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守卫头领数到九,还未数到十的这短短的时间间隙当中,秦阳盯死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守卫,人影一晃,刹那间便转移到了这个守卫的身边。
还未等这个守卫作出反应,一块好不吓人的刀刃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
守卫吓得丝毫不敢动,一边尿着裤子,一边用眼角瞟视着架在脖子上面的刀刃。
很明显,秦阳也学着守卫头领那样,挟持住一个人作为人质。
“日了狗了真倒霉,这里有一百多个人,为啥就选中俺咧?”守卫抱怨道。心想这里有一百多个人,一百多分之一的小概率事件,居然让俺给碰上了,真他娘的倒霉。
听到守卫的抱怨之后,秦阳不乐意了:“去你妈的,你这还倒霉?”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横七竖八躺倒在地的那些死伤者,“那一百多个躺在地上的人,个个非死即伤,哪个不比你倒霉?”
守卫听完秦阳的话后,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于是也就没再抱怨。
秦阳看向对面的守卫头领,大声说道:“你那边有个人质,现在我这边也有一个人质。你看这样如何,我数一二三,数完之后咱俩立刻就把各自的人质放喽?”
守卫鼓起大无畏的用气,对着守卫头领说道:“头领,你不用管我。我这人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今天我栽在这个小畜生的手上,我认栽。头领你别管我,别跟他换人质,我死了以后你一定要替我报仇!”
秦阳突然之间有点佩服这个守卫了,之前刀刃前一秒架在他脖子上,后一秒他就吓得尿了裤子,还以为他是什么胆小如鼠之辈,现在一看,原来是自己看走眼了,这个守卫原来是个不怕死的英雄好汉。
那么他刚才被吓得尿了裤子又该作何解释?或许,人家刚才是憋了很久的尿,结果突然之间被自己给吓到了,所以才把尿给吓出来的。
守卫头领看了看秦阳和秦阳手上的人质,不屑地说道:“反正你手上的人质是个无名小卒,死了就死了呗,老子又不在乎!再说了,府上有这么多的守卫,死个把两个也没什么关系。”
这么一来,这个守卫就不爽了,冲着守卫头领就是一番辱骂:“我去年买了个表,人命关天你懂不懂,难道一条人命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么?我身为窦府守卫,在窦府勤勤恳恳地干十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就这么不把我的生命当回事儿呢?”
骂着骂着,守卫不知不觉中已经脱离了秦阳的控制,走向守卫头领这边,指着守卫头领的鼻子大骂特骂。
秦阳并没有追上去,因为看守卫头领的表现,秦阳就知道守卫头领是那种根本不把普通守卫当成人看的那类反派,就算自己抓来十个普通守卫作为人质,恐怕他也不会为之所动,一副爱杀不杀的姿态。兴许抓个守卫副头领啥的,他才会为之所动。
所以,秦阳并没有去追这个守卫。
突然,这个守卫躲到守卫头领的身后,笑道:“哥哥,我终于安全了!”
守卫头领回头嘿嘿一笑,应道:“不错,你的智商变高了。哥哥之前一直以为你是个低能儿,智商比小狗还低的那种低能儿,但是哥哥现在发现自己错了,原来你的智商比小狗高多了!”
秦阳看傻眼了,原来这俩人是亲兄弟关系呀!
显而易见,秦阳被这对亲兄弟给耍了。
“他娘的,敢耍我,你们死定了!”秦阳怒道,脸上呈着一副很不爽的表情,有点想要吃人的样子。
“少在那里给本头领吹牛逼,现在人质在本头领手上,你只有怪怪束手就擒的份儿!”守卫头领阴笑道。
秦阳很着急,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毕竟人家的刀刃已经抹在王猛的脖子上了,只要一用力,王猛的脖子就会被划破。用力过猛的话,王猛绝逼是死翘翘。
“最后警告你一句,本头领数十声,在这十声之内,你若不束手就擒的话,本头领就把这家伙的脑袋给砍喽!”话音刚落,守卫头领便数了起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秦阳急得快冒烟了,一边聆听着守卫头领的数数,一边急速思考着应对策略。
在守卫头领数到“九”的时候,秦阳眼神一变。
有了……才怪!
秦阳终究还是没有想到办法,所以只好束手就擒。
“咣”地一声,秦阳把兵器扔在地上,双手抱头,示意束手就擒。
没方法呀,秦阳若不束手就擒的话,恐怕现在的王猛已经被守卫给抹脖子了。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守卫头领夸奖道。
此刻,秦阳已经被七八个守卫给包围住了,脖子上更是驾上了七八块刀刃。
通常情况下,控制住一个人只需一块刀刃架在脖子上即可,但是惧于秦阳的恐怖实力,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守卫来控制他的,防止他突然之间就逃跑了。
转眼之间,秦阳已经被押到了守卫头领的面前。
“头领,现在怎么办?”一名守卫问道。
守卫头领刚想说话,就在这时,窦尚书突然赶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窦尚书语气微怒地问道。望着躺在地上的一百多具死伤的尸体,窦尚书自然是比较愤怒。
“回老爷,适才有两名刺客闯入府中,意欲对您进行刺杀。好在小的及时发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作出部署,对这两名刺客进行剿杀。怎奈,这两名刺客皆是实力高强之人,虽然折了一百多个兄弟,但是这两人最后还是被小的给抓到了。”守卫头领小心翼翼地禀报道。
听完守卫头领的禀报之后,窦尚书则是更加愤怒,指着王猛的鼻子就骂:“你个狗东西,快说,你为什么要行刺本官?你可知道,本官那可是二品官员,官位大大的高,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啦,居然敢跑来行刺本官!”
面对窦尚书的质问,王猛并没有回答,直接从肺部吸起一口浓痰,爽快地喷在了窦尚书的左脸上。
顿时,窦尚书的左脸之上黏上了一团浓痰。
“你……你好不讲卫生!”窦尚书大叫道。
王猛二话没说,继续从肺部猛吸一口浓痰,又在窦尚书的右脸上喷了一口。
顿时,窦尚书的右脸之上也黏上了一团浓痰。
“不错,这下终于对称了。”王猛满意地点点头。
是可忍孰不可忍,窦尚书两只袖子反反复复抹了几遍,好不容易才把左右脸上的浓痰给抹干净了。
“你个狗东西,你竟然……”
话说到这里,窦尚书连忙迈开步子,跑到了秦阳这边来。因为,窦尚书已经听到这个王猛的喉咙中发出一阵“哼哼”的猪吼声,很明显这刁民又是打算猛吸一口浓痰了。
狗日的,本官不会躲吗?
来到秦阳身前,窦尚书终于避开了王猛的“浓痰攻击”,于是对着秦阳质问道:“贱民,换你来说,你为什么要行刺本官?”
秦阳开口,故意压低声音说道:“因为……你个狗官,去你妈的……你个狗官,去你妈的……”
由于秦阳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而且口音还说得很模糊,所以窦尚书根本听不清楚秦阳说的是什么。
窦尚书把脑袋往前伸了伸,距离秦阳很近,张大嘴巴问道:“啊?你在说啥?”
秦阳阴笑一下,他要的就是“啥”这个字,其实“啊”也行,只要韵母是都可以。
吼……呸!
一团巨大的恶心浓痰,对着窦尚书大大张开的嘴巴喷了过去。
窦尚书一时没反应过来,一口巨大的浓痰硬是被自己给吞了下去。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窦尚书此刻宛若王大锤附体,蹲在地上不停地呕吐起来,就差没把肺片给呕吐出来了。
干呕了好一阵子,窦尚书才缓缓地站了起来。
此时的窦尚书,满脸通红,面红耳赤,估计是呕吐的时候用力过猛所致。
“气煞我也!狗日的,既然你俩都不说,那就休怪本官动用酷刑让你俩把话给招出来!”窦尚书气急败坏地说道。
“老爷的意思是?”守卫队长问道。
“把他俩都给本官押到牢房去,等本官洗个澡后,一定要亲自用刑审问他俩!”窦尚书说道,说完之后,随即前往浴室,打算洗个热水澡,把这一脸的浓痰残留痕迹给洗干净。
“小人遵命!”守卫头领一声应道,招呼上众人,将王猛秦阳两人押入了牢房。
夜幕当空,窦府牢房。
此刻的王猛和秦阳,已经被关入了窦府的一间牢房。
这间牢房的三面是石墙,一面是铁栏,铁栏上面还有个小铁门。
而王猛和秦阳二人,则被囚禁在这间牢房里面。
因为待会儿窦尚书要来亲自动刑审问两人,所以此时的王猛和秦阳,都被捆绑在这间牢房的两根木桩上,身上皆被粗麻绳所捆,看那样子,仿佛是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模样。
两人的模样,别提有多苦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