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将自己所做的事情亲口说出。尽管夜澜安后悔不迭。然而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任凭她咬断舌根。也是收不回來了。
她跌坐在地上。索性也就不起來了。仰着头。看向一脸怒容的林行远。
“对。是我做的。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你怎么知道整件事。你是不是又去找她了。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狗男女。”
夜澜安匍匐着。一把拽住林行远的裤脚。尖利地嘶吼着。大声质问。
他强忍着一脚将她踢开的冲动。一脸嫌恶道:“我怎么知道。因为我被人骗去。差一点儿搞死我。夜澜安。你这个蠢货。你害的不是别人。是我。”
见夜澜安满脸不解地看着自己。林行远吼道:“找你的人是傅锦凉对不对。你果然最适合做这种事。人家牵走驴。你去解绳子。”
说罢。他将自己被郑洁楠骗到别墅的过程简单讲给她听。
但。林行远却故意撒了个谎--
“我到了香叶别苑的时候。那里除了一个保姆之外。根本再也沒有其他人。结果。我只转了个身的功夫。就被锁在了别墅里。门窗都是紧闭的。几乎死在里面。如果不是有个警察接到匿名电话举报。他觉得好奇。下班之后过來看看。我在里面烂成一滩泥都不会有人发现。”
他歪曲事实的目的是。第一。想看看夜澜安对于自己险些出意外这件事有什么反应。毕竟这段时间。杜宇霄对她的追求很猛烈。林行远想要探探她的口风;第二。他想要尽力将夜婴宁从整个过程里撇出去。这样能够避免一些可能的麻烦。免得夜澜安真的以为自己和她发生过什么;第三。当然是想以此來挑拨离间夜澜安和傅锦凉之间的合作关系。
果然。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听了林行远的话。夜澜安的表情。就好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样。
“什么。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被骗过去……”
夜澜安手脚并用地爬起來。同林行远对视着。然后猛地反应过來。回身去抓放在床头的手机。
她拨通了这几天一直和傅锦凉联系的那个号码。但却一直沒有人接听。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在寂静无人的车库中。第一时间更新从放在宠天戈的车子的副驾驶位置上的那个女士手袋里传出來。黑暗中。无比的瘆人。
夜澜安拨号的手都在哆嗦了。沒有人接她的电话。她越來越感到了恐惧和危险。
“放弃吧。她现在都自身难保。自顾不暇。怎么会搭理你。绑架是要坐牢的。你现在想想自己怎么办吧。”
林行远嗤笑着提醒她。转身要回自己的卧室。
“你别走。第一时间更新我不要坐牢。我不要进监狱啊。行远。你救救我……”
夜澜安两手一软。手机落在脚边。跟着。她也“噗通”一声跪在了林行远的脚边。紧紧地抱住他的小|腿。一个劲儿地求饶。求他别走。
他沒说话。只是站住了。沉默地听着她的哭号。
看着夜澜安已经吓到不行。林行远的目的自然也达到了。他等的就是她來求自己。
“我有什么本事救你。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不是已经决定。这周末就去找你爸爸。告诉他。我对你不好。对你们夜家有企图。想要霸占整个皓运吗。到时候。我净身出户。要钱沒有。连栖身之所都沒有。我拿什么救你。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救自己呢……”
他慢悠悠地说道。然后用力抽|出自己的腿。作势要推开门。
“不不不。我不说了。行远。皓运还交给你去打理。我还要去找我爸。让他同意你加入董事会。以后那些老家伙们再也不会趁机欺负你了。皓运本來就是我们家的。你是我们家的女婿。凭什么不能做主。”
夜澜安不知道从哪里找回了力气。一股脑儿地站起來。擦擦眼泪。满眼坚定地说道。
林行远依旧背对着她。但却无声地勾起了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是吗。我想想办法吧。这几天你老实在家。哪里也不要去。尽量不要出去招摇。”
他冷冷地回答了夜澜安。第一时间更新虽然这不算什么保证。但却多少令她感到了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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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婴宁醒的时候。宠天戈正在一边讲电话一边刷牙。白色的牙膏泡沫在他的嘴边越聚越多。还有几个小泡泡在他脸前飞舞着。这一幕看起來十分的好玩。
她忍不住笑起來。听他在说什么。
“可以……查一下最近一周的通话记录……需要打招呼的话……就这样……”
他挂断电话。这才用余光瞥见床上的女人已经醒了。连忙折回去漱口。等冲净了嘴里的牙膏。走过來吻她。
夜婴宁仰头亲了亲宠天戈的嘴角。想起昨晚的事情。犹如做了个噩梦一般。不寒而栗。
“什么都不要想。”
他抢先一步。猜到了她的担忧。
“或者想一想给我买什么礼物。我快过生日了。”
宠天戈一边说。一边系着身上的衬衫纽扣。再放在床头的手表戴上。冲着夜婴宁狡黠地眨了眨眼。
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來。
“你生日……是哪一天。”
夜婴宁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沒刻意地留意过。所以不知道宠天戈的生日是哪一天。
他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颊。状似受伤道:“居然不知道。4月19号。记住了。”
她挥开他的手。咯咯笑道:“记住了。for one night。真是好日子啊。”
果然。算算看已经沒多久了。她还真的要开始准备给他的生日礼物了呢。
又叮嘱了夜婴宁几句。宠天戈等钟点工阿姨來了以后才走。走之前。他给公寓的物业公司打了电话。直接调了两组四名保安。昼夜在家楼前巡逻。又将家中大门的密码重新设置过。
宠天戈走后。夜婴宁洗了个澡。又吃了早饭。休息了一会儿。觉得百无聊赖。又不能出门。计算了一下时差。估计苏清迟还沒睡。索性给远在国外的好友打电话。
她很快接起电话。两人有一阵子沒联系。一聊起來都有些止不住话題的味道。
不过。两个人的个性都是报喜不报忧。各自捡着自己这一边高兴的事情來说给对方听。至于那些伤心的、烦闷的。统统都是避而不谈。或者一句带过。
“婴宁。周扬还沒消息吗。我怎么总觉得这件事怪怪的啊。我上次听段锐说过一次。好像出国任务沒有那么久。尤其是像他那种级别的。可以申请早一些回国的。”
周扬这一走。已经快三个月了。除了上次的小礼物。几乎是杳无音讯。
听到苏清迟这么问。一时间。夜婴宁也觉得心头有些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