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坐落在东安县县城一处僻静优美的位置,府内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可谓是错落有致,不过少了一些汉朝建筑惯有的大气磅礴,颇有一些后世宋朝建筑的精致柔美。
黑暗渐渐从天边席卷过来,黑幕下的陈府反而热闹了起来,只见前府内仆役、奴婢穿梭在亭廊之中,络绎不绝。
坐落在后院的一处精致的房间内。
“逆子!你好生糊涂,怎能如此行事!”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陈光的父亲东安县县令陈琦。只见陈琦身穿便装面如枣色,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好生训斥着。
“父亲大人请息怒,此事只怪那刘川不懂为人处世之道。”陈光低着头辩解着。
“那也不可如此行事!你可知那张家张正公子对这刘川可是看重的很。”陈琦火气未消反而更怒。
前日听闻悦客来酒楼出了命案,本来陈琦也未放在心上。在这时代死个人本就平常的很,在说那死去的王生本就是东安县的一介草民,家中无财无势,死也就死了。
可是坏就坏在自己这衙役竟然把刘川关进了牢中。刘川何许人也?就算陈琦在贪婪昏庸也听闻此人,一本西游记现在已经传遍徐州各地,就连外郡也颇有些名声了。
当然这也并无紧要,一个下等的戏子在陈琦看来只是掌中玩物,可关键就是青州的张家嫡长子张正对此人很是看重。
张家何等世家,那是在中原都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虽说自己现在乃是朝廷命官,可要是人家张正动动嘴皮子,别说朝廷之中,就连徐州郡的太守就绕不过自己。
陈琦叹了口气:“光儿,去把刘川放了,好生配个不是。”
陈光此时就有些不解了,要知道父亲可是知道周一与刘川的矛盾的,在这说来如此行事也是那周一默许的。
陈光来不及过多思考辩解道:“父亲大人,此番行事也是那周一公子默许的,再者说来如此一来也好拉近与周公子的关系,要知道父亲这东安县县令的位置也是有不少外人窥视的。”
陈琦如何不明白自己的儿子是为了自家考虑,也消了写怒火语重心长的说道:“光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说罢,陈琦把桌上的一封信递了过去问道:“你可知道今日我要宴请何人?”
陈光摇头不知,随即接过信纸低头看了起来。
“这,这是”饶是陈光在冷静也面露惊异。
原来此信乃是张正亲自修书与之陈琦。
当初张正临走后没多久接过刘川派人送与的书信,见到信中写短则十日,长则一月天下将变,而源头就是那张角。
当时张正可不置可否,虽说当今那位并无实权,朝廷也日渐腐蚀。可要说有人起兵造反他可不敢相信。
要知道就算后世曹操、袁绍、刘备等人实际上已经是土皇帝,可明面上谁敢举旗造反?相互讨伐也是借与清君侧,斩叛贼,谁敢开那第一个头?
可是在有一日听闻张家在宫中的密探快报,京师的中常侍封谞、徐奉因为密谋与叛贼里应外合,被张角的第子济南唐周上述告之,随即被诛杀。
张正才知道天真的要变了。不得不说张正的心思缜密、行事先人一步。
张正想到的不是别的,而是刘川此人。要是说之前看中刘川是因为他能诗能赋,过目不忘。可现在就要加上一个未卜先知,世之奇士了。
而现在自己身边不正缺少一个这样的人才么?要知道现在自己要想夺得家主之位可并不是那么简单。
现在张家中多数人都站在自己的弟弟张义那边,只怪自己母亲出身低微、原本只是张府上的一个奴婢有幸被酒后的张全垂青。说来也怪,原本张全多年以来膝下并无一儿半女。
可这一次偏偏就生的张正,而张正的母亲也母以子贵,摆脱了奴婢的身份成为张正的一小妾。
从张正从懂事起就明白自己要想在张家挣得一席之地,就要靠自己的努力。可如到今日,就算张正把张家一部分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可还是比不上弟弟张义,不就是因为张义的母亲出身名贵吗。
所以张义能在外面花天酒地,而张正不敢。张义能在外面与狐朋狗友声色犬马,而张正却网罗一切才华之人。
所以得知后,立马修书一封与之陈琦,并且把自己的贴身侍卫也派了出来,就为得想将刘川拉拢麾下,要不是家中正值紧要关头,张正甚至想亲自相往。
陈光看完信中所写,脑中飞速的转动着。过了许久,狠下心来跪倒在地小声说道:“父亲大人,光儿有罪。”
“恩?”陈琦眉头紧皱的望着陈光,他可知道自己这儿子,如此言语恐怕是真有什么祸事。
“孩儿当初与”
随着陈光的一字一言,陈琦面露狰狞,怒不可遏:“逆子!你,你!!”
眼见陈琦怒火攻心摔落在地上,陈光匍匐着爬上前去:“父亲大人,孩儿知道此事若得他人所知必定落不得好下场,可事到如今也只能”
陈琦捂着胸口,久久说不上话来。
陈府正厅之中,只见厅内菜香十里,酒味扑鼻。
而陈琦也换了一身正装微笑的迎接着:“张立贤弟,里面请,里面请。”
只见来人身材魁梧,走步如风不怒自威:“陈大人,抬爱了。”
等下了坐,张立望着四周有些疑问:“敢问陈大人,为何不见刘公子身影?”
“呵呵。”陈琦左顾言它:“今日乃是为张立贤弟接风洗尘,其他之事就改日在论吧。”
张立心中犯了嘀咕,此行自家主人还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想方设法要把刘刘带回去,想必陈琦看过主人书信也应该明白,这是为何呢?
不过张立毕竟是习武之人,不懂得拐弯抹角单刀直入道:“陈大人,我家公子可是好生交代,想必书信之中也必有嘱托。陈大人何来此言,刘公子现在身在何方,还望陈大人快些请来。”
陈琦也知道今日之事是推辞不过去了,便向身旁的陈光使了个眼色。
陈光上前躬身道:“张公子可能有所不知,那刘川因为涉嫌投毒相害他人性命,现在已经身在大牢了。”
“呢?汝是何人?”看着陈光于此言语张义疑问道。
“这正是犬子。”陈琦急忙开口解释:“那刘川确实因为投毒害命,现在被在下关在牢中。”
恩?张立此时内心犯了嘀咕,投毒害命?让自家主人看上的人会如此行事?在说就算是投毒害命那又如何?
难不成这陈琦不知道自家主人对刘川的看重?还是
一时间,厅内陷入了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