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最想看到的结果,摩托司机当了逃兵,也省了我和胡子的厮杀。
我俩都没追出去,我还让胡子赶紧报警叫支援。但胡子掏出手机摆弄几下后,气的直骂娘,他说一个信号都没有。
我又把注意力放在那辆专车上。别看它车损严重,我却想试试,看能不能让它继续行驶。
我钻到驾驶位上,车钥匙都没拔,这倒方便我了。
我给车再次打火,又往后倒车。车伴随着咔咔的噪声,后退了一截,不过这么一弄,车前身的保险杠也都掉了。
我没在乎这些,更不在乎车外观怎么样了。我喜出望外,招呼胡子,赶紧把王中举和那俩敌人都抬到车上来。
我想开着这车直接回警局,而且不管咋看,我俩这次又立功了。另外我相信,只要聂麻子他们逼问及时的话,肯定能把龙老大的这一波铁杆兄弟给全窝抓住。
王中举整个人都有点懵了,一来因为喝多了,二来绝对是吓得,当他知道自己跟两个敌人一起挤着坐在后车座上时,他直报怨,甚至对我和胡子直骂咧咧的。
我俩现在顾不上那么多,我赶紧掉头,原路返回。
这车的前车灯还坏了一个,导致灯光不给力,我让胡子坐在副驾驶上也别闲着,帮我盯一眼。
胡子连连应着,也不敢大意。
我们这样走了一段路程,等眼瞅着要离开这羊肠小道时,远处突然又出现了两束光。
这光线特别强,冷不丁射的我直想流眼泪。胡子还跟我念叨呢,说不会又是摩托吧?他奶奶的,撞死这帮傻比。
我原本也挺乐观,毕竟我们开的是四个轮的轿子,但等再仔细一看,我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前方亮灯的,是一辆大卡车。它原本关灯熄火,悄悄的堵着路呢,现在我们想逃,它忍不住有动作了。
相比之下,卡车这吨位,真要撞过来,弄不好都能把这专车弄瘪了,我们几个也会被碾死。
我们这么一愣神期间,卡车还真奔着这么来的,司机使劲给油,卡车伴随着轰鸣声,迅速移动。
胡子第一个炸锅的,跟我说,“快快,赶紧掉头逃。”
这条路实在太窄了,要是多给我点时间,掉头都好说,现在这么匆忙,我打了三次方向盘,才勉强让车身侧过来。
卡车离我们不远了,估计压过来也就十秒八秒的事了。
我脑门见汗了,这时我和胡子下车逃的话,倒还来得及,但后座上那哥仨怎么办?
我急的四下乱看,发现路旁边有两棵树的间距有点大,似乎能开过去,而且它们后面的树,间距也都不小。
我胆子肥了一把,吼着让胡子坐好了。我一踩油门,让车顺着两棵树之间的间距冲过去了。
这还是个下坡。胡子原本吼着说,“他奶奶的啊,太狠了吧?”但随后他想说却说不出来了,连续的呃呃呃的,因为这下坡非常颠簸。
我绝对超水平发挥了一把,开着比亚迪,一直过了六排树,最后这车狠狠撞在一颗老树上。
这车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撞了两次,这次也绝对是坏大发了,车前盖里呼呼往外冒烟。
我和胡子跳下车,我扭头看了看。那卡车停在路边,它也不是推土机,没法直接压着这么多树冲下来,但它车门打开了,从里面跳下来六个人。
我心砰砰直跳,心说这车真他娘的能装人。
这时王中举哼哼呀呀的,也从专车里爬出来了。他真是个掉链子的怂货,裤裆那里湿了一大块,估计是吓尿了。
我对胡子说,“架着王警官,接着逃。”其实我打心里也有种不想管他的念头,但这时候舍弃他,后果啥样,可想而知。
我俩一人一边,把王中举弄起来了。但这爷们一双脚当啷着,压根不用劲。
他还直说,“肚子太涨了,逃不动了。”
我想起一句老话来,懒驴懒马屎尿多。而且我和胡子总不能把他扛起来跑,也没那么大的体力。
我喊了句,“对不住了警官。”我又抡起拳头,对他肚子狠狠来了两拳。
胡子也配合着,对着王中举的后背砸了两下。王中举忍不住,哇了一声,哗哗吐上了。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俩这时也默契的一起扣嗓子眼。
我们仨简直成一条有特色的“风景线”了,并排站着,一起吐着。
这场面也是脏的可以,甚至那味道也难闻的不行了,不过胃里这么一空,王中举酒醒了一半了,我和胡子也变得更加能跑。
我们仨奔着下坡狂逃上了。这下坡也没多长,过了百八十米吧,我们又奔上一条路上。
这路挺宽,估计是102国道。如果此时有辆车,我们坐着它,绝对能逃之夭夭,问题是压根没有。
我放眼前前后后的看着,整体黑咕隆咚的。
追兵的脚步声很快传了过来,他们马上也要冲出下坡了。
王中举哆嗦着问,“怎么办?”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一起说了同一句话,“玩命逃!”
我俩甩开大步,沿着路跑起来。王中举也拼命的倒腾两条腿,不过他平时太疏于锻炼了,尤其那略微鼓起的小肚子,也成了他的累赘。
那帮人最先追上王中举,他们都拿着砍刀呢,也极其冷血的一同对王中举下手了。
王中举傻了吧唧的,都忘了反抗,嘴里却高喊着,“我是警察。”
我心说他这么喊有什么用?就跟女子夜里遇到强奸犯一样,她不逃不反抗的,只跟强奸犯说,“你要把我强奸了你就得坐牢。”我估计到头来,她反倒被强奸的更惨。
我打心里还想救王中举一把,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我只能尽量不回头,不去看身后这血腥场面。胡子原本有减速和扭身的举动,我把他拉住了。
王中举惨叫没多少声,最后就不叫唤了,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我和胡子一路逃出去很远,少说得有两里地,胡子时不时掐自己大腿根,这也是间接的激发潜力了。
我本以为这么逃下去,能让我俩化险为夷呢,但那帮追兵也不是善茬,有一段时间,他们确实跑不动了,但我回头模糊的看了一眼,他们似乎拿什么东西,要么对脖颈要么对胳膊打了一下,随后又变得极其亢奋的追起来。
我怀疑他们用了强心剂。
我和胡子最后都累的大喘着气,还站定身子。我俩并没把体力全用完,还攒着一小些力气,但这是准备最后用来厮杀的。
我俩盯着三十米开外的那么对手,他们改跑为走,也想趁机调整下体力,慢慢往我俩这边靠近。
胡子选择把裤带抽出来,我则从身上撕下两条碎布,全缠在拳头上了,这能让我一会打人时,拳头更硬也更能抗。
胡子问我,“小闷,怕不怕?”我摇摇头,也反问他,“你呢?”
胡子上来一股豪气,哈哈笑了说,“这辈子,老子就怕没钱泡不到妞,别的都算个屁?”
我和胡子也不再多说啥了,冷冷盯着这六个人。
他们绝对受过训练,步伐都一致,也把砍刀都微微举着。这很让人有压力感,这还不够,突然间,我们身后又射来一束光。
这回又是摩托的车灯,而且这摩托速度超快,拿出火急火燎的架势往这边赶。
我忍不住咧嘴冷笑起来,心说前有狼后有虎,我哥俩的命实在不怎么样。
那六个人也都冷笑起来,他们最后在离我和胡子五米开外的地方一字排开,也等着那摩托车的到来。
我和胡子不想太被动了,索性背靠背。胡子对着那六个人,我对着那摩托车。
我俩被身后交给对方,这是铁打的兄弟间才能有的信任,而且也大有并肩作战宁死不屈的架势。
我紧紧盯着那摩托,时刻留意它的动向,而且随着它渐近,我通过司机的衣着认出来了,这是刚刚逃跑那哥们。
我有节奏的捏着拳头,也苦等着即将厮杀的那一刻。
但意外突然出现了,那摩托最后绕了一个弯,避开我和胡子,对准那六人冲了过去。
这时的车速也绝对在六十迈以前,摩托司机猛地从车上跳下来。这很危险,他落地后,滚了几圈,借着这势头卸了大部分力道后,才又灵巧的站了起来。
有头盔和骑行服挡着,他也没受啥伤,但那六个敌人就惨了,他们没料到会这样,更是躲闪不及。
摩托着横着从他们腿下扫过。有两个人及时跳了起来,勉勉强强避过一截,但那四人惨了,全跟倒了的油瓶子一样,一时间还都哭爹喊娘的。
我和胡子全看蒙圈了。那摩托司机又把头盔和骑行服扯了下来,光着膀子。他浑身白乎乎的,尤其在夜里是如此的明显。
我没料到活死人会出现,一下喜出望外。
活死人不跟我俩说啥,又狂笑几声,对准那六人冲了过去。
要我说,他奔跑的速度都不亚于摩托车了。另外两个幸存的敌人,这下也笑不出来了,结伴迎着活死人。
古惑出招很怪,他不用拳头,反倒是舞起了手爪。他那俩爪子,又快又狠,抓的不是对方的要害大穴,就是敏感地方。
也就一个回合,那俩敌人就倒地不起了,尤其其中一个倒霉蛋,还被古惑抓走了一把头发,乍一看还秃顶了。
古惑举着手爪,吹着里面的头发丝,趁空冷冷看着我和胡子,念叨句,“还好及时赶了过来,我的任务并没砸锅!”
昨天有人跟我分析小闷,尤其为何开篇就说他父母被杀,他入狱后为啥当减刑犯等等,还好,全没猜中,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