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骆承大喊一声,看骆汇疑惑地转过身来,他立即满脸堆笑,轻声说道:“五哥,我现在就需要蒿泊草,后背越来越疼了。”说着说着,整张脸都扭曲了,看起来实在是太疼了。
看兄弟都快站不住了,骆汇连忙把他扶起来,责备道:“那还不让我去请爷爷来,你先躺下,我这就去。”
“不用!”骆汇吃惊地望着他,不明白七弟为何像个女人一样大呼小叫,不懂他为何不让爷爷来给他看病。
“五哥,你先回去吧,我很快就好,小毛病,就不麻烦爷爷了。”骆承不想让骆汇节外生枝,惹得全家人都知道。
骆汇无奈地说道:“我去大门外给你采一些来,你好好歇着。”
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门也被他细心地轻掩上。骆承长长舒了一口气:“五哥是关心我,我不该骗他。”
心里正懊恼间,打算立下誓言今后不再欺骗他了。转念一想,这根本就无伤大雅,这次的谎话不会让他有所损失,对我也没有特别大的利益,这样的欺骗偶尔一次无妨。
想到这里,他嘻嘻一笑。
门被推开,一个瘦高的身影走进来,他关切地问:“看来是好了,都听到你笑了。说说看,怎么了?”
来者是骆扬南,骆承的头登时大了:这个关心人的五哥哦,终究是把爷爷给叫来了。
骆承说道:“孙儿后背有些发紧,不敢劳烦爷爷,就自己看些医书,书上说道,蒿泊草可止痛可凝气,孙儿想试一试。刚才见五哥对我十分关切,心中高兴,就笑出声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想:早知道不骗五哥,跟他实话实说就完了,但那样他肯定不会给我采蒿泊草的,他会觉得耽误修炼。不过,欺骗爷爷的感觉不舒服啊。他嘴角撇了撇,对自己的做法第一次有了自责。
骆扬南听后,手掌上凝聚真气,在他后背处一探,放心地笑了笑拍拍他的脑袋道:“你这孩子,看来是疲惫的,好好休息吧。咱们骆家藏书阁里有几十本医书丹书,别看这非正统医书,蒿泊草倒是有点用处,可以祛除大山内的瘴气,别的就不曾听说过。”
骆承嘻嘻一笑:“爷爷,小妹给我找来的,等我解了禁,就去看正统医书,当然非正统的也要看。”
这时,骆浣飞快地跑进来,手里举着一捆草,骆承连忙接过草药道:“多谢五哥。”
骆扬南笑道:“你们哥俩说话吧,我该走了。”骆汇也要离开,他着急去修炼功法,朝爷爷行礼后,先跑出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骆扬南赞叹一声,无疑,他对骆汇这个孙儿如此勤奋的修炼是非常欣赏的。
骆承知道针对自己的教训来了,果不其然,爷爷语重心长地说道:“承儿,若说资质,你和几个兄弟并无差别,瞧你五哥修炼多勤奋,而你还鼓弄些杂草,向五哥学学,不能指望有一点奇遇……”
骆承听得心服口服,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爷爷教训的是,是孙儿不够勤奋。”
骆扬南见他这么爽快地承认错误,也就不再说什么,可是,看这个孙子,似乎没多少诚意要改正这个毛病。他明白再多说无益,瞪了他一眼也走了。
两位护院大哥早就在门口张望了,此时,他们满脸笑意凑过来:“七少爷,您要那些杂草做什么?”
二人满眼中都是不解,眨巴着两双求知若渴的眼睛,骆承扬了扬手中的蒿泊草,神秘地说道:“这是秘密!”他笑着关上房门。
门外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个猜测道:“七少爷实在太闲了……”另一个摇头道:“七少爷做事总是出人意表,或许到他手里有些用处。”前一个不敢置信的模样:“不就是有祛除瘴气的辅助作用吗?还能干啥?”
房内,骆承把多数蒿泊草放在窗台上晒着,剩余的几棵放在桌子上,随后将真气灌注到手臂上,一股热力凝聚到手掌上,手在蒿泊草上缓缓移动。
蒿泊草蓝绿色的叶子冒出一丝丝白色雾气,颜色渐渐变暗,越来越干,他加速催动真气,那草叶终于完全干枯。
见蒿泊草的叶子终于干了,他连忙按照书上所说,将其用力搓碎了,接着便将碎末放在纸中卷起来,点燃长纸条后,他解开衣服,将纸条悬空放置在天谷穴上。
很快,他便感觉到一股热力源源不断地传到天谷中,感觉舒服又温暖,不一会,这热力传递到整个前胸。待燃尽后,骆承急忙端来一盘凉水冲手冲脚。
门口两个护院看到骆承不早不晚的居然在洗脚,都吃惊地合不上嘴巴:这七少爷什么时候患上了洁癖?
骆承顾不上二人的神情,关上门又开始读那几本书。方才一回尝试,感觉和书上并无二致。他决心好好研究熏疗法。
从那天起,骆承除了修炼外,便有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功课——读医书。
一个月的禁闭结束后,他已经看了二十多本医术,特别是对一些有奇怪作用的药,比如:让人拉肚子的崩漏散,喷到身上全身刺痒的驴耳朵……他一概看得兴致勃勃。
对于因修炼火系功法的人导致的经络问题,使用法器有可能带来的副作用,中下符后导致真气不凝……这些问题他也没有遗漏。
当然,每日的熏疗法他仍在尝试。虽然没见什么明显效果,不过,每日前胸暖洋洋的,热力挺大,而且有不少进入天谷中。
而他得洁癖的传言已经成为众仆人和护院的共同看法。有一次,熏疗时被父亲撞见了,骆正见他敞着胸,身前举着一支火苗对着身体烤,询问了他在做什么后,温和道:“这会有作用?”
骆承嘻嘻笑道:“试一试就知道了。据说蒿泊草有奇妙用处呢。”
骆正心中一动:“真有这么好的效果,那山上那么多蒿泊草,怎么没人用?”点完了一支蒿泊条后,骆承一边冲手脚,一边道:“这玩意挺麻烦的,熏完必须洗手脚,而且,听上去不如丹药高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