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文化,真可怕。”
面对这一群愚昧的人,杨若风没力气解释了,决定开始两点一线的生活,在住处或者藏经阁呆着,不乱溜达了。
谣言止于智者。
等到有人出来帮他辟谣,还他一个清清白白,他还是一条好汉。
至于被人念叨几句,又解释不清楚,就想自杀?
杨若风撇撇嘴,语言能杀人,那是针对矫揉造作、多愁善感、视清白为天大之事的有才有德的小姑娘的,但针对他?知道他脸皮有多厚吗?
像没事人一样,杨若风哼着小曲去藏经阁了。
人群里,两个人回头,紧盯着杨若风离去的身影。
正是徐一峰和张少峰,两人脱离人群,来到无人的凉亭。
徐一峰:“峰哥,果然被你说中了,这点流言对杨若风根本没影响。您之前说加把料,是要怎么做?”
张少峰:“晚上你就知道了。”
杨若风没想到从火灾到流言,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因为他压根没有往这方面想。
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一有时间他就在想一个问题:
跳进恶鬼潭后,好像见到了一只大鸟和一条大鱼,到底是缺氧缺到脑子发懵出现幻觉,还是真的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或者说是他早早的就爬上岸,被水流卷走、看到大鸟和大鱼都是一场梦?
刚刚终于有了结论:三种猜测都有可能。
只能慢慢去验证了。
杨若风觉得晚上应该深入恶鬼潭查探一番,至于恶鬼潭进去了出不来?那都是危言耸听,他又不是没进去过。
这群人云亦云的没文化的修仙者,真是让人无语啊!如果自己是炎阳山掌门,一定要紧抓文化建设,要知道知识改变命运呐!
很快来到藏经阁,杨若风找到一本修仙功法练气理论与基础。
修仙的第一个等级是练气,之后去筑基,再之后金丹、元婴。
所以,这是一本修仙者入门的功法,看名字还不是特别霸道、厉害的那种类型。
摇头晃脑的看了一天,杨若风很心慌。
一句话都没看懂,什么打坐静心沟通天地灵气体内经脉小周天、大周天的都写的啥玩意。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不是杨若风自学能力和悟性差,杨若风这是被师父关在门外面了。
杨若风觉得,反正自己没办法修行,还是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多看一些奇闻轶事和野史才是正途。
傍晚,杨若风扫地完毕后,回到家里。正准备休息一会,好有充沛的精力夜探恶鬼潭。
刚躺到床上,一阵破空声传来。
砰!
随即响起沉闷声音。
杨若风一惊,顺着声音找去,看到一把飞刀插在自己房门上,带着一个卷起来的纸条。
打开纸条,上写着:半个时辰后,来外门弟子第6大院6号房,告诉你恶鬼潭的秘密。
杨若风皱眉,这是谁留给自己的纸条?他怎么知道自己对恶鬼潭好奇?
难道是一个“智者”,相信我真的跳入了恶鬼潭,还成功的活着上岸了?
也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杨若风很高兴,赞了一句:众人皆醉你独醒,举世皆浊你独清,若风将视你为知己,将准时赴约。
正待将纸条收起,作为日后一段佳话的见证,杨若风突然惊呼一声:我擦类,还玩自燃?难道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想要让我隐蔽的前去?
杨若风自以为读懂了其中暗含的话语,脱掉杂役服换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做贼似的偷偷摸摸的摸向了外门弟子第6大院方向。
半个时辰后,杨若风来到第6大院6号房门外,这一路万分惊险,有好几次差点被巡逻的弟子发现身影,也差点被路过的炎阳山弟子发现。
站在门口,杨若风正想要敲门,就听到房内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透过朦胧的窗纸看到房间一道纤细的身影在洗澡。
心里忍不住嘀咕了:给我飞刀传书的知己竟然是个女子?让我过来,却一个人在洗澡,是搞的什么鬼?
难道是暗示我水乳交融?想和我在一起?在表白吗?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很容易就捅破窗户纸,这是暗示我捅破窗户纸?
鬼迷心窍的杨若风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又因为没见过这种阵势,激动的不能自己。
伸出食指,在舌头上沾了下唾沫,印在了窗户纸上。
“谁!”
一声娇斥,伴随着蛟龙出水的声音以及穿衣服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杨若风刚想应一声,就被一道火红的身影一脚踹在身上,飞出去十几米,倒挂在了一根树枝上。
这婆娘发疯了吗?还是不知道我来了?
杨若风急忙解释,结果火红身影的女子根本不听,祭起一把飞剑,擦过杨若风的脑袋,斩断挂着他的树枝,只听啪嗒一声,杨若风脸先着地了,那叫一个惨。
“这位师姐别冲动,在下杨若风,奉师姐之言,前来赴约。”
杨若风捂着脸赶紧解释,刚刚飞剑飞向自己的时候,觉得自己都要完蛋了。早就想到的“知己”两个字,也没有敢说出口。
这小娘皮绝对是认真的在玩命,玩他的命!
“是你!暴露狂,炎阳山第一色狼杨若风!你竟然穿着夜行衣,潜入我的院子来偷窥我洗澡,真是胆大包天!之前以为盛传的你是登徒浪子只是传言,没想到竟是真的,还偷窥到我的门前。真以为杨若愚被太上掌门收为弟子,我王俪萤就不敢杀你吗?”
女子冷冰冰的喝道,同时控制飞剑在杨若风身边盘旋,时不时还吐出一缕剑芒。
她还真不是无脑威胁,她叫王俪萤,筑基期中级的实力,是内门大长老的得意弟子,也是宗门核心弟子,还是下任掌门的热门人选。
杀死一个不能修行的废柴杂役弟子,还真是无压力。最多因为杨若愚的关系,被师父他们批评几句,又不会少块肉。
而且说到底还是杨若风偷看她洗澡在先。
杨若风见王俪萤没有直接动手,才开始认真的打量王俪萤。王俪萤脸庞雪白精致,身材娇包裹在肥大的红裙内,但身材却不赖,前凸后翘的,竟然撑起了红裙,身前身后都是很显眼的两团,很有货、也很诱惑。
但吞咽了好几口口水的杨若风却不会轻视王俪萤,在藏经阁的书可不是白看的,他知道,能控制飞剑至少也是筑基期,这实力在宗门内门都能做长老了,真杀了他,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娘皮翻脸不认人!
杨若风:“”
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为了活命,杨若风还是实话实说起来,从收到飞刀传书到视王俪萤为知己,再到自己理解的内容,到换上夜行衣前来,以及为什么要捅破窗户纸。
王俪萤一脸怒气:“谁和你是知己,别往脸上贴金,那不是我做的!”
杨若风:“”他突然觉得自己被人坑了,这好像是一个局,难道是徐一峰的报复?
王俪萤:“那飞刀和纸条拿给我看看!”
杨若风:“飞刀在这里,纸条自己焚毁了。”
王俪萤:“这飞刀是世俗界打造的制式飞刀,我没收集这种垃圾飞刀的习惯。而且恶鬼潭的秘密连掌门和太上掌门他们都不清楚,这是炎阳山路人皆知的事情,你竟然还会相信有人能告诉你?事情很明了了,飞刀是你从世俗界带来的,胡编滥造了一个飞刀传书的故事,来哄骗我!”
杨若风:“天可怜见,我说的都是真的!”
并将自己似乎被人设局坑了的猜测说了出来,但王俪萤根本不听:“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的名字,这炎阳山根本没有人敢坑我!你这暴露狂、炎阳山第一色狼,别再狡辩了,自导自演了一出戏,现在了还想混淆视听,真以为我是傻子吗?”
杨若风一脸悲愤:“相信我啊!我杨若风之心,清清白白,可鉴日月。”
王俪萤略一犹豫,收起飞剑:“既然你说你之心可鉴日月,我不杀你。但你能不能活着,就交给命运吧!”
杨若风心里有不好的感觉,刚想跑,就被一脚干翻在地。这婆娘太狠了,手脚并用,拳拳到肉,还总挑要害下脚。
虽然没动用飞剑,但招招致命,明显是奔着neng死杨若风去的。
想跑,跑不掉!想还手,没机会!
“要死人啦,要死人啦!”
杨若风刚喊了两句,就被堵住了嘴。只能做一个静音了的人肉沙包,飞到东来,飞到西。
半个时辰后,王俪萤停手了:“该做的我都做了,你最后是死是活就交给命运吧!”
杨若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在骂娘:这小娘皮,人不大,力气倒挺大,下手真够黑的,幸好小爷我命硬。哪位神仙在看着这一幕,快来给我一发大治愈术吧!
王俪萤将杨若风扔出了小院,一个人回了房间,又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防御阵法才算完事。
杨若风从地上爬起来,欲哭无泪,还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疼。
让他有些疑惑的是,王俪萤这小娘皮下手够狠,如果是以往,他肯定就嗝屁了,现在怎么还能有一口气在?难道是王俪萤留手了?
这些疑惑都不是主要的,现在他要思考,怎么才能保证挨完揍,没有后遗症。万一回到住处,突然挂掉呢?
怎么办?
很快杨若风就作出决定,去恶鬼潭洗个澡。前天,他都快被火烧成焦炭了,恶鬼潭里的水如琼浆滋润他身体的感觉,还历历在目。
恶鬼潭的潭水肯定是治愈良品,只是炎阳山的人不识货。
挣扎着爬到恶鬼潭边上,一个猛子扎入水中,杨若风打了一个冷战,觉得浑身如针扎般刺痛,真是他妈的太冷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那滋润身体的潭水呢?
杨若风觉得是跳谭姿势不对,想要重跳,还没爬上岸就昏迷了,被一股激流卷入潭底,消失不见。
恶鬼潭重归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