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有底气,也确实抱有提携一下亲戚的初衷,广撒网,无需都愿意为自己出力,只需要有一部分,那慢慢就有机会成为维护苏辰的力量,不求他们别的,会给你们好的营生,只要在我需要你们的时候,第一时间站出来,无论是面对什么,你们至少需要有勇气站在我的身后摇旗呐喊。
“到外面打工,确实不如就在家门口打工,暂时都是凭本事卖力气赚钱,能保证的也就是自家人不会让你们被人欺负了或是吃了亏。我不太管这些事,找铁牛哥。”
苏铁牛在一旁点头。
苏辰又道:“想打份零工的,饭店后厨,宾馆保洁,自家人只要听从安排别耽误了正常工作,铁牛哥那边会安排轮换。小孩子想要学点手艺的,学学修车,学学厨师,或是就想找个工作的,个头够的,绿城景苑那边保安待遇也不错。想跟着铁牛哥去工地干的也行,以后想要跟着包点小活儿的,就两点要求,一定要保质保量,正常跟别人一样垫资进场,我这边能保障的,只要干出来的活儿没有问题,后期账我们担保给你们结现金。”
“还有清雪队那边,路段给大家了,车子也安排好了,想参与的也一样,出人出力出钱,固然有今冬落雪多少的赌运气,但总算是自己的买卖,多吃点苦,一个冬天雪季赚的钱也不少。”
“我知道家里亲戚不少都会瓦工,会水暖活儿,会木匠,找铁牛哥,干不了家装那么精细,给你们联系一点工程活儿。”
这一刻,全苏家人的目光都落在苏辰一个人的身上,所有人早就得到消息了,现在小辰在城里可了不得,跟大老板合伙开发商业住宅,万家隆超市有股份,蜀香阁饭店有股份,爵家宾馆还有股份。
铁牛并非故意透露,苏大龙那边也多少有自豪炫耀的成份,两边一结合,苏辰如今在县城的家底,也早已清晰的呈现在诸多亲戚的面前,心里早就惦记上了,都是实在亲戚,借点光总是要的吧。
苏铁牛在苏辰话音落下之后,适时的接口:“还是我之前跟大家说过的话,小辰不赚这些零碎的钱,甚至还搭钱,谁要是干不好活儿,那别说对得起对不起小辰,哪还有脸在这个家站着。外出打工本就需要抱团,自家人更不必说,有什么事言语一声,不管亲近与否,都是实在亲戚,在外面肯定是互相帮衬,总归自家人要比外人更托底一些,更多的话我也不会说,咱就事上见,在外面丢了磕碜的,我不管你是谁,大嘴巴抽你的时候别说我铁牛霸道。”
唱红脸的,唱白脸的,类似套路无需提前知会,在苏辰的认知中,铁牛哥的粗中有细已经远远盖过了他那车轴汉子的黑壮形象。
苏大龙作为一个主家捧哏的,在这个时候,适时的缓和了一下现场的气氛,这段时间到城里,他就感觉如鱼得水,年轻时候觉得没有舞台,自己一身交际的能力无从施展,到了饭店那边,短短时间,在苗大成的刻意介绍下,也认识了一帮人,每天迎来送往,那生活让他觉得自己之前的五十年,似乎都白活了。
有了舞台,活到老学到老不再是一句口号,更不是强迫为之的行为,顺应着喜欢的生活和工作,直接就完成了这样一句话的终极含义。
苏铁牛的话让一些人脸色不好看,也让现场气氛有那么点尴尬,苏大龙找到了一个切入点,直接化解了这样的尴尬:“铁牛,媒人给你介绍的对象,看的怎么样了?”
已经过了三十岁的苏铁牛,在农村肯定是大龄青年了,这几年都把家里人急完了,偏偏他还是个‘挑’的,一般的女人还看不上眼,不然以他这几年的条件,想要找个普通持家过日子的乡下女孩,容易得很。
“还行,过几天我领小辰面前,让他帮我相看相看。”
有些人暗中翻白眼,既觉得苏铁牛太过低气的巴结苏辰,又羡慕人家那一点都不害臊的理所当然模样,你是当哥的,怎么还一副在老弟面前没任何地位的样子,就看上午苏辰回来的时候吧,你第一个像是个跟班似的跑过去……
羡慕往往以嫉妒相伴,从而衍生出你有我无的恨意。
当天晚上,苏辰就接到了苏铁牛打来的汇报电话,这个下午,大批的亲戚都凑了上来,不似之前,都是这边主动挑选一些身强体壮的年轻人。
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苏辰懂得,他本也没打算给太多,真要有一些值得的,他也不吝啬多给一些,眼巴前这些生意,不能说看不上,是苏辰看得到自己更远的未来,一个恒璟药业,就足以秒杀之前几次给予县城奖励的生意,不是一个级别的,所以在苏辰的心理,真要有一天家里这些亲戚里能出来几个敢为自己的事刀山火海的,那他也不介意,真的将这些生意作为酬劳。
上午谈事和中午吃饭的时候,苏家还有着以前的味道,可等到下午开始收拾苏辰家老房子和搭建新厕所的时候,之前苏杨两家被挑选出来的几个年轻人,还有村里的一些壮年汉子,城里这边工作都请了假,等到他们回到隆兴村,之前那些暗中翻白眼的苏家亲戚,傻眼了。
完全是以苏辰为中心的样子,比起来上午的苏铁牛都叫克制的了,这帮人一个个站在那里不多言不多语,干活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卖力气,二十多个汉子,加上他们家里呼喊来的妻子,一下午时间,不止是房子,整个院子前前后后收拾的那叫一个干净。
苏辰一句话,这天也冷了,也落雪了,地面也冻了,可这并不妨碍他们一个个抡起镐头铁锹,将苏家院子给平整了一下,天没黑拉回来一车的红砖,简单把地面给铺了一下,有棱有角,老人从屋里出来走动走动或是上厕所,不至于滑倒。
苏辰不需要人在这,傍晚苏铁牛安排人院子里支起一口大锅,弄了一锅香肉,屋内的灶台大锅里,川白肉炖着。
下午,陆续有人参与到干活的队伍之中,这个时候没点‘眼力价’的,以后怎好意思往前凑,看看这几个大娘和嫂子,帮着干活不说,晚上这餐饭,从内到外忙乎着。
………………
上午十点,高速口。
苏辰和苏铁牛将车子在旁边停好,足足等了四十多分钟,才见到一辆白色的奥迪a4,通过etc通道驶出高速。
苏铁牛早跟对方联系得知车牌号,赶紧下车,没等来人寻找他,先一步挥手示意。
人靠衣服马靠鞍,一辆g63和一辆酷路泽,足以让停下的奥迪内,驾驶员位置车窗落下露出一张年轻貌美的女子面容,副驾驶开门走下一位中年男子。
“叔。”苏铁牛打了声招呼,比起前两年每一次见面下意识的弯腰,今年的他不再觉得对方高高在上触不可及。
“叔,这是我九叔,这是我九叔家的老弟。”
“建设哥,我是大龙。”
“叔,我是苏辰。”
两辆车改变了苏建设的态度,他很纳闷,能开这样车子的是自己家那门穷亲戚吗?
握了握手,苏建设介绍了一下开车的女子:“我女儿苏熙悦。”
摘下墨镜的苏熙悦,视线从车子转到苏辰,开g63,一身名牌,眼中满是自信,呦,有点意思,是故意装出来要跟父亲攀附的,还是这门远亲真有这样的财力?
苏大龙和苏铁牛透过苏熙悦的车窗探头向内看,看到了坐在后座的老者,连连打招呼的同时还让苏熙悦关上车窗,风冷,别冻到老人家。
苏辰隔着前挡风玻璃,冲着苏熙悦比了一个手势,示意她开车跟着自己,那边苏大龙已经热络的请苏建设上车。
本不想过多接触的苏建设,这一次纯粹是满足父亲年老念亲的一个心愿,妻子那边来之前就提醒自己,懂事的亲戚还好,就怕碰到一群贪婪的亲戚,好在这两年苏铁牛的表现还不错,当初是花了钱认了亲戚求上门来,两位老人也是多年不见,总归一笔写不出两个苏,再有事情并不大,能得到的实惠也确实不小,这才有了一个苏建设拉着丈人家大旗的电话,打到了县城。
这几年每逢过年,苏铁牛都会去省城一趟送礼,不多言不多语,都是到老爷子住的房子,进门送完东西就走,至于苏建设所娶的那位高门大户妻子,他并未曾见过。
也正是因为苏铁牛的表现,苏建设才会同意父亲过来走走亲戚,这下了高速一看,怎么意思,是摆谱啊,还是装相啊。
伴随着车子开进偏僻得农村,这份觉得苏铁牛等人是租车或是借车摆阔的心思就更浓,真要发达了,哪里还会住在这偏远小山村里面?
与苏大龙聊天的情绪淡了不少,苏建设来之前就没打算吃饭,给父亲送到,以女儿是来谈生意为由离开,后备箱里是一些从丈人家拿来的营养品,在他看来,乡下这帮亲戚,那一箱梦之蓝,他们可别给当成普通酒给轻视了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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