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晚膳之前,头次开荤的新郎官大人终于餍足的起了床。笔砚阁 m.biyange.com
可怜苏甜窝在一床柔软的锦被里头,浑身上下软的手都抬不起来,活像是被人拆开重组了一遍,身子比那棉花还要绵软几分。
连方才沐浴,都是被那人抱着……
那浴池那么大,他……
苏甜一想到这里,就只想埋头当一只鸵鸟,她大概要好一阵子都没脸直视浴池了。
“公,不……王妃。”离草想到秋去晨间纠正她的称呼,便把到嘴的话又改了一下,“您醒了吗,王妃?”
“唔。”苏甜没注意称呼的事,她听到离草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声音沙哑模糊。
离草听到动静进来,随手捡起了散落了一地的衣裳收进筐子里,又将床帐挂了起来。
一边挂,一边说:“王妃,咱们从驿站太子爷过来了,这会儿正在前厅与王爷吃茶。”
回过头,离草便见帐内的模样便更是凌乱,有种淡淡的檀腥在室内散开……
“扶我一把。”
苏甜抱着被褥艰难的被离草爬起了身,她靠着床头,扶住昏昏沉沉的大脑,才道:“你刚刚说谁?”
“奴婢说太子爷来了。”离草回道:“奴婢好像还在太子爷身边见到了沈少……沈大人。”
一说到苏庭,她就想到那天的事,顿了顿,才出声:“……嗯,那贺将军来了吗?”
“没,没有吧,”离草迟疑道,“奴婢没有看到贺将军。”
“哦。”苏甜点头。
大概忙着寻权欢去了吧。
昨日里婚宴都未见他。
离草说着,麻利的收拾着凌乱的战场,却是忽然瞥见了床里被褥里夹了着的白帕子。
纯白的帕子上朵朵桃花绽开。
苏甜也看到了,眼睛微眨了眨,有些呆愣。
她如今才知道,当初她和权珒下了药的那次当真是什么都未发生。
白白让她吃了一碗避子汤。
当真年少无知啊……
“奴婢帮王妃收起来?”离草低声道。
苏甜哑声:“收起来吧。”
离草转身去放东西,苏甜抓着床柱终于爬了起来,却没抓住手中被褥。
脚下一软,差点滚到榻底下。
一番动静惹得离草回身。
布料少得可怜的腰封根本遮不住一身的青紫,暧昧到难以启齿的痕迹直弥漫至被衣服遮住看不到的地方……
饶是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离草还是红了脸,却又觉得那些痕迹太过吓人,不由呐呐道:“王妃……王爷是不是……欺负您阿……”
怪不得王爷的脖子上抓的都是血印,这狠劲,搁谁谁受得了啊……
闻言,苏甜那张脸更是红的滴血了,如玉的十根脚趾紧紧的蜷缩起来,答非所问:“我……我要起了……”
离草连忙应声,跑了出去:“奴婢唤人进来。”
离草方开口,外间等候已久的十几个丫鬟便排成一队捧着东西走了进来。
离草扶着苏甜从塌上起身,换了件高领的衣裙。
丫鬟们一字排开,恭谨的伺候正主洗漱。
苏甜全程被离草扶着,腰杆都直不起来。
洗漱到最后苏甜也没能出去。
她已经没了力气,洗漱完重新瘫回了已经收拾干净的床榻上,离草在一旁帮她捏肩揉腰,又投喂了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