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草!老子弄死你!”
刘龙威和刘昭先后叫骂一声,握拳就对着张聪的脸上砸了过去。
“哼”面对二人的攻击,张聪不屑的冷哼一声,腰部往后一仰,躲过了二人的拳头,当他双手撑到地面之时,猛的一用力,双腿瞬离地而起,闪电般的踹到了他们的小腹之上。
“啊...”
“哼...”
顿时二人一个惨叫,一个闷哼,踉跄的后退了十来步才站定身形,与此同时,张聪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腿部肌肉紧绷,蹭蹭蹭几步,便冲到了二人近前,距离他们还有一米左右,便一跃跳起一米多高,身体凌空旋转一圈,右腿如同急速抽出的鞭子,狠狠的踢在了二人的脑袋之上。
砰、砰
随着两声闷响,二人的身体离地旋转四五圈,倒地之后,双眼翻白便没了动静。
这一系列的变故,从刘龙威二人挥拳,到他们被张聪打晕,不过是在几秒钟之内发生的。
而晚一步攻击张聪的李阳三人,此刻张大着嘴巴,全部愣在原地,在他们心里,出现了一个同样念头:这怎么可能。
刘龙威别看只有十八岁,由于发育的早,而且成天打架斗殴,他身高足有一米八以上,并且体格也非常壮硕,至于刘昭,虽然不如刘龙威,也比他差不了多少。
这要是放在以前,俩人可都是一干四的好手,而今天,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就被一个十三岁的小孩打晕了,李阳三人要是不心惊,那才有鬼呢。
而此刻的张聪,也是暗呼一声侥幸,要不是先前他修炼了四个小时,肉体得到了一次淬炼,即便他能打倒二人,也会非常吃力,再加上李阳三人,弄不好他就会吃大亏。
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如同死狗般的二人,张聪猛的转过身形,腿部肌肉再次紧绷,身形一动,便对着李阳三人冲了过去。
啪啪啪...砰砰砰.....
半个小时后,刘龙威等六人,全身脱得一丝不挂,背对着张聪,站在河边,脸上尽是屈辱之色,赵鹏更是呜呜的痛哭起来。
“走你!走你!走,走,走,你”六脚狠狠的踢在了六人的屁股上,把他们踹到了河里的同时,张聪还很有节奏的喊着某首歌曲的节拍。
做完这些,张聪看都不看一眼,直奔不远处的一小堆衣服走去,手中还握着一个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火机的打火石。
“可恶,可恶,该死!”刘龙威从小到大,还吃过这么大的亏,落水之后,便疯狂的拍打着水面,但是让他现在冲上去找张聪报仇,他就不敢了。
“哼...打人者人恒打之,你们不服,随时可以来找我”回头看了一眼河中的几人,张聪蹲下了身子,手中的火机猛的一擦,就点燃了地上的衣服。
等到所有的衣服都被点燃时,张聪便转身施施然的走了。
“tm的,气死老子了”刘龙威睚眦欲裂,通红的双眼都能冒出火来,气急败坏的叫骂一声,伸手抓在赵鹏的脑袋上,猛的一用力,便把他按在了水中。
刘昭等人同样怒火中烧,但事实摆在那里,就连他们一起上,都不是张聪的对手,那便只能忍着,于是赵鹏就成了他们的出气筒,在水中一通狂憋,直到赵鹏窒息的翻了白眼,这才放过他。
一千零五十快五毛,外加两包红石林烟,走在路上,张聪轻点了一下口袋中的钱,其中有邢春芳贡献的七百多,剩下的便是刘昭五人一个星期的伙食费。
至于刘龙威的身上,比他的脸还干净,不过,张聪在他身上搜出两包八块钱的香烟,心中的郁闷,这才减少一些。
而这些钱,张聪已经有了打算,五百元交给他的母亲,至于借口,便说捡来的,三百元送给他们班上的一名叫文文的女生,不是因为张聪想追求她,而是张聪清楚的记得,这名女生的父亲得了肺癌,年纪轻轻便死了。
按照他的记忆,明天早上,老师就会在课堂上宣布,让大家凑一些钱,供文文继续上学。
至于最后的二百五十快零五毛,他就留下当启动资金,用这些钱,去赚更多的钱,并且赚钱的项目他都想好了,只等两天以后的星期天。
找哥庄分东西两头,村中间是一条十米宽的街道,以此来区分,东头住的全是老张家的人,而西头,就乱的多了,各种姓氏都有。
张聪一路走走停停,不到千米的距离,他足足走了半个小时,当他来到家门口,看着外面熟悉的木门,用玉米杆编成的围墙,张聪只感觉眼睛一阵发酸。
咬了咬牙,张聪伸手推开了木门,像做贼的似得,蹑手蹑手的走到了东屋的窗台,这间房,是他父母的住屋,抬眼一看,见没人,张聪长出了一口气,便推门走了进去。
房屋的墙壁漆黑坑坑洼洼,屋顶贴着一层破旧的报纸,地面是一层粗糙的混凝土,正对着门口,是一个高两米宽一米的衣柜,衣柜的左边摆放着一台老旧的缝纫机,右边是一个木头打造的一米高的木柜,上面摆放着一台巴掌大小的电视机。
而这台电视机,张聪清楚的记得,是两个月前,母亲支取了十天的工资,在废品回收站买来的,电视虽小,却是彩色的画面,而且不管怎么说,他家也算是拥有“彩电”的人家了。
第二间屋子,只有四张“沙发”,是半年前他二姨家换了新家具,送给他们家的,除此之外,便在也没有其他东西。
最后一间西屋,靠窗的位置,有两张单人床铺,这两张床铺,是他爷爷用了一个月时间,用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木板制成的,躺在上面,便会发出嘎吱吱的声响,放佛下一秒就会散架一般。
在西屋的另一边,有四口高一米半,直径一米的石头水缸,一口是盛水用的,另外三口便用来成放小麦。
这,就是张聪的家,贫穷落魄!
“哥,你会(回)来了!”张聪刚走到西屋,他的弟弟就高兴的跟他打了声招呼。
“恩,回来了”再次见到弟弟稚嫩的脸蛋,张聪强忍住,不流下眼泪,点了点头:“你看看你,都多大了还流鼻涕,说话还是大舌头,你要是不把这两点臭毛病改掉,以后怎么取媳妇。”
二十多年了,今天再次见到自己的弟弟,张聪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拿出大哥的派头,训斥了弟弟一顿,但眼神中的神色,却满是关爱。
“哥!我逮,我逮还不行吗”弟弟张硕,生性老实,而且在他的心里,最佩服的便是自己的大哥,所以,一听到到张聪的话语,顿时急切的解释起来,但说出的话,依然是大舌头的韵味十足。
“好了好了,别着急了,大哥跟你开玩笑呢”见弟弟急的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张聪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而后伸手从兜里掏出几块大白兔的奶糖:“看看,这是什么?”
“哇,糖块”张硕眼睛顿时一亮,高兴的欢呼起来,而且在“美味”的驱使下,居然没有大舌头。
吱呀!
“老二啥事这么高兴啊?”随着一声开门声,张聪的母亲邱彩华走了进来,一脸慈祥的笑容问道。
当张聪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时,身体猛的一僵,随即木讷的转过身来。
母亲,世界上最伟大的女人,同时也张聪最最在乎的人,当他再次见到母亲的刹那,他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滴落了下来。
一米五五的身高,披肩长发,大眼睛瓜子脸,漂亮而又贤惠,但是当张聪看到母亲身穿好几个补丁的粗布衣衫时,心中没来由的一痛。
粗布,这种布料穿在身上,特别的刺痒,而且还不透气,但即便如此,母亲穿的缝补了七八个补丁,都舍不得为自己买一件新的。
在想想前世,因为考试拿了个第一,就跟吵着要母亲为自己买文具盒,张聪的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前世,张聪的身份太过特殊,这就导致了他的敌人,连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了,所以,他始终没敢和家里联系过,因为他怕自己连累了家人。
如今重活一世,他前世的遗憾,终于可以弥补了。
我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赚到更多的钱,让母亲过上好日子,一定!心中暗自发下誓言,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张聪的脸上露出的开心的笑容,能再次见到母亲家人,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值得高兴的事儿呢。
“你这孩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真是...”邱彩华起初见张聪哭了起来,还以为他受到了委屈,还没等她安慰,就看到张聪又笑了起来,只得伸出手指在他的额头的上,轻轻戳了一下,无奈的说道。
傍晚时分,吃过了晚饭,张聪便从家里走了出来,在这期间,他的父亲也回家了,但是他始终没有喊出那个字,于是一场简单的晚饭,就在沉闷的气氛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