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影很小心的把狼一,狼二放下,小家伙毛茸茸的摸起来手感好的很,俩小狗或者可以称之为小狼出生已经10来天了,现在已是会满地玩耍,四处寻觅。哥哥走的时候,说务必要培养好,万万不能丢了,以后说是要成为什么狗宗师,养狗也能成宗师?小潘不理解,待要问,那厮脸上就是那种坏坏的得意的样子,一副你不懂就讨教的样子,所以给了他个白眼,然后自己就琢磨了好几夜也不明白,早知道问问他好了。
天气愈发冷了,外边还盖着一层雪,寒风在外边沙沙的吹,小潘紧紧身上的皮袄,她对肖来的话记得很真切,执行得很认真,所以她把小狗就抱进了家里,生一个火盆在堂屋,自己的里屋也不睡,躺在肖来的床上,姑娘知道这个是不能告人的,男女还是有别,她觉得有些羞涩,温度的下降不能降低那厮被上的气味,她靠那里能感到一丝丝暖意。那坏人可是几次三番的骗她,说天寒气冷,在一起依偎才不好感冒。啥是感冒,大概就是冬天流点鼻涕,抹点眼泪罢了,说的好像马上就能和邻居大叔的羊一样躺地上不动弹,她也没上当。不知道哥哥现在是不是在**别的女子?心里愤愤,不领我就罢了,还说什么路途遥远,前方坎坷的大话,以为我不明白吗?
大黄也享受了坐月子的待遇,在火盆旁卧着,慈祥地看自己的孩子玩耍,母爱人兽一样。
冬天的夜晚总是清冷,孤独总是让人发寒,尤其是哥哥不在的时候,这屋子就好像没了生气,总是想起他说的那些羞人的怪话和贼溜溜的眼神,姑娘就忍不住脸蛋泛红,心头也暖和了许多。
都走了5天了,她每日带着已经会飞的鹰大、鹰二去那河边眺望,总是会碰到来来往往的村民。大家对她很尊敬,都叫:“潘姑娘。”或者“潘先生”,打招呼问好,而且自己的小心思也被人猜透了,庄稼人不会说话,都是一句:“又等肖先生啊?”
潘影就憋个红脸,“没有,哥哥说要多出来遛遛小鹰……”自己也觉得言不符实,懦懦地就跑了,引起后边大家一阵善意的笑声,羞死人了都。
课这几天都是中午在上,村里的人从以前忙乎的一日三餐也变成了2顿饭,中午正是干活的时候,孩子们也有空。哥哥说天冷,坐教室里把孩子冻坏可就不好了,人命大于天,不可怠慢,所以其他时间就是小潘领的孩子们玩耍,习练武艺,每天倒是热闹,俩只小鹰和俩只狼狗就成了玩具,小鹰在天上飞翔,小狼狗跟着滚滚爬爬装憨厚,人兽在实际的年龄上都是小孩,4只动物也乐此不疲。
潘影很享受这种生活,也积极投入其中。山中和爷爷孤苦伶仃呆了15年,每日就是和花草言谈交流,这红红火火的集体活动让她觉得日子精彩有趣,心境也宽放了不少。就是这几日的夜晚清静了许多。孩子们都早早回去吃饭睡觉了,叶宽兄妹也去帮孙静干活,就剩下孤零零的自己。
那孙姐好厉害,言语也泼辣,小潘很羡慕她的性格和直爽,还能喝很多酒,那些牧民都在乖乖给她送钱还被指使的高兴的不得了。潘影忍不住笑了起来,哥哥真是坏,那鲁大师咋就和孙姐在了一起,看那样子怕不很快有了娃娃?这样岂不坏了大师的道行,那佛祖可是要怪罪的,出家人也能娶媳妇吗?她还是不懂,肖来神神秘秘的让她的疑问放肚里,问别人,她张不开口。
潘影已经对孙静没了半点敌意,中午还去酒肆转了一圈,看到那鲁大师正被孙姐揪着耳朵训斥,远远看见她来,老鲁慌忙躲进了屋内。
孙静红霞满脸,“潘姑娘来了啊,肖先生还没回来?”
“姐姐你好漂亮啊,今日客人多吗?”小潘上前摸住她的手,亲热的问道,自从知道她二人的事情就看得孙静顺眼,这心思变了,倒觉得她长的真是好看,人也热情大方,像山间屋后的那朵红色的牡丹花,娇艳的惹人爱,在她面前,自己就变成了细细的绿黄的小嫩葱了。
“妹妹说的好听的,我这粗陋的样子哪比得妹子水灵,也就肖先生才能配的上你,这几日,客人多了,眼见要住不下,肖先生不知多会回来,也有那商人到了2个,他不回来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办。”孙静听的心里很舒服,女为悦己者容,潘姑娘说出来自然是正确的。扭头看看那屋内鬼鬼祟祟的光头,淬了一口:哼,便宜你这秃驴了。
潘影在旁边也红着脸偷偷笑,那孙静忙的跑去招呼客人。
她也不喜欢和生人说话,那些牧民身上有怪怪的味道,远不如哥哥身上的汗味好闻,酸酸的如同孙大娘酿酒后的酒糟,小潘深深吸了口气,又觉得自己好像花痴了些,扭头就跑了回来。
…….清雪漫白川,少女思郎夜。
外边听的咣当一声响,大黄起身跑出去了,狼一、狼二要去追,潘影赶紧叫住。听得外边呜呜的几声叫唤,知道是那老狼来了。
这一段,它来的次数渐多,刚开始的时候,可吓坏了不少人,呼喊着都拿的棍棒出来要打狼,哥哥却拦住众人,说是他养的,和大黄是夫妻,这是回来看媳妇来了,大家才惊疑的散去,潘影从他们眼神中看出了敬畏的表情。老狼以后便通行无阻,不过这家伙也乖巧,知道不惹人爱见,都是晚上出现,对二人也是敬而远之,明明知道打不过,也不亲近摇摇尾巴拍拍马屁,看来狼有狼的高傲和尊严。
老狼来时都带些野兔,野鸡之类,想是给大黄的食物,来哥说是贿赂,她不以为然,便弄干净煮了,肉自己吃,看的不入眼的内脏和骨头就给了大黄一家,那老狼似乎也喜欢上了熟食,不再生啃弄的血里呼啦,让人看得恶心。
门吱扭一声开了,大黄却是拖着一头狍子放在门口,看不有六七十斤,也不知道那老狼如何拖的来。这回能吃好几天了,潘影利索的剥皮取肉,不多会就处理干净,想了想,提了一大块就奔于氏家中而去。
宋斌忙乱了几日,把肖来的任务完成,回家看望了一下,留了一瓶酒就回来了,宋乡正不在,那二娘说是去了县城,县令大人召集要收一年的赋税,还没回家。
这厮色心不死,见兰儿不再对他冷淡,便热了头脑,每天去人家家里报到问候,话也呐呐的少了很多,去了就是劈柴烧火,打扫卫生,然后就是帮助照顾萧燕燕。
萧绰小屁孩这几日见得人不少,大家谁有空就抱她玩,逗弄的高兴,笑声也咯咯的清脆了许多。远比那个闷闷的光头叔叔要好玩的多,吃的是百家饭,睡的是大娘的怀,现在嘴里还嚼个蛋青,而且顺手抹了宋斌脸上个蛋黄。
宋斌也不恼,笑眯眯逗她,只要在这里能看兰儿在眼前忙忙碌碌走动的小身材,他就觉得很满足,对未来的抱的美人归就充满信心,所以他心甘情愿的当了保姆。于氏母女对他态度也不比从前,再不是冷冷的敷衍的样子,和他有说有笑,宛如一家人。宋斌觉得,这才是生活,就是不知道那兰儿多会和我成全好事。
潘影进来,宋斌正在发愣想象,精虫上脑,怀里的孩子便被他勒紧了,哇的哭出来。小潘赶紧放下狍子肉,抱过来哄。
“潘先生来了啊,呵呵,坐,坐……”宋斌讪讪道,知道自己又臆想的厉害了。这潘姑娘他平时可是离得远远的,万不敢招惹,这些日子也低头做人,努力干活,拼命读书。肖来从绿头山给了他个职务,这厮以前也没干过正事,有事情做便用心的不得了,看他勤勉,那肖先生便让兰儿帮助他,这厮果然又得意不行,心里也充满了感激,这肖先生就是懂我的心啊。
“还不去洗肉做饭,啰嗦个什么,我和娘可是饿了,这衣服也赶了几件了,该歇歇了,好累啊。”旁边兰儿娇喝一声,伸个懒腰,张小嘴打了个好看的呵欠,宋斌顿觉得是天籁之音,骨头酥了3分,屁颠屁颠赶忙出去抱柴禾。他也算半个富家子,以前哪干过这个,歪歪扭扭长枪短炮的就弄了一大抱回来,又受了些兰儿的抱怨,在那灶旁傻傻地看着姑娘笑。
潘影看的他俩在那说话,心里就酸酸的,那宋斌呆呆得哪里如哥哥有趣,真是鲜花插在坟堆上,心里愈发的思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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