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一晃而过,我终于体会到了,不拉车永远不知道老牛有多累。笔砚阁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这三天里,我和虎子从理货,到帮忙装修,累的跟孙子似的。
一大早,礼仪公司早早的就来了。虎子找的是一家婚庆公司,说是红白喜事儿外带开业典礼全都能干。
我在沈阳认识的人也不多,他们几乎都知道我们开业的日子,所以我也没有特意通知。
头天晚上虎子跟我说,要弄个剪彩仪式,我当时就懵了,这也不是楼盘奠基公司开业,我俩就是个跑江湖的阴阳先生,有什么彩好剪的呢?
但是虎子坚持,我也就没说什么。我问他剪彩的嘉宾是谁,他跟我说是武长河。我一想,也好,毕竟武道长在这里还是有一定知名度的。话说回来了,从装修到开业,他和李鹏没少替我垫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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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礼的时间定在上午九点半,八点不到,客人就陆陆续续的来了。最先到的当属武长河,进屋转了一圈,笑着点了点头。
看的出来,武长河对店面里的布置挺满意。别说他了,我也觉得挺满意。我当初的打算是把堂子请进来,然后刮个大白就开张营业了。经过他们这一帮忙,好家伙,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李鹏紧跟着到了,是坐着一辆皮卡来的,还带来了两个挺大的花篮。李鹏跟我说,这是他爸的意思,说着还跟我眨了眨眼。我呵呵一笑,我明白,这是他爸要跟我搞好关系。
就算他爸不这么做,我心里也有数。别说李鹏帮我垫了不少钱,店铺也是他家的。就算光凭借我和李鹏的关系,他家有事儿我也不可能不管,只要不违背原则就行。
李鹏刚进屋,武长河吩咐他出去买点水果,说他还请了几个行业内的朋友,一会就到,不能怠慢了人家。
看来李鹏跟武长河的师徒关系是真的确定了,武长河完全用长辈的语气,李鹏也恭恭敬敬的。
李鹏出门后,我有些好奇的问武长河:“武道长,来的都是什么人啊?有没有啥需要注意的,我怕我啥也不懂,到时候再闹笑话。”
武长河笑着让我放心,都是他的至交,他把我俩的故事跟那几人都讲了。现在老哥几个都对我挺好奇的,不用太拘谨,以后多多交流。
正说着话,宝儿和任菲也到了,任菲笑着道了声恭喜,我也立马笑着说同喜。
宝儿呵呵一笑,有样学样的抱拳说:“祝高老板开业大吉,财源广进啊。”
“恩,祝老板娘也财源广进。”我一边笑一边逗她,屋子里顿时笑做一团。
吴跃和崔久祥这回竟然没空着手来,俩人抬来了一幅裱在相框里的十字绣锦鲤图,看样子也得花个千八百的。
吴跃笑着跟我说,这是他俩一起凑的,就准备我开业的时候给我来个惊喜。说实话,我挺感动的,我们寝室四个人最有钱的无疑是李鹏。
老崔和吴跃他俩家庭条件不好,一个月也就一千五六百的生活费,所以平时他俩可抠了,这个惊喜对他俩来说相当于大出血。
老崔和吴跃在偏墙上钉好了钉子,正往上挂锦鲤图,武长河的手机响了。屋里太闹,他捂着耳朵说了几句,然后挂断了电话跟我说朋友到了,问我方不方便跟他一起去接一下。
那还有啥不方便的,来者是客啊,何况武长河的朋友那肯定是业界有头有脸儿的。
他们打的出租车走岔道了,我跟着武长河穿了两条巷子来到另一条大街,街边上四个人遥遥的对武长河挥起了手。
这四人三男一女,男的当中有两个是老头,一个穿黄色唐装的,一个光头长胡子的,另一个是个小青年儿。女的看起来得有五十来岁,但是看起来挺有气质的。但是我咋看她也不像是修行中人,因为她脖子上戴着一大串珍珠项链,手上大大的翡翠戒指,看起来珠光宝气的。
武长河一一给我介绍,黄色唐装的老头是看风水的,找他指点风水的企业家有的是。光头长胡子的,严格说起来算是教头,很多地方请他去教授全真养生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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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长河说那位大妈是宗教协会的,我一听怪不得·······我跟三位前辈一一的见了礼,他们都笑着夸我年少有为,也不知道当个阴阳先生有啥牛的,尤其是那位协会的大妈,看我跟看他家孙子的眼神儿似的,弄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介绍到那个小青年儿的时候,武长河有点卡壳了,想了想跟我说,他算是我半个同行。
还没等我明白啥叫半个同行,小青年自己开口了:“没错,咱俩还真能算是半个同行,你是出马弟子,我是学扶乩之术的。”
“扶鸡?”我闻言一愣,想笑却没好意思。
小青年咳嗽了一声,跟我说:“扶乩也叫扶鸾,或者叫降笔,听说过没?”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想起来了,下意识的问道:“请笔仙,请碟仙?”
“哈哈,那能一样嘛。”小青年苦笑了一声,说道:“我们正统扶乩术跟你们出马弟子其实有些相像,都是请神上身,你们媒介叫地马,我们媒介叫鸾生。只不过请来的神儿不一样,方法也不相同。”
小青年说完后,又补充道:“至于你说的请笔仙儿、碟仙儿,那只能叫做作死。普通人见了扶乩术不知道原理就盲目效仿,请来的全是饿鬼道众生,请来送不走那麻烦就大了。这就好像你们跳大神儿的,二神唱请神调能抓过路仙儿上身,普通人也学着唱,召来的顶多是孤魂野鬼,他们不知道是有功德和多少年的修炼在里面跟着呢。”
其实我刚才就是嘴一快,实际上我对扶乩之术还是听说过的。
小青年儿以为我对扶乩术有误解,岂不知,他对我们马家弟子也不明白,我郁闷的说:“师兄啊,我们出马的跟跳大神儿的,其实不一样啊。”
小青年闻言一愣:“啊?晕,我一直以为出马就是跳大神儿呢·····”
没等我解释,武长河插话道:“这都认识了,以后有时间慢慢交流,快回去吧,别耽搁了时辰。”
回到店里,我发现虎子竟然换上了一身西装。一身黑色的西服,配合着虎子的大黑脸,要不是里面的白衬衫漏出了边儿,这看起来根本就是一块炭。
我们好一阵调侃他,给虎子弄得脸又涨成了猪肝色。这回倒是不像炭了,活脱脱一根儿成了精的茄子········
距离正时辰还有十分钟左右,我们所有人都到门口准备剪彩,礼仪小姐准备好了一条长长的红色绸子。上面等距离的系成了三朵大红花,另外拿出三个盘子上面放着剪刀。
礼仪小姐跟我们讲剪彩的流程,虎子说不用讲,一二三预备剪,这玩意儿他在电视上看过。礼仪小姐被他给逗笑了,说没错,大概就是这么个环节。
最让我无语的是音响里竟然放着乡村爱情小夜曲,虎子说这样的音乐接地气。在一阵礼炮声下,司仪说着一大堆吉祥话,然后开始了剪彩仪式。
虎子就跟戏精上身似的,剪完后,微笑着对围观的路人和街坊邻居频频挥手,要不是武长河拽他,他还不进屋呢。
进屋后,大家都笑着说这话,吃水果的吃水果,嗑瓜子的嗑瓜子,桌子上还放着不少的糖和烟,场面热闹的就像是过年一样。
我爸来了电话,前几天我跟他说我要开店的时候,他就嘱咐了我不少。今天是我正日子,他有不停的叮嘱我,跟仙家好好学,别太贪钱之类的。还跟我说外面不比家里,能办的办,办不了的别逞能,也别随便得罪人。
挂断电话后,我发现手机里有两条未读短信。
第一条是施少钟发过来的,也就是当初给我搬杆子的那个大神儿,内容都是祝我开业大吉生意兴隆什么的。
我好奇的回了条短信,问他是怎么知道我今天开业的。没一会儿短信就回来了,说是他家教主跟他说的,还发了个微笑的表情。
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仙家们之间也是有走动的。他家教主叫做狼天性,当初我出马仪式那天,还给了我一个什么替身娃娃来着,他不说我都忘了。
第二条是行须发过来的,内容相同,也是祝我开业大吉的。有了施少钟的解释,我都懒得问行须怎么知道我开业的了,各家有个家的办法。我匆匆的回了个感谢,然后就把手机揣进了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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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了一阵,协会的那个大妈还有另外两位武长河的朋友有事儿先走了,剩下的在我的招呼下,到街对面的饭店搓了一顿。
虎子想要喝酒,我说啥都没让。开玩笑,开业的日子,他喝的跟死猪似的像什么话?
吃完饭该送走的送走了,剩下的只有我、宝儿、虎子还有武长河。任菲是和李鹏坐一辆车走的,我没猜错的话,又是看电影去了。我也是弄不明白,那么爱看电影,还处啥对象呢······
还没等走到店门口,隔着大马路就看见有个人趴我玻璃门往店儿里看,这家伙我们还都认识,正是辛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