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还是很有威望的,族长跟院长打了个照面,一进医院我就成功地升级为vip病户,战后医院什么都紧缺,宇智波有自己预订的床位,倒不是很麻烦。服务方面,医院也尽力给我腾出了一个护士。
白色的病房内,简单的室内布置,却是干净清爽。视景有些单调,窗口的点点绿色协调着单一色调的白,相映成趣,淡淡的花香奇迹般地冲淡了消毒水的味道,给人一种很舒心的感觉。
田中小姐小心地拆开绷带,伤口已经结痂,伤口周围微微发红,混杂着浅紫,局部出现水肿,隐隐有感染的迹象。
“小止水,不能再躺着睡了,怎么就是不听话呢。”田中小姐娴熟地清理了伤口,消毒、上药、包扎,动作一气呵成,专注的眼神令她看起来有一种异样的美丽。
我趴在病床上,侧着脸压在纯白的卧枕之中,双眼无神地看着窗边的金心吊兰,墨绿色的叶子如同镀了金丝,恰到好处的美丽,不俗不艳,怡情宜景。不过看久了,再美丽的东西也沦为庸俗,养病的日子真心闲得蛋疼。
“我都被捅了,竟然还嫌不够刺激,”我不甘地捶着枕头,语气里有一股浓浓的哀怨,“坑爹的变态抗虐能力。”
“写轮眼的开启需要机缘,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慵懒的声音从门口方向传来,白色的扫把头突兀地闯进视线,此时的卡卡西越来越有向邋遢大叔进化的潜质。
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你还是我的小伙伴!再酱紫,小心我分分钟黑化给你看。
“旗、旗木先生”田中小姐手中的动作一顿,双颊出现可疑的粉色,长长的睫毛下垂,遮掩了视线。
“给你添麻烦了,止水她应该还算好相处吧。”卡卡西的眼睛眯成月牙状,黑色的面罩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表情,一手合上了亲热天堂,渐渐走近病床。
“不麻烦,”田中小姐眼中的羞涩愈发明显,正在缠着绷带的手隐隐有些抖动,激动之余,一下子没控制住力道,用力一扯。
“啊啊啊——”
我顺利杯具了,男色惑人,一点都不假。
田中小姐一脸歉意地完成了剩余的工作,慌乱整理好托盘,转身离开病房。经过卡卡西时,她的肩膀明显地抖动了一下。
“不应该是琳姐姐吗,你来做什么?”我挑眉瞪了一眼卡卡西,你特么的来晚了还勾搭小护士,小心我跟未亡的带土投诉你。
“琳她—今天有事,所以就拜托我了。”卡卡西调整好移动餐桌的高度,将饭盒摆放好,就自行寻椅子坐下,翻开最新一期的亲热天堂,不再施舍多余的眼神。
“确定是午饭不是晚饭,你这么对我带土知道吗?”我鄙夷的目光扫向卡卡西,表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软助。
“这个嘛,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还有,我不建议让带土知道,代价太惨重。”卡卡西懒散的视线依旧落在手中的小黄书上,随着情节的推进而跌宕起伏,每当右眼角上扬,不用说,一定是男女主天雷勾动地火,然后各种少儿不宜的场面。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自来也大叔不愧是“资深”作家,哎妈,里面的内容真的好有料。
“带土的台词用得挺顺口,不过你付版权费了吗?”我一边偷瞄着卡卡西的小黄书,一边义正严词地宣誓主权。
卡卡西十分习惯地赏了我一个爆栗,“再让你看下去,就真的对不起带土了。”
顺便提一下,卡卡西在小黄书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归结于带土。
带土假死之前,确实小文艺了一把,泪流满面地把琳女神托付给卡卡西,简单交代了身后事,然后就准备领便当了。
故事到这里还没有结束,那一瞬间,卡卡西半跪在地上,双手抱头,为好基友的离去万分痛苦,也正是这充满绝望的时刻,带土不甘的声音穿云裂石:
“亲热天堂还在连载——啊啊啊”
卡卡西怔了一下,回过神后立刻集中精神,基友最后的声音一定要记住。
“务必用我的眼睛追下去——”,否则,我还会回来找你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一定会守护你的梦想,”卡卡西破碎的目光再次变得坚定,“然后,看着它完结。”
以上是从琳女神与卡卡西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来的真相。不过卡卡西一直遮着左眼算怎么回事,高速运转的大脑瞬间卡壳,基友间的二三事非我等凡夫俗子能明白的。
“小心宇智波富岳,”卡卡西的神色忽然凝重起来,“他对权力有很强的欲望,城府太深——”
我赶忙把嘴中饭的咽了下去,不解地盯着卡卡西,“你是指宇智波想叛变的事,不是早就真相了吗?”
卡卡西的书从手中滑落:这么要命的话随便说出来真的没问题吗?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琳真的是做给我吃的?香葱秋刀鱼、盐烤秋刀鱼、红烧秋刀鱼……”
扶额!
“有意见?那我就勉为其难地代劳了。”
“不敢,不用。”
……
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我毕业了。
我如愿以偿地没有辜负止水的天赋,提前结束了学生时代,虽然与正常毕业相比只是一年之差。拿着曾经闪瞎我24k钛合金的木叶护额,心中一时滋味难明。。
。
据说木叶的护额很拉风,据说五大国曾以此为风向,据说那个疑似翔的标志风靡了一个时代,据说该设计师……
难道我真的一辈子都要带着它四处招摇,表逼我当叛忍,其实我肖想红云黑袍很久了。
一抬眼,一男一女联袂而来,男的俊俏,女的标致,羡煞旁人。
“礼物呢,没带的话就不必进来了。”我喝住一脚几欲踏进门槛的某男女,空手而来什么的,太不像话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走吧。”卡卡西认真地看了我一眼,与琳默契地转身就走。
干脆就在一起得了,带土死前都大方地撮合了你们,学人家玩儿什么虐恋情深,自虐完了互虐,现在还特地跑过来虐我这个单身狗,tat。
哎呀,我不是坚决捍卫带卡王道的吗?竟然动摇了,不可饶恕。
先给我自扇一百;
嗨;
清醒了木有;
清醒了;
为了带卡王道,不要大意地冲吧。
“可怜的带土啊,你咋走的这么早,看见没有,那两个人……”欧尼酱,请放心地跟斑爷玩耍,卡卡西这边,有一墨脱在,不会让人勾搭了去的。
琳跟卡卡西的额头上齐齐冒黑线,这货真的不是带土的亲妹妹?走,把带土挖出来验个dna。
“真走啊,”我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泪水,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哪个混蛋说要庆贺我成为下忍的,说走就走,你们、你们都欺负我,呜哇哇……”
一步、两步、三,
果然停下来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各位亲,撒鲜花吧。
一切正在向着我设想的方向发展。
卡卡西面无表情地从忍具包里掏出了一支苦无,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话,上面打了个漂亮的红色蝴蝶结,表明他不是顺手拿个东西糊弄我。
等等,蝴蝶结谁打的,卡卡西?画面太美,不敢想象。两个人,呵呵,果然早就有猫腻。
琳则给了我一个温暖的拥抱,“止水,我跟卡卡西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琳女神不愧是治愈系的,我瞬间就忘了自己身上还背负着伟大使命,天使一样的光芒,好温暖,有卡桑的味道,让我就此沉溺吧。
“好了琳,我们还有任务。”卡卡西轻咳了一声,然后粗鲁地把我从琳的怀里拉出来,阻挡在我与琳之间,“下次再来看你。”
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就像卡桑最后一次把我丢下,水之国购物节,我竟然傻傻地相信了。
“琳,别忘了刚刚的话。”我对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大喊,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等到完全消失,我狠狠地抹掉眼泪,向来以为没心没肺,却总在不自觉地沉沦。一脚踢开门,冷着脸,回到了自家院子。
“止水姐姐”鼬站在不远处,沉静的眸光如同被濯洗过,沉淀着我所不知道的情绪。
“什么时候来的?”我的声音有些沙哑,神色也是恍惚迷离,明显不在状态。
“给你,礼物。”
一只鸟笼?关键的是里面装着一只乌鸦,墨色的羽毛像染上了一层油光,格外鲜亮。
“为什么是乌、鸦?”止水与乌鸦,鼬与乌鸦,剧情又开始了吗,给我点缓冲的时间,雅蠛蝶。
“不喜欢吗?我只是觉得它跟姐姐的眼睛很像,所以——”鼬的声音有一丝难掩的失落,不知道该怎么安放伸出去的手。
“没有,我很喜欢,谢谢你,鼬。”我嘴角抽搐,勉强维持着笑意,我像一只乌鸦,天哪,我竟然像乌鸦,降道天罚劈了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