没有回答。
裘蝶懒得跟这种人浪费口舌,会让她想起自己过去三年有多蠢,边转身边拿出手机问元令玺在哪儿,她过去和他汇合。
挂了电话发现封靳言一直跟在身后,秀眉深深地蹙了起来。
封靳言见她停下,急急忙忙地上前解释,却不知该从哪里起,有些语无伦次,“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故意当年车祸我出意外失去了记忆你又和秦罗敷长得很像,我才会把你认成了他我没有偷这真的是意外我自己也是上次头部受伤入院,才想起来的所有的事都是我不对我不丢下你不管但这真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太惊愕了罗敷竟然没死而且她当时受伤了,情况很焦急,我才会一时忘了你”
话的时候,封靳言几次伸手想要碰触裘蝶,每每看到她眼底的冰寒,又僵硬地收回去。
裘蝶看着纠结的表情,纠结的动作,心头除了冷硬,再无其他。
除了厌恶,她已经对这个人的一言一行,没有半感觉了。
活了这么多年,裘蝶也是第一次见封靳言么虚伪的人。
他受伤,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所有的事情生以前!
那么早就想起了一切,知道自己不是秦罗敷了,却隐瞒着不,继续伪装,在她面前演深情,好像真是陪了她十年前的人一样。
他是不是觉得,看她什么也不知情,委屈求全的模样的有趣,反正可以当成茶余饭后的娱乐,不玩白不玩?
到现在,裘蝶才明白,为什么封靳言可以在危急关头见死不救,决绝地离开。
对封靳言而言,她不过是一个长得像秦罗敷的赝品,正主回来了,赝品是生死是死,是不是会被辱自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