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丫丫的脸都丢光了!”丫丫假哭。
一边哭一边看李郸道的反应。
李郸道最是听不得丫丫这样发作,直接投降:“这不是借着你跑出来吗!”
“刚刚好,家里就我俩,我给你做一道小吃。”
“我不是人嘛?”木椿子一听有好吃的,立马就溜了出来。
“不是。”李郸道和丫丫异口同声道。
木椿子的黄鼠狼耳朵一下子耷拉下来:“那我走?”
“唉!”
李郸道叹息一声。
李郸道看了看家里的东西,直接道:“我来给你弄一些五香椒盐茴香豆。”
说起这个茴香豆的“茴”字,李郸道就不得不当一回复读机了。
“丫丫,你知道茴香豆的茴字,怎么写嘛?”
丫丫翻了个白眼:“我知道,哎呀呀,茴香豆的茴有四种写法……”
“嘿嘿!”李郸道次次都发笑。
木椿子一脸疑惑,这个是什么暗号。
茴香豆倒是不难做,只要将酱料调好就是,难的是做这东西什么都是适量,全屏个人喜好。
吃甜的,还是咸的,这是个问题。
李郸道做的是椒盐的自然是放了花椒和盐巴的了。
干干脆脆,能崩掉老太婆的牙,但确实咸香,是佐酒的好东西。
丫丫吃着满意,木椿子却不满意:“我又不是什么松鼠,怎么是素的啊!这是叫人给你干活的态度?不是说好了一月三只烧鸡吗?这么久了,半根鸡毛都没看见。”
李郸道想想也是,直接拿了钱给木椿子:“要不你自己去买?”
“外面买的多少我买不起?就是吃你做的才香啊!”
李郸道奇了怪了:“我又不是厨神,也没往里面加大烟壳啊。”
不过还是满足了木椿子的朴素愿望。
“叫花鸡都吃了好些东西,却不长肉,这样下去不行哦!”李郸道看着黑不溜秋头上顶着一撮彩毛的叫花鸡说道。
“叽叽叽!”叫花鸡急眼了,你说给我吃的火丹,还没给呢!
当然是说笑的,李郸道问道:“传说凤凰非醴泉不饮,非竹米不食,你不会也吃这么精贵吧!”
“不对,你本质是只鸡,应该是吃虫子的。”李郸道问道:“吃不吃毒虫?”
“叽叽叽!”叫花鸡点点头。
木椿子道:“他吃啥都行,但是要长肉肯定要学那佛门的迦楼罗,一日三百条大龙,八百条小龙。”
迦楼罗吃的龙是毒蛇,跟中原的龙根本不一样。
李郸道摇摇头:“还是炼火丹给你吃吧!也不知道朱砂硫磺之类东西被你吃进肚子,会不会毒死来。”
丫丫道:“叫花鸡可能吃了,上次我看到它从墙角啄出一条大蜈蚣,跟丫丫的手一样长,跟吃面条一样,嗦的一下进了肚子。”
李郸道给木椿子弄了一只盐水鸡。
“没那味!叫花鸡那味没有。”木椿子一边吃着,腮帮子鼓鼓的:“但也能接受。”
李郸道认真道:“叫花鸡做出来你也吃不到,我现在已经发现了做叫花鸡必然引发仙缘的定律了,我都没吃到,何况是你了。”
盐水鸡咸鲜,完全就是鸡肉本味,木椿子吃得很香,骨头都不吐。
吃完就鼓着肚子说着些挑剔的话来:“肉煮老了些,其他还好,嗝~下次继续~嗝~。”
李郸道直接把木椿子给拎起来:“你还是赶快去画符去吧,最好画一道五雷符,你不是会五雷正法吗?”
“那是想画就画的吗?要惊蛰采雷煞,还要沟通五雷府的诸位天君,运气好才能得那么三张,我们这种妖物修炼成人,本就要经历雷劫,万一采雷煞被雷劈了怎么办?”
“你可以头上装个避雷针。”李郸道坏笑。
打发了木椿子,李郸道便去庙里看看,昨晚还抓了个董俊三郎,自己要时不时去看望他,关心他……好叫他折服。
结果等李郸道到了庙里,就看见茱萸和菖蒲两个神清气爽,煮着羊肉小火锅,在那里唠嗑。
“两位师兄,那董俊怎么样了?”
“他累了,已经去睡觉了。”
“?”
“不是被吊起来了吗?”李郸道有些疑惑,而且这个语气。
“他昨天晚上嗓子都叫哑了,我们就给他吃了点东西,又跟他聊了聊他的过去,又怕天寒地冻的,把他冻死了,就放他睡觉去了,不过你放心,我们已经喂了他吃师父留下来的七绝丹。”
“七绝丹?这是什么好东西?”李郸道问道。
“就是用七种毒虫的粑粑炼制的丹丸。”
茱萸道:“我师父喜欢用毒虫粪便炼丹。”
李郸道直呼内行,不愧是百毒真君。
“这七绝丹就是用的七种以秘药喂养的毒虫的粑粑炼成的,能够叫人运不起功力来。”茱萸道。
“田巫炼了很多毒药吗?”
“师父炼毒只是个人兴趣,炼的量不多,但多稀奇古怪。”茱萸道。
李郸道算是明白了,自己也可以往“毒”上面发展的。
去见了董俊,就见他换了一身衣服,眼角含泪,咬着牙,缩在角落哭泣。
李郸道刚刚走过去,他就一抖,眼神闪躲。
“你这是干嘛!我又不是老虎,这么怕我?昨天晚上不是很猖狂吗?要强行当这个过江龙?怎么这会性情大变了?”
只见董俊牙齿死死咬住嘴唇,都流血了,就是不说话。
李郸道说道:“你不要太抗拒,你昨天做了攻打泾阳的决定,今天就要做好被俘虏的准备。”
“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吧!”董俊声音沙哑的说道:“我长这么大,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还寻死嘞!我给你带了吃的,我亲自做的,你尝尝,要死别当饿死鬼不是?”
董俊闻着香气,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李郸道看他放不下面子:“你先吃,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
李郸道走后,后面就传来了“呜呜呜”的哭声。
“这个五公山出来的人,性格也太柔弱了吧,不过被我打败了一次,怎么还哭起来了。”
“他这是怎么了?”李郸道问向茱萸:“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怎么哭唧唧的?”
“可能是水土不服,也可能是想家了,南方人跟北方人性格肯定有些不同的。”
茱萸道:“这不用管他,等他想明白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