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柳安疯狂的敛财,巡抚刘天一也不落后,他首要的任务就是找回自己行贿的五亿两银子,甚至换要多。他坐上江南巡抚的只要目的就是发财,发大财,他跟褚柳安也谈过,两个人想法一致,只要在税收上搞的像模像样,私下里敛财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刘天一上任伊始,就对全省80郡县进行了巡使,并暗示各个郡县要有孝敬,凡是有孝敬的,按照孝敬的多少给于表扬,嘉奖,没有孝敬的郡县则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不是训斥就是弹劾。
全省80郡县,他是一个不落,全部巡视完毕,饶是如此也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基本上没有不孝敬的,最多的一个亿,最少的200万两,刘天一的一年巡视的结果就是捞够了银子,足足40亿,就算是弥补自己的五亿的贿赂,还有35亿的结余。除此之外,刘天一也勒令属下,对全省的各个衙门搜刮例规银子,一年多的时间,足足有30亿两,刘天一自己独吞28亿两,则是拿出2亿两来,让下属瓜分。其实,巡抚衙门的例规银子是30亿两,真正的数字却是60亿两。
很大一部分,早就被下属贪墨了。刘天一下达的任务是30亿两,到了下面就层层加码,更多银子,早就被下属贪墨瓜分了。如此的层层敛财,当然会引发连锁反应。巡抚贪墨,州县就要更加的贪墨,不然就没有钱孝敬上级,尤其是那些郡县,手里有财政大权,会变本加厉的盘剥百姓跟商户。不说别的,就是各个郡县的城门费,也一涨再涨,最初只是一个铜板,但要是最买卖的,就要收取10个铜板,足足上涨了10倍,就是进出城门的平常百姓也要2个铜板,上涨了两倍,别小看多了一个铜板,每天有几十万人进城,那就是多出来几千两银子。一年下来就是一个很大的数目。
除此之外,各个郡县的知县,更是巧立名目,什么人头税,农业税,商业税,水利税,抗旱捐,军备捐,等等。就是自己过生日,老婆过生日,老母过生日都要号召属下孝敬,轻则敛财几万两,重则几十万甚至几百万两。整个江南省郡,从巡抚到郡县,已经烂透了,到处都是苛捐杂税。尤其是江南巡察使衙门,全省有4万多税吏,更是如猛虎一般。商人老百姓唯恐避之不及。褚柳安这样的贪吏掌管,下属自然是上行下效,搜刮起银子来,是一点也不含糊。
江南省郡最繁华的就数阳州城,而阳州城最有钱的,现在莫过于盐铁商刘金城。刘金城也是一个善于钻营之人,原先的时候,通过巡察使衙门的巡商使季云梅认识了龙霄的师爷周忠,以五亿两银子买断了前阳州首富李万仓的全部家产。李万仓被抄家,虽然被抄没了几百亿两银子,可是,李万仓最值钱的不是银子,而是遍布江南的店铺,这可是生钱的肥猪,只要有饲料就会生钱。
刘金城接受之后,又在巡商使季云梅的照顾之下,买卖是越做越大,不光是盐铁生意,就是其他的生意均有涉猎,刘金城很快就发展起来,经过几年的发展,刘金城说是阳州首富,无人敢怀疑。刘金城很是聪明,知道民不与官斗的形势,因此刘金城在交税的问题上,很是积极,基本上没有偷税漏税的情况。就是该交的例规银子,也悉数缴纳,力求不让官吏们,抓住自己的把柄。刘金城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成为第二个李万仓,带头罢市,导致被龙霄拘拿,抄家流放,落了个身败名裂。刘金城知道,自己的亿万家产来之不易,不能轻易的得罪官府。
但是,刘金城也有自己的苦衷。自从刘太良上任之后,就疯狂的搜刮民财。尤其是例规银子的收缴,则是名目繁多,就是刘金城也不胜其烦。无奈,刘太良手握重权,对江南省的商户有生杀大权,自己虽然是江南首富,可还是抵不过一个江南巡察使。刘太良在任上只有一年多,就从刘金城手里搜刮走了五亿两银子,虽然对刘金城来说,不是伤筋动骨,但还是有所影响。
刘太良在任上,只要搜刮了例规银子,至于税收就无所谓了,商人们还好受一点,可是褚柳安上任,可是税收例规银子两不误,税收不能少,例规银子是多多益善。如果说刘太良做了一人江南巡察使是胆大包天,那么褚柳安则是诡计多端了。不过,两个人有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收银子,不怕多。
刘金城也是商人,自己是不会做赔本生意的,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最不济就把狗毛补上。阳州城的商人们,也有感到了压力,就都纷纷找刘金城商量对策。刘金城现在是阳州商会的会长,阳州城新的盐铁20大商人,都以刘金城为马首是瞻,都知道刘金城跟官府的交情不错,刘金城在商人们中间,威信也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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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就说:“刘老板,您跟江南巡察使衙门关系不错,就跟他们说说,如此多的例规银子,我们真的是受不了啊,以前刘太良在任的时候,只是收取例规银子,税收少了很多,这收益还不错,可是,这褚柳安上任,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每天都派人来收银子,我们简直成了江南巡察使衙门的钱庄了,说提钱就提钱,太难了”。还有的说:“刘老板,不如我们在组织一个罢市,给江南巡察使一个压力,让他们收敛一点”。
刘金城就是一声苦笑:“你们二位还真看得起我,以前龙大人在任上的时候,阳州城的20大盐铁商是怎么进的监狱,你们忘了?那可是抄家流放啊,自古以来就是民不与官斗,我们是民,巡察使衙门是官,加上刘天一巡抚现在是跟褚巡察使穿一条裤子,我们怎么斗?你们罢市我不管,我可不做杀头的事情”。两位商人不说话了。又一个商人说道:“刘老板,您看这样行吧?我们盐铁商,一起涨价,我们是商人,不能做亏损的生意,只要把价格升上去,就是再多的税收跟例规银子,我们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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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金城:“你这个主意可以实行,不过,价格一旦上涨,销量肯定是降低,到头来收损失的还是我们商户,我看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收缩我们的生意,起码在表面上要收缩,不然的话,巡察使衙门也不会放过我们的”。一个商人苦笑道:“刘老板,不是我们收缩,阳州城的商人们已经在收缩了,我们是大商户,一般的苛捐杂税还难不住,可是,那些小门小户的商人就顶不住了,很多小商贩都迁移到其他城市中去了,我听说龙大人在西山搞的不错,税率只有1是例规银子也只有5看不如去西山郡做生意了”。
另一个就不服气:“王老板说的不对,西山郡的税率不低,我有一个朋友扎起西山郡开买矿,税率是20是蛮高的”。王老板说道:“李老板有说不知,在西山开煤矿属于特行,税率是单独定的,官府只收20收,没有其他的苛捐杂税,说起来也是比较不错的,况且,开采煤矿生意太简单,西山的煤矿都是露天煤,钱来的容易,就是30多”。李老板:“现在江南的生意是难做了,江南巡察使跟江南巡抚是沆瀣一气,阳州的小商贩现在迁移的很多,照此下去,我们这些大商户的生意肯定受到影响,唉,这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刘金城:“我看迁移也是一条路子,过些日子,我去西山郡考察一下,听说那里盛产铁石,又有天量的煤炭,冶铁是一个非常好的生意,要事真是这样,我也在西山郡投点资,弥补一下江南生意的不足”。几个商人见刘金城也有去西山郡做生意的想法,个个都灰心了,都在盘算着,怎么把自己的生意转移到其他的省郡,避免江南省郡的苛捐杂税。
刘金城这些阳州城的顶级商人,虽然聚在一起,没有组织罢市,可是对阳州城的失望情绪,却是迅速传染到了阳州城的每一个角落。很快的就有一种情绪传染开来,那就是对江南税收和例规银子的不满。很多小商贩不堪重负,都开始转移,就是剩余的商贩,对于商品的价格也是一涨再涨,老百姓更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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