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把衣服脱了。圣尊不急不缓的说。
梁蝶儿就像个被线控的傀儡娃娃,毫不犹豫的照着圣尊的话做了,迅速的将自己那花俏粉嫩的外衣脱去,脱完了外衣又脱中衣,最后剩下一件里衣和亵衣的时候,他的手指终于挺住了,惊讶迷茫又可怜兮兮的看这圣尊。
圣尊微笑,"可以了。"
梁蝶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娇声娇气的说:"你果然好温柔哦!"
圣尊浅笑不变,淡说:"去外面,将脸洗干净。"
梁蝶儿瘪了瘪嘴巴,似乎不怎么乐意,不过望了望圣尊,还是一句话不发的走到外面混合着冰子的雨里,一点都不抵抗雨水的清洗,认认真真的开始洗脸。
冯岂非瞪着眼看着雨水中的花蝴蝶,满脸愕然。这个说一句话就做一件事,看起来单纯得甚至显得有点痴傻的男子,真的是那个古怪诡异的花蝴蝶吗?
他又默然的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圣尊,至始至终他都没动一下,一个轻笑几声淡语就将花蝴蝶玩弄得团团转。冯岂非不禁的想,为什么所有的事情一到这人的面前,就永远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就算是人也是一样,真是奇了怪了。
梁蝶儿将脸上的胭脂洗干净了之后,沾着水珠子的脸看起来竟还稚嫩了几分,那双洋溢着痴迷的眼眸,没有了平日里的邪意和深沉,配着那张可以称得上可爱的脸,竟让人一眼觉得这个男子有种不经世事般的单纯。
"你看,你看,人家洗干净了哦,你给人家也擦擦脸好不好嘛。"只是一开口,那娇柔做作的口气,便将人第一眼的印象打击得支离破碎。
圣尊自然不会去帮他搽脸,却指着桌子上的一包糕点,对梁蝶儿说:"尝尝。"
聊蝶儿眼睛更亮了,"你怎么吃到人家饿了,怎么办,人家越来越喜欢你了。"他看了水珑一眼,那眼神闪动着算计,似乎在考虑着怎么才能从水珑的手里将圣尊抢到手一般。
水珑淡然面对他的视线,眼珠子轻晃,瞥了圣尊一眼。这厮绝对不会对一个初见的陌生人这么和颜悦色,估计让对方脱衣淋雨还不算,还有更倒霉的事情等着对方。
梁蝶儿将纸包打开,看到里面几块被圣尊和水珑吃剩下的精致糕点,抽了抽鼻子觉得这糕点的香味真好闻,似乎还有些熟悉。
他没有想太多,翘着兰花指捏起一块放入嘴里,边吃边对水珑说:"这位姐姐,你看......一个人独占这么温柔的人可太自私了哦,要不我们一块儿伺候温柔哥哥吧。虽然人家生得比你好看,可人家不会生小孩啊,以后人家得宠一点你也不要嫉妒,你还有孩子依靠不是吗!"
冯岂非听着他的话,脑门的青筋不断的跳动着,越发的庆幸对方惦记着的不是自己,否则非要短寿几年不可。
水珑浅笑对梁蝶儿说:"你想伺候就伺候吧。"
梁蝶儿看着她的笑容,神情又是一痴,下一刻回神,笑得灿烂说:"姐姐也是个温柔的人呢,还这么的善解人意,既然姐姐答应了,那人家可就不客气了哦。"
圣尊横插一句,"好吃吗?"
梁蝶儿连忙应着,"好吃,好吃,可好吃了。"
圣尊问:"吃出点为什么味儿了?"
梁蝶儿回答的可快了,红着脸娇羞的说:"爱的味道呦!"
冯岂非外加两个随从:"......"
圣尊和水珑的承受力是恐怖的,面对这样雷得人外焦里嫩的回答,两人都能做到面不改色。
"说人话。"圣尊斜睨过去一眼,那眼眸里光澜犹如破碎的水潭月光,动人心魄又凉意入骨。
梁蝶儿不知为何觉出几分的熟悉,心头一点点的加快,越来越快,一股强烈的不安预感弥漫,他觉得如果自己认清了真相,绝对会很悲惨。
"......"吃到一半的糕点忽然从梁蝶儿的手里掉落,在地上滚了两个圈才停住。
梁蝶儿瞪大了眼睛盯着圣尊,脸色先红又白,白了又青,青了之后再度恢复红,额头上更是凝满了冷汗,滑落脸庞。
这么快的变色速度看得冯岂非等人暗中称奇,他们更加好奇的是梁蝶儿想到了什么,竟然会将他吓成这幅模样。
"知道了?"圣尊淡淡的对梁蝶儿说,没有多少笑容的脸,显得几分的清冷,并没有外露的气势威压,却还是让人莫名的心惊胆战。
梁蝶儿一步步的后退,那神情就好像看到什么极度恐怖的洪荒野兽,恨不得立即拔腿就跑。不过矛盾是,在这样极度的恐惧之下,又潜藏着一股深刻的依赖渴望,似乎渴望靠近眼前这个人,渴望在这个人的身上得到什么?
水珑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的互动反应,心中猜测。眼前这个叫做梁蝶儿的男子,应该是圣尊门下的人吧。
果然,梁蝶儿接下里的反应证实了水珑的猜想。
"嘤嘤嘤嘤......"一个大男人忽然就这么哭了。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假装,而是真真切切的流眼泪的哭了!
在冯岂非和两个随从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梁蝶儿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上,跟孩子撒泼似的哭得满脸泪痕,对圣尊哭喊着:"圣......咳咳,大人,主子,主人,少爷,老爷,大爷,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您饶了我这一次吧,蝶儿知道错了,蝶儿眼睛瞎了才没有认出您来,呜呜呜......您千万不要怪蝶儿啊,您要是看不惯我,我立刻就走,走到天涯海角也不来碍您的眼,嘤嘤嘤嘤!"
冯岂非三人囧:"......"
水珑始终看戏。
"嗯?"圣尊淡淡看他。
梁蝶儿立即闭嘴,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圣尊。
他在心里不断的自我谴责着,梁蝶儿啊梁蝶儿你早晚要死在这份花痴上啊,你难道忘记了吗,天底下能用声音就将自己迷得不知道北的只有圣尊一个人啊,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察觉到啊!
还有该死的隐凤,不是说圣尊绝对不会在这边的吗,根本就是圈套圈套!那点心的味道分明就是他们的门下店子生产,既然被圣尊买了,隐凤不可能不知道圣尊就在这边,她分明就是故意将自己引到圣尊这边了的吧!
"这段日子挺闲的?"圣尊轻轻的说,语气平淡的就像是在和人聊家常。
梁蝶儿表情很正经,连语气也一改之前的矫揉造作,像个再平常普通不过的少年男子,认真说道:"回主子的话,我最近在追查一个案子,以及一恶人,誓要为民除害。"
冯岂非差点没忍住开口说:你自己就是个恶人,平日里在江湖中胡闹得还少吗?就就还为民除害,别是要残害忠良吧!
这心里话他自然不会说出来,毕竟他现在已经算是这伙人中的一员了。
圣尊没有说话,浅眯着眸子看他。
梁蝶儿感觉到圣尊兴致缺缺,看样子并没有多少兴趣将自己留下,或者戏弄自己。这么一想,他双眼就明亮了起来,几乎可以说是容光焕发。他想起来了,之前圣尊也不是没有让他将最后的里衣和亵衣脱掉吗?这是不是说明圣尊对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兴趣了,也完全没有想和自己玩的意思,只要自己不主动的招惹,凑巧的出现他的眼前的话,那么就万事大吉了吧!
如果是以前的话,他绝对会被迷惑得脱光了衣服,在外面裸奔好一会儿将脸面丢尽了才回神。又或者画着恶心的妆容,做出更加丢人现眼的事......反正往事不堪回首,他对圣尊是又爱又恨又敬又怕。
虽然,貌似每一次都他自己心痒难耐,主动凑过去让圣尊玩的。qaq
直到被虐到身心疲惫了,将自己卖得干净还帮人数钱,他才学乖了,不敢再去招惹圣尊大人。
这厮还不明白,这一次他之所以逃过一劫,完全是因为水珑在场,圣尊怎么可能让自己喜爱的女子看别的男子赤、身裸体。
在梁蝶儿沉溺在以往的记忆中黯然伤神时,圣尊眼波轻晃的朝水珑看去一眼,见她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便准备开口让梁蝶儿离去。
他的确没有戏玩梁蝶儿的兴趣,至于奴仆劳力已经够了,梁蝶儿这个喜闹不懂得伺候人的家伙留着也没用。
恰好这时,不远处有两道身影朝这边快速的走来,正是花花两兄弟。
虽然圣尊意思是放他们一天假,他们也不敢真的休息一整天。睡了一个早上,养足了精神后,就向人询问圣尊和水珑的去处,快速的朝这边赶来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