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吐了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接阴婆不是鬼,是道家的工具而已。&*";它就是一个纸人啊纸人啊。方法得当,我甚至都可以控制它的。冷静,放松,吸气,吐气。
虽然我很冷静地知道这些,但是看着那接阴婆的模样,我还是会害怕啊。魏华啊死魏华,你给接阴婆穿件普通衣服就不行吗?还非要是敛衣,让人想不把它当鬼看都不行啊。
接阴婆其实也不是人人都能看到的。我看不到鬼,总能看到它一个工具了吧。
我不知道我冲上去打它一拳,它会有什么反应呢?工具而已,应该没反应吧。我心里想着。
堂弟也整理好红线抬头就看到了接阴婆。他也是惊了一下,马上装着什么也没有看到就让开了。
接阴婆缓缓走到了那红线的结界里,在她想要出去的时候,那红线上的铜钱发出了轻微的声响。成了!她出不来了。一步步脚步就只能在那红线里踢腾着了。
我轻轻对堂弟说:“你上去打它一下试试?”
“你去?反正它就是一个工具。说不定魏华那边有纸人控制着。也说不定,你去扇她一巴掌,她就变成一个纸人飘下来了。”
“好神奇哦,你去试试吧。”
我和堂弟相互推诿着。这个能这么轻松地扣下接阴婆已经很出乎我们的预料之外了。扣下之后呢?之后呢?我们谁都不知道,也没想好啊。
只是我奇怪着,正常情况下,在这样的大医院里,死婴的几率并不高。特别是生产时死亡的几率就更低了。要知道现在的医生,遇到一点困难直接就剖腹产去了。昨天这里才死了一个,今天要是又死一个,这个医院就难看了。
一旁的病人家属,来的有一个男人,一个老太太,应该是丈夫和奶奶吧。那奶奶缩在角落,一直不说话,就是看着我们。这也不对劲啊。儿媳妇在产房里呢,应该是看着产房吧。除非,她也看得到接阴婆!
我走了过去,微微一笑问道:“大娘,你媳妇在里面呢。”
我的话刚问完,那老太太就叫了起来:“救救我孙子,救救我孙子。不要让她带走我孙子啊。我看出来了,我知道你们会的。&*";我给红包,我给红包啊。我身体不好,就这么半年一年了。要是这个孩子有什么事的话,我死之前就看不到我孙子了啊。”
我刚张嘴,堂弟就走过来厉声道:“这种事情我们办不到,生死由命的。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做不到的,你也别怪我们。”
堂弟的话刚说完,产房门就已经打开了,里面的护士出来就说道:“你们家属怎么这么不小心的啊。孩子才五个多月,现在已经有流产迹象了。保不住,孩子下不来,看着做引产吧。”
“什么?保不住了。”老太太看着都快要昏倒的样子了。
男人是哆哆嗦嗦着签字的。护士还安慰道:“过三个月,养好身子,再要一个吧。”
原来不是生孩子,而是人家流产的啊。我呵呵干笑着。不过就算是流产,那婴灵也是可以炼化的啊。而且这样的小鬼,本身怨气就是比较大的。看来魏华是算准了今晚有他想要的婴灵的,才会让接阴婆过来的。
堂弟将那两个红布包着的符印塞到了我手里,然后翻着腰包里的槐木牌,边跟我说道:“你搞定那接阴婆,我去看看婴灵。”
接阴婆什么的,我还能看到啊,婴灵什么的,就算了,还是交给堂弟吧。别说我看不到它,感觉不到它。看着堂弟那样子,就是打算用养小鬼的方式先安抚下婴灵,要不然它是有翻天的可能的。
堂弟找到了槐木牌,拿出了毛笔,递给了孩子的爸爸,说道:“想要你这个孩子好好的不闹事,你马上拿着这些,进产房,问孩子,要不要跟着你。说你是孩子爸爸,说你爱他。然后在槐木牌上写下你的八字。”
孩子爸爸愣了一下,根本没有办法理解啊。那奶奶推了孩子爸爸一下:“快去啊,我的孙子……怎么就没了呢?”
孩子爸爸皱着眉,道:“我不知道我八字啊。”
孩子奶奶马上说了一个八字,从堂弟手里接过那牌子和毛笔就塞她儿子手里,推着他往产房里走。
那边是开始准备养小鬼了。我手里拿着那两个符印,看着还在那红线结界里踢腾着脚的接阴婆。
这个符印要怎么用啊,有没有咒语什么的啊。还是直接用来砸她脑袋啊。
看着那恐怖的脸,我心中狠了下去,拿出一个符印,对着她脑门就印了下去。工具就是工具啊,连躲避都不会。符印就直接印在她的眉心上了。那碰触的力道一下就消失了,接阴婆就这么在我的面前消失了。我低头一看,在我们的红线结界里,有着一个画着黑色衣服的纸人!
我的心狂跳着,刚才在我眼里的那可是一个和我差不多高的人啊。我把那符印抱在怀中,压着我狂跳的心。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好像……就好像我杀人了一般。刚才那个黑衣老太太就因为是没了。
堂弟那边已经完成了。他走过来拍拍我的时候,我是整个人惊了一下,才回头看着他的。
他说道:“解决了。婴灵养在牌子里了。纸人!”堂弟蹲下身子,将那纸人拿了出来。在纸人的背后,画着我们不认识的符。这种系统的道法,我们是不能理解的。
就像刚出我们得到的那两个纸人,堂弟研究了那么久,还不是没有一点进展。堂弟小心地将那纸人用黄符纸包好,收在了腰包里。
然后扯着那地面上的红线,就说道:“赶快走。我们这边破了他的道法,他那边会有反馈的。不要等着人家打上门来的。”
他拉着我刚跑了几步,就又回来了,将他的名片塞到那老太太的手里,说道:“明天给我打电话,我教你们让孩子回来的方法。”
说完堂弟是拉着我就跑啊。我们的车子转出医院停车场的时候,看到了魏华的心理诊所依旧亮着灯呢。
我的情绪还是没有平复下来,所以我意识到车子没有回家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江滨公园了。
堂弟下了车子,我也跟着下去了,疑惑着问道:“不回家啊?”
“先解决这个接阴婆吧。”堂弟用腰包里拿出了黄符包着的纸人,点了打火机,将那纸人烧了起来。江滨公园晚上是各种混乱啊,所以在这里烧一张小纸片是没有人会在意的。
我刚才真的是有些慌神了,脑子空白不会分析事情了。好在堂弟还是比较冷静的,他知道这个东西不能一直带在身旁啊。上次的纸人我们也是给了个时间限制,赶紧烧了。这个就更不能留了。要知道这样的纸人和主人之间都是有联系的。如果带回家,不就相当于是在我们家里安插了一个魏华的奸细了吗?
后患无穷啊那样。
看着那最后的一点灰,我再看看还抱在手里的符印,道:“这个东西威力好大啊。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听道士的话,拿来点床脚算了。感觉……不太好。”
“怕什么,你不敢用,我拿来。”堂弟抽走了我怀里的那两个符印,就上了车子。
我也赶紧跟了上去,说道:“道法不都是有逆风反噬的吗?我担心这个也会有啊。”
“做这行还怕啊,怕就别做!我都撞了几次头了,没死就行!”
我张张嘴,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劝他才好。堂弟跟我是不一样的立场。虽然我们是同伴,是搭档,是姐弟。但是我所做的只是希望能和我爱的人好好活下去。而堂弟他是男人,男人的心里,不仅是爱,还有事业,还有成就,还有荣耀。他更希望的是炼化小鬼,带着装备,横扫半个中国。
虽然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得到,但是那也是他的一个梦想啊。所以在符印上,他的坚持就跟和要学习炼化小鬼是一样的。这些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我知道我劝不了他,直希望,他在以后,还能保持真我,别变成魏华那样的暗黑人物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都还没有起来呢,就听着堂弟的手机一直在响。一直啊,断了又响,断了又响。
我起床了,让宝宝去叔叔房间,把叔叔叫醒接电话。幸福就就这么推门进了堂弟的房间。几秒钟之后就听到了堂弟的尖叫声。
我的幸福叫人起床那绝对是高手啊。然后就是堂弟接电话的声音。他好像是拒绝了人家要求过来的话,而我跟人约了在对方家里。时间就是今天下午。
几分钟之后,堂弟就拎着我幸福出来了,把幸福放在沙发上,就说道:“幸福!记好了。我是叔叔!是男人!你是小女孩!以后不准扯叔叔的裤子!”
“我是葫芦娃!我是男孩子!”我的幸福站在沙发上冲着堂弟吼着。
这个孩子婴儿期的性教育啊,是所有中国妈妈的难题。
不过各位妈妈们,别担心,我宝宝上学校之后,就能清晰了解男女差别,也不会去扯男孩子的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