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沙僧 15.小尼姑命丧牛羊角 二师兄忏悔沙河畔

    沙悟净问小和尚：“你为何不去高句丽整整容呢？”

    小和尚说：“嗨！别提整容了，以前有个姐姐整了容，倒是漂亮了许多。结果有一次说错话得罪了客人，让客人给了一耳光，打得那姐姐整个脸歪倒了右边。好不容易给掰回来了，结果那摸样变得跟我也差不多了。”

    沙悟净有点没听明白：“什么姐姐？客人？怎么回事？”

    “啊！哦！”小和尚感觉说漏嘴了，连忙解释道：“是我三师兄讲给我的，我三师兄是个花和尚，没事就去逛窑子。哈哈哈！”

    “哦！”沙悟净道：“现在的出家人，除了头发比别人少，其他啥也不比别人少。在方外待得比方内还滋润呢。”

    小和尚喝着喝着，就有点高了。起身要给沙悟净跳支舞，沙悟净很是好奇，没听说过和尚还有会跳舞的。小和尚便开始跳了。沙悟净发现这舞蹈十分阴柔，不像是男人的舞蹈。跳着跳着，沙悟净便陶醉了，虽然是反串，但这小和尚舞蹈起来，比那些女人还要柔美。沙悟净一边欣赏着，一边吃喝着，非常的开心。

    可是正跳到**部分，小和尚突然趴在了地上。沙悟净一愣，感觉这动作怎么跟白天在展会上见到的那个“魔鬼”一样。走上前去看时，见小和尚浑身在颤抖，沙悟净俯下身去推他，小和尚也没有反应。沙悟净有些慌，将小和尚翻过来，这时发现小和尚身体开始出现变化，小和尚的两腮下去了一些，小和尚的肩膀窄了一些，再往下看，那两个**鼓了起来，腰部变细了，臀部变宽了。

    “啊！”沙悟净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此时那小和尚，不，应该叫小尼姑，她慢慢清醒过来，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醉眼惺忪地盯着沙悟净。沙悟净惊讶地看着小尼姑，不知她要干什么。

    只听那小尼姑轻轻唤了句“亲，来，咱俩玩个开车游戏。”便张开臂膀向沙悟净扑来。

    沙悟净慌了，“不可不可，酒驾是很危险的！”

    “没事的，亲，我都十年驾龄了，不会出事的。”

    “什么？十年驾龄？那你多大学开车的？”

    沙悟净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小尼姑踉踉跄跄地在后面追。沙悟净的脑子实在是有点懵，如果这尼姑脸上能漂亮一些，再或是换一位国色天香的美女，沙悟净的脑袋也许相比之下会清醒一些。那小尼姑也是喝高了，借着酒劲狂荡了起来。如果没喝酒，她也不会这样。

    沙悟净是用爬的，而小尼姑是用走的。这爬得再快也没有走的快。三步两步，小尼姑就追了上来，一个饿虎扑食就扑到了沙悟净身上。沙悟净也是喝了酒，控制力差了，本能地往开一推，可他忘了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神仙，凡人怎能架得住他这使劲一推。只见那小尼姑像个皮球一样飞了起来，整个身体向石壁上拍去。前文书说过，那石壁上被沙悟净挂满了牛羊的骷髅头，只听“噗嗤”“稀里哗啦”一通乱响之后，就再没了动静。那小尼姑的身体撞在了牛羊犄角的尖上，有两只牛角贯穿了小尼姑的身体，其中一支戳断了小尼姑的脖子。

    小尼姑的尸体就在牛角上挂了一个晚上，沙悟净一直坐在地上发呆。天刚亮的时候，沙悟净的酒也醒了，听到河岸上有人在哭，听那人在念叨什么“师弟呀师弟，师兄对不起你”什么的，沙悟净猛然反应过来，一定是小和尚的那个师兄来了，于是他便上岸来寻那人。

    一上岸，果然见一个和尚坐在那里边烧纸边哭。和尚见了沙悟净，吓得要跑，被沙悟净挡住了去路。

    沙悟净问道：“你可是哭那死去的小和尚？”

    和尚吓得坐在地上直哆嗦。“不...我不认识什么小和尚。”

    沙悟净一见和尚这样子，有点不耐烦了。“你快快给本河神如实讲来，你是那小和尚的什么人，因何将他推到水中淹死？如不说实话，看本河神生吞了你。”沙悟净竟将这杀死小和尚（或者叫小尼姑）的罪名栽给了这个和尚。

    和尚见骗不了这个妖怪（或说是河神），便将这前后的经过一一讲给了沙悟净。

    原来在四年前，菩提寺来了一个清瘦的小男孩，但相貌十分丑陋。男孩赖在寺院中死是不走。方丈见他可怜，便收留他做了和尚。

    一日，小和尚随几个师兄跑到树林中闲玩，四师兄拔了一片树叶开始吹曲，那小和尚便随着音乐跳起舞来。众和尚看呆了，感觉小和尚的舞蹈就像仙女跳得一样好。小和尚因为好久没有跳舞，越跳越高兴。突然小和尚趴在了地上开始抽搐。众人慌了，围上前来看个究竟。一看小和尚的身体发生变化了。有人惊叫了一声：“不好，是浩克，快跑！”众和尚吓得四散奔逃。等了一会儿，见没动静，和尚们又慢慢摸了回来。结果却不见了小和尚。众和尚寻了半天，找不到小和尚，便回到了寺中。

    回到寺中才知那小和尚把自己一个人反锁在小屋里。众人唤他，他也不做声。不久，尚们便知道了这是个变性人，在兴奋之后就会改变性别。大伙询问小和尚之前的经历，小和尚说自己是在妓院中长大的，老鸨见他会变换性别，感觉是个赚钱的宝贝，又见他身材纤软，头脑聪敏，便教他跳舞。可没想到这孩子越长越丑，在十一岁时还中了风，变得更丑了。老鸨一见他没有生财的价值了，便将他赶出了妓院。这孩子没有饭吃，便来到了寺院中。

    一晃四年过去，这孩子做男孩时到也无事，但变成女孩之后，身体前凸后翘，极是诱人，扰得寺中的和尚无法修行。老方丈见此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夜，老方丈做梦，梦见观音菩萨跟他说：西天如来佛祖那里有化解此怪病的真经。老方丈第二天便叫来二徒弟和那小和尚，叫二徒弟带着小和尚前往西天大雷音寺去取那治病真经。于是二人便告别菩提寺向西而行。

    走到流沙河东北乡时，盘缠用尽，恰逢这里举办骏马展销会，小和尚（这时已变成小尼姑）便蒙住脸去报名参加表演，那大马贩子见他舞技过人，便让她做了领舞。那一天上台之前，大马贩子给她结了部分工钱，她见了银子有些兴奋，之后便发生了沙悟净那天看到的事情。两人怕被人发现小和尚是阴阳人，便偷偷跑了。

    这二师兄本来就不想去西天，嫌路途遥远太受罪，一心想着要把小和尚丢掉，又见那包裹中沉甸甸的银子。到了流沙河畔，又看到石碑上的一行小字“这里鹅毛飘不起，芦花定沉底，是您自杀轻生、毁尸灭迹的理想去处”，于是便起了歹心，趁小和尚不备，将他推入河中，扭头带着包裹跑了。后来小和尚（或叫小尼姑）死了，便托梦给他二师兄，慌说是二师兄害死了她。二师兄第二天一早便回到了河边来忏悔。

    沙悟净听完之后，甚是感慨，将小和尚真正的死因告诉了他二师兄，二师兄知道后，感觉自己的罪孽小了许多，知道这是个意外，没有怪究沙悟净（见沙悟净这恐怖的样子，也确实不敢怪究）。又向沙悟净讨要尸体，想要亲自掩埋。沙悟净心想：“这脑袋我还有用，总不能给他个无头尸吧。”于是谎说：“这你不用挂心，已经被我掩埋在河底了。”二师兄听后信以为真，便放心地告辞回菩提寺去了。

    沙悟净回到洞中，将小尼姑的头颅取下收了，将身体埋在了河底的泥沙里。

    诗曰：

    天生两腮必有用，爱美之心莫太重。

    整容整个锥子脸，是人还是毒蛇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