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方自成,“他还有用。”
苦卦一本正经回应,“放心,我不会伤及无辜,下手有分寸,只是打断了他几根骨头。”
这叫有分寸?
王道起身打算起开,地上的唐虎却伸出手,“救……救……我……”
苦卦手里的话筒扔了过去,直接砸在他头上。
“弑父害兄杀友,你这种人就该下地狱。若不是贫道不杀生,早就将你千刀万剐。”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人踹开,几个巡警冲了进来。
“不许动,双手抱头蹲下。”
一个女警对着王道怒喝,“怎么又有你。”
苦卦站起身,立刻让几个巡捕表情紧张,可他却双手抱头蹲下。
“是贫道报警的,也都是贫道所为,跟其他人无关。”
几个小妞也齐齐指认,可女巡捕并不打算放过王道。
掏出手铐娇喝,“你也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朱芸脸色一沉,“你有逮捕证吗?”
女巡捕仰起头,“我有权……”
“你有什么权,你这是滥用职权,还不赶紧救治伤者,难道等他们死吗?”
那股高贵气质让人不敢小觑,女巡捕被噎的说不出话,赶紧呼叫救护车。
“明天我的律师会联系你。”
朱芸丢下一句话,拉着王道的手往外走,到大厅时停下脚步,好奇的打量四周。
原本她想体验下,看到王道往外走,只好赤脚追赶。
跑到门口高呼,“等等我,抱我过去啊……”
见王道开门上车,根本不理会,只能脸色阴沉踩在碎石小路上。
白白嫩嫩的脚丫那受过这种罪,开门上车坐到副驾驶,将脚抬起来,呲牙咧嘴揉搓。
王道没好气嘀咕,“服了,遮着点……”
脚抬得有点高,裙摆滑落,可朱芸却没当回事。
“你又不看,怕什么。”
“老娘们儿真可怕!”
悍马车窜了出去,朱芸干脆把座椅放平,双脚搭在挡风玻璃前。
斜了眼王道,嘴里说道,“听过一句话吗,一个男人越是努力,副驾驶的腿越长,越白,越细。”
王道撇嘴,“我只听说过,一个男人越是努力,副驾驶的年纪越小。阿姨,你老了,就别学小姑娘撩汉。”
“我特么……”
朱芸气的踹了他一脚,转瞬又莫名的笑了。
人与人之间真的很奇妙,原本她和王道应该是对立面,如今却感觉已经认识了很久,不知不觉找到了年轻时的感觉。
可想到自己的年纪,又不由得苦笑。
最好的年华都给了唐啸天,可他却不珍惜,如今年华老去,他却又蹲了大狱,留下自己一个女人苦苦支撑。
忍不住询问,“啸天真是你送进去的?”
“每次听到这名字,我都会想起一条狗,不过他干的事,连狗都不如。”
朱芸柳眉一挑,“你不怕我恨你?”
“呵呵!”
王道回了个毫不在乎的冷笑。
朱芸白了他一眼,“其实我该感谢你,自从他出轨后,我们一直分居,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感谢我给你机会执掌集团?真是最毒妇人心!”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咱俩熟吗,干嘛跟你好好说,别蹬鼻子上脸。”
“你还想不想娶唐依依了,我这人办事能力或许不强,坏事能力可是一流。”
额……
王道眼角抽抽,吭哧了许久冒出一句。
“伯母您吉祥!”
“小道子真乖,咯咯咯……”
朱芸笑的花枝招展,就如同兴奋的老母鸡,终于找到了王道的弱点。
这一次车直接行驶进入唐家大宅,王道直接上楼。
见他要去唐依依的房间,朱芸下意识低呼一声。
“等一下,你不会打算在这过夜吧,天亮依依父母还不活吃了你。”
“轮不到你瞎操心。”
“对了,那个道士说唐虎弑父害兄杀友是什么意思?”
“唐啸云死了,死在唐虎手里。”
朱芸一脸震惊,回神时王道已经进入唐依依的房间。
她刚要回房休息,唐啸山幸灾乐祸的从楼梯上下来,两人打了个照面。
下一刻唐啸山变脸一样露出悲愤表情,“唐虎出事了,咱们赶紧去医院。”
朱芸比他还清楚这事,绝对是个好演员,露出吃惊表情。
“怎么回事?”
“听说是被一个道士打伤的,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
“你等一下,我去穿双鞋。”
唐啸山这才发现她光着脚丫,有点莫名其妙看着她上楼。
医院里,唐虎和方自成都被推进了抢救室。
方自成还好点,只是断了几个肋骨被打晕。
唐虎可就惨了,身上多半骨头被打断,最惨的是脊椎断了,以后只能是瘫痪在床。
唐啸山在病房外咆哮怒吼,“敢伤我唐家人,我跟他不死不休。”
朱芸冷冷的看着他演戏,提醒道,“唐龙也在这家医院,你还没看望过呢。”
唐啸山直接反怼,“你看望了?”
你特么!
朱芸暗骂着赶往唐龙的病房,唐啸山跟在了后面。
可怜的唐龙睡的正香,直接被摆弄醒。
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得知弟弟也被人废了,竟然发出歇斯底里的狂笑。
“疯了,都疯了……”
唐啸山嘟囔着往外走,心里却乐开了花。
大哥自首被关,二哥失踪,两个侄子全都废了,只要搞定大嫂,家族产业都是自己的。
朱芸提醒道,“白三也在这里,也去看看吧。”
唐啸山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原本还指望方自成解决白家的事,可如今他也受伤,一旦白家派人来可就麻烦了。
忍不住询问,“大嫂,白鹤羽和二哥到底去哪了?”
朱芸双手一摊,“我哪知道。”
两人勾心斗角去了白三的病房,却看到白三嘴角淌着口水,跟白痴一样只会傻笑,根本就问不出什么。
快天亮时唐虎才被推出手术室,送去跟唐龙一个病房,这对难兄难弟有的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