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为何有朕的后代。
仅仅一句。
哪怕面带春风,也让林帆头一次感到了不可抗力的威压。
体内的诡影,不知从何时开始,联系不上。
不仅是诡影,体内所有的契约诡异,全都联系不上,包括前不久拿下的龙君。
呼
林帆冷视面前那高高在上的龙袍人影。
不,他已经死了多少年了,即便强大,也不至于能够力扛诡影之下,斩杀自己。
若是如此,他又何必说那么多话,直接将自己吊起来,严刑拷打不就成了。
面对这个问题,林帆不答,反倒冷声道:
“我先前询问,可没有你现在这样威胁。”
“好好好,朕真的许久没有见到敢这么说话的人了。”
那悬在头顶的斩首大刀消散,空气不再凝固成冰。
林帆得到了平等对谈的权力。
“我不知你说的后代,是什么意思,我姓林,祖祖辈辈,没有一位当官的。”
“不知。”
龙袍人影直视环绕林帆的虚影,看着虚影低头谦卑,一身褴褛破衫,浑身吃不饱喝不足,但却死守林帆的模样,忽然一笑。
这一笑,原先高高在上,需要仰头的八座龙椅消失。
龙袍人影也从高度,变成与之平视。
这次的笑容,是真的和蔼,真的亲切。
“问了这么多,朕给你一次亲身体验祸国的机会,可敢?”
也不管林帆怎么答,他旁边拘谨站着的公公,已经将一扇镜子,搬到了面前。
“祸国之相,你体内有两道,想看哪一道。”
“”
前一个问题还是问敢不敢,下一个问题,便直接默认了敢。
祸国是一种规则,但到底是什么规则。
含义又是什么意思。
林帆确实想要试一试,至于说的两道祸国之相,不用想都知道,说的是诡影和蛟龙。
因为之前酒仙说过,一旦到达破道之上,就有一跃成为祸国的可能。
也就是说,半步灭城并不需要成为灭城,它亦可以直接成为祸国。
“影子。”
林帆想都没想,直接选定了它。
龙袍人影并没有欣慰,反倒有些惋惜。
“它的祸国之相还需要看么,都写在脸上了…算了。”
路是林帆选的,它没有干涉。
明明在林帆体内的诡影,忽然出现在镜子里面前。
那镜面好似成了立起来的水面,轻轻一触,能荡起波纹。
用不着龙袍人影说,要体验的办法,就是踏入其中。
比听到答案更好的结果,就是体验祸国。
伸脚踏上镜面。
诡影痛苦呻吟的声音骤然充斥整个大脑。
惹得林帆脚步顿挫,好歹跟着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知道它受苦,作为契约者,多少还是会心疼。
主要是担心它会不会体验一次就没了。
那样的话,代价太大了。
早知道会这么痛苦,应该挑蛟龙的,毕竟它死了就死了。
速战速决,林帆猛地全身踏入其中。
静静看着他消失在眼前,龙袍人影手肘压着龙椅把手,掌握成拳,撑着脸颊,平静的望着不敢抬头的两人一诡。
“可惜,我还是更想看看,那无形小诡的祸国之相。”
低声喃喃一句,它将目光投向了前方。
“抬起头来。”
魁第一个反应,结果嘭的一声,头又炸了。
我鈤!你不是叫我,倒是说一声啊!
魁生气了,但想到了一个亿,又忍了下来。
算了,好歹是门生意,再加上对方确实不好惹,而且这几个人,或许能帮助自己,逃脱九龙屠厨。
俗话说得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大诡王能屈能伸,何须在意区区爆头之仇。
伊乞乞和老头,勉强抬起头,生怕也像魁一样,被捏爆脑袋。
前者能长回来,后者只能归西。
两人抬起头,龙袍人影也没有说一句话,就这么静静看着,看了好久。
都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
也不知道能说什么话,来化解此刻沉闷的气氛。
湘域的另一处地方。
没了烟杆,但仍旧称为烟杆少女的诡异,正悠哉的走在乡间的道路上。
嘴里还哼着绵长的山歌调调,如同在自村里的小路上游荡,惬意而又自在。
周围听见唱歌的人们,没有好奇,全都脸色大变,然后纷纷躲了起来。
诡异降临,胆敢在云域哼歌的人,早就死透。
而敢在云域哼歌的诡
不用怀疑,全都是破道之上!
面对这种级别的怪物,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减少呼吸,然后死死窝在一处阴暗的角落不要动。
哪怕距离很近也不要动。
人是跑不过诡的,要想活命,唯有祈求不被发现。
每个人憋气都憋得通红,即将窒息。
好在唱山歌的烟杆少女,并没有玩起猫捉老鼠的把戏。
它手做出抬烟杆的举动,然后发现空空如也,忧伤道:
“烟杆都没了,再多人又有什么用呢。”
一边伤感,一边聆听着周围畏惧而又必须得呼吸的声音。
缓缓走向了八蛊山。
似乎感知了对方的存在,龙椅之后,云域老祖忽然不安分的躁动,周围诡异纷纷往大殿里涌了进来。
“怎么了?”
“老祖躁动了。”
“出大事了?”
“是不是抚司长又发现了什么惊人的消息!”
粉衣女子在八蛊山的威望很足,哪怕如今在江海市天天喝阔落,吃薯片,打电玩,也一点不影响,在八蛊山一诡之下的地位。
这时都有诡提它一句。
关键是这么一说,不少进了大殿的,都觉得有道理。
“抚司长极有可能在广域,挖掘出了什么,连老祖都震撼的秘密。”
“上次惊动老祖的…也是它吧。”
“是啊是啊,奠基云域地位,镇住白灵儿”
“肃静!”
龙椅之下,台阶坐着的三尊老诡,喝上一声,闹哄哄大殿,瞬间变得宁静。
一双双眼睛看向它们。
“这次…是敌袭!”
嘶——
敌袭?!
湘域偷偷对云域出手了?
不可能,湘域就是一盘散沙,完全没有团结的可能!
“是湘域么,谁带队。”
十岁少年第一个站了出来,他可是粉衣女子去了广域后,留在这里的代·抚司长。
哪怕打不过,也得排在第一位。
“不,不是湘域,但很强。”
“很强我们走?”
能被说上一句很强的,实力说不准直逼老祖。
若是如此,不如直接交给老祖,它们这些卡拉米直接走。
十岁少年皱眉,它不想走。
这是赎罪,死了就死了。
然而,老祖开口了
“八蛊山内,谁也走不掉。”
仅一句话,所有诡异头皮发麻。
论灭城,这里可是有接近十尊,乃是整个云域九成的灭城(因为魁、粉衣女子不在,白灵儿不算云域)。
对方得派出多少尊,才敢说将八蛊山里围得密不透风!
“它们,来了多少。”
十岁少年也严肃得冒出冷汗。
“来了,一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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