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人都穿着式样相似的浅黄色小礼服有的是抹胸式有的是挂脖式有的是v领有的是泡泡袖一看便知是闺蜜团的伴娘服
夜婴宁皱皱眉不知道这群牛鬼蛇神大驾光临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她当然也看见了女人们簇拥着的新娘面若冰霜的傅锦凉她倒是换了衣服沒有穿着一身累赘繁复的婚纱但是头上的饰品还沒來得及摘掉脸上的妆也还很精致
这个时间难道傅锦凉和宠天戈不是应该在结婚的酒店给客人们敬酒吗跑到医院里來找什么不痛快夜婴宁无比疑惑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
但是敌不动我不动傅锦凉沒开口她也就不吭声静静地半躺在床上手里还抓着一块咬了一半的豌豆黄
“傅小姐你们來……”
stephy擦擦嘴上的饼干屑反应过來朝门口走去
不料还沒等她走近傅锦凉其中一个身形娇小的伴娘立即冲过來抬起手就是一个耳光口中骂道:“贱货不要脸勾引别人老公”
一向单纯的stephy被突如其來的耳光和咒骂给彻底弄愣了她傻呆呆地站在原地捂着一点点红肿发热起來的脸颊说不出來话
夜婴宁平静的表情终于变了变她知道这话不是说给stephy而是说给自己听
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当这是在拍公主格格老妈子斗智斗勇的宅斗戏宫斗戏吗连甩耳光和指桑骂槐这两道冷拼都端上來了她要是再不上有分量的热菜可真是做包子做上瘾了还主动要求要薄皮大馅儿呢
想到这里夜婴宁一仰头把手里剩下的半块豌豆黄一口塞进嘴里口中支吾不清道:“大冬天的怎么还有蚊子吵得人心烦”
stephy年纪小而miumiu比她大两岁一直拿她当成好姐妹见她挨打早就怒不可遏听见夜婴宁这么一说她果断地走上前一把拽住刚才打人的那个伴娘披在肩头的波浪卷发狠狠一扯将对方拖到自己怀里用力地给了两个耳光一左一右响声极脆
miumiu也不恋战打完就撒手后退几步拍拍手掌心故作惊讶道:“呦还真是只母蚊子个儿不大动静不小两下拍死算了”
那娇小女人的头皮险些沒被她给扯下一块來脚下的高跟鞋鞋跟都断了坐在地上披头散发两边脸颊肿得比stephy严重得多
“你敢打我锦凉你看看这女人打我”
她哭号着向站在一边不声不语的傅锦凉大声哭诉着
傅锦凉低下头看了她一眼沒开口但是眼底却闪过一丝嫌恶这女人只是算她的普通朋友无奈对方的父亲却和自己的父亲是老战友交情很好和其他几位伴娘是她亲自邀请的不同这位则是毛遂自荐的而她碍于情面只得同意
此刻是自己的伴娘先动手打人被人打回來又沒本事打得过人家傅锦凉也沒法说什么只好冷冷低声道:“我已经看见了你这么大声是想让外面的人也看到”
闻言娇小女人立即止住了哀嚎她身边的两个女人也连忙将她扶了起來
一时间病房里的女人们全都不再开口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夜婴宁喝了口水放下杯子她主动问道:“傅小姐新婚快乐我脚伤不便参加你的婚礼委托了一位朋友送去礼金你怎么还亲自來向我要來了”
她很清楚傅锦凉此刻出现在医院肯定不是为了红包而是出了大事
一定还是天大的事
和宠天戈有关的大事
果然见夜婴宁开口傅锦凉索性也不绕圈子直截了当地回答道:“宠天戈跑了三十多岁的人居然玩逃婚”
她原本以为夜婴宁肯定知道宠天戈的下落或者正在和他在一起所以才敢这么气冲冲地过來兴师问罪
站在一旁的stephy和miumiu面面相觑全都愣在原地她们根本想不到看起來成熟稳重的宠天戈居然会闹这么一出好戏
只见过落跑的新娘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落跑的新郎
就算是普通女人遇到这种事也无异于天大的打击更别说骄傲自负如傅锦凉她不气得当场吐血还真对不起她一向的性格
“我是不是该说一句‘sorryhear that’”
夜婴宁摊摊手反正三个人的关系彼此之间都已经心知肚明又何必像之前那样藏着掖着
“夜小姐”傅锦凉深吸一口气闭闭眼又掀开眼皮平静道:“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夜婴宁当即失笑无奈地指了指堵在门口的女人们不答反问道:“自带围观群众的好像从头到尾都不是我吧不好意思别人的人我管不了还有淑女们门是用手推的不是用脚踹的记得出去以后主动联系医院的工作人员赔偿这笔钱不要算在我头上谢谢合作”
真是笑话比教养她不见得拼得过这群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女人比无赖比斗嘴比下贱比豁出脸面夜婴宁还不信自己真的会一败涂地
这么长时间以來她算是弄懂了一件事:越是喜欢标榜自己有素质是上流人的人骨子里越是恶心龌龊反之仗义每多屠狗辈古人诚不欺余
听了她的话傅锦凉回头递了个眼神身后的几个伴娘心领神会各自散开
stephy和miumiu很担心脚上有伤的夜婴宁会吃亏本不想走但是夜婴宁摇摇头无所谓道:“正好我中午想喝粥麻烦你们帮我去买”
很快病房里就只剩下两个女人
“你从昨晚离开国宾馆到现在都在医院里吗”
傅锦凉终于沉不住气主动发问道她不信宠天戈会一个人消失怎么可能不带上他的小情人远走高飞
“走廊里有24小时摄像头你去找院方调取录像吧我连上洗手间都不需要出去那里就是”
夜婴宁指了指房间自带的卫生间说话间好像明白了此刻傅锦凉前來兴师问罪的原因宠天戈逃婚
这个疯子居然做出这种事他难道不知道丢脸的不只傅锦凉一个还有整个宠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