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非礼啊”
一道声音,石破天惊。
是女子尖细的声音,慕燕茹此时带着人皮面具,衣裳也在男子的守卫装,刚走近窗口身后就传来这么一道声音。
二楼的房间不像三楼,一间房就是一张床,用帷幔隔起来,然后房间正中间有一张桌子,有一扇窗。
慕燕茹回头,正好一眼瞅见,那一旁已经裹着被单从床上爬起来之人。
模样风骚,头上还带着银步摇,脸上那种夸张的动作,样样都写满了风尘的味道。
慕燕茹可没时间陪她玩,继续转回头往窗下面看去。
结果那女子越喊越大声,花容失色的,就像被人给强了,被嫖客给摸了不付钱一样。
慕燕茹眉头一皱,她是那种大大咧咧的人,而且很有男子气概,很豪迈。
一把飞刀咔咔擦着那惊慌所措的女子脖颈一过。
只一刹那间,那女子捂住嘴巴,几乎是惊骇般的,跌坐在地。
纤长的手指露在外面,那女子慌忙又把手也收进遮挡的被单里,欲将自己裹的严实可偏偏就是她裹了这边肩头,另一边肩头就露了出来。
而外面,也很快便有人闻到声音,慌忙赶来。
女子惊骇,见人来,反而却松了一口气,直接张口指责,甚至还带着一点神奇儿:“我告诉你,我可是明迩将军招来的女人,将来是要进将军府的,识相点的就赶紧滚,今天姐儿高兴,不想与你计较,也免得真毁了我这清誉。”
慕燕茹:“哦?”
慕燕茹拔出剑,直接抵着她脖子:“刚从这房间出去之人是谁?”
女子直接怒气冲冲的瞪她:“人明迩还没过来,我在这房间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我可是未来的将军府夫人,识相点的最先都给我出去。”
然后更是一脸受了委屈的怒气冲冲。
而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假冒的刺客。
慕燕茹心头更火,一柄剑直接对着她细嫩的脖子就下去,两公分,直接鲜血呈豆大的珠串状就涌了出来,牙齿咬的绷紧:“你若不说实话,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那名女子可能没看出来慕燕茹的身份,但是闻声进来的,最前面的几人却是知晓的,所以也没有去阻拦。
谁不知晓慕老将军这女儿,就是如虎一般,脾气暴,而且拿刀杀人的时候简直比男人还狠。
那女子颤颤瑟瑟的:“我,我真不知道,爷,就请你饶了我吧,你、你可千万别杀我,我认识明迩将军,就是他花银两把我从醉梦楼里带出来的,爷、爷若不信,大可请将军过来,一同对质。”
只听刀片划破肌肤的声音,慕燕茹当下已经全乱了。醉梦楼乃这一带的青楼,男人吃花酒的地方。
先前明迩大龄未婚也不急于嫁娶的原因,就是在各处都有类似这样的花楼,完全可以满足他们男人对女人的一切需求。
而今,她本是替公子做事的,结果竟然在自家男人明迩的屋里发现了一名花楼女子,而且根据刚才表现,这名女子应该不知先前这屋里有过人。
而逃走的那个影子,也应该就是公子所要寻找的,冒充凌刃,给公主送药的幕后之人。
当下脑袋如浆糊,一热。
问了那女子最后一遍:“方才从这屋内出去之人是谁?”
女子惊慌更甚,额头更是汗珠大大的落:“我,我不知道,这屋内就我一个人。”
凌刃:“就你一人,那你可闻到有汤药的味道?”
女子“木、木有,明迩将军一直让我在这里等他,奴、奴家刚醒,就被你们闯进来给惊醒了,我还以为是将军回来了,谁知。”
然后话语中就有些哽咽,按照惯例说,男人最喜欢柔弱的姑娘,面前这位人,应、应该不会杀她的吧?
然后又不怕死的,在脖子上的刀停顿的时候,昂头对着门外的方向就喊:将军救我。
简直了,慕燕茹才不愿跟一个废人废话。
公子的事情自然永远是第一位的,至于这名女子,既然什么情报都不能提供,那就直接杀了。
明迩的事,她回头再算。
然后一柄剑,直接就咔嚓将那人给杀了。
明迩此时刚好从楼上赶来,霎时间脸都绿了,有种被抓奸的羞辱感。
慕燕茹此时带着人皮面具,也不管明迩,在房间内搜寻着。
什么踪迹都没有,但是在靠近床的时候,突然记起她叩门过后,听见有唏嘘的响声,推门而入的刹那,床上的帷幔是放下来的,而等她走近窗户时,那女子就突然不知为何,已经下了床,还一副抱着床单遮着自己惊慌失措的样子。
而那时,那帷幔,应该是已经被人拉起来了。
但是那女子不像是杀手,也不像是与下毒的人是一伙的。
更像是个无知者,那既然无知,肯定那假冒凌刃下毒的人,在事前是把这女子给弄昏了的,然后一切事情办完,等她进来的时候,那人逃脱,又将这女子弄醒。
而女子一上来就说她非礼,慕燕茹走到床边,掀开帘子。
在床上有女子的衣裳,又看向在地上裹着被单的那人。
果然,衣裳的温度还是热的,说明是刚脱下不久。
床上没有被子,那就说明是被人拿走了,所以那烟柳女子才只得慌慌张张的把床头放着的预备被单拿来裹住自己。
再看床上,在枕头处有湿答答的口水印子,想必是那冒充者是一名男子,见床上有如此一位花枝招展的美娇娘,禁不住在任务完成后,就准备好好享受。
结果被她来巡视时阻断,而先前敲门后细悉悉索索的声音,恐怕就是那人慌忙从床上爬下来,用被子裹住自己,又把床上女子的穴道解开,或者给予什么药物弄醒。
之后她听到响声,是迅速直接的开门,而那人轻功极好,也只留一道掠影就从窗口逃脱。
而等她慌忙赶到窗口时,那突然被弄醒的女子,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没了,就用床头客栈惯常放着的备用床单裹住自己。
掀开床前的帷幔一看,以为是她欺辱了她,于是尖叫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