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止水？ 第17章被遗忘的过去

    那天下着雨；

    那天，卡卡西带回了琳；

    那天，我的写轮眼意外觉醒；

    琳终究没能履行承诺，卡卡西一如既往，平静得异常，有些未曾发觉的东西却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温热的光线洒落在一间普通的单人公寓，拉上的窗帘隔绝了一切温度，昏暗的内室毫无生气可言，冰冷的空气仿佛紧紧锁住了咽喉，剥离了呼吸的感觉。卡卡西合上亲热天堂，一手撑着头，疲惫的目光扫过那张抚摸过无数遍的合影，眼角微凉。

    胸口偏左的位置又开始微微泛疼，如同被人用力攥紧，刻意遗忘的记忆趁机冲开了封印，随着血液的流动，狠狠折磨着每一个活着的细胞。如果当初带土没有死，自己不曾拒绝琳的告白，结局能否少些遗憾？苦涩的滋味，融入悲伤，失去明天的等待，也许有一天会消亡。

    卡卡西揉了揉眉心，浅叹一声，乱世生生扼杀了这些“如果”的存在，恶意地留下最后一个人，承受命运的凌迟，被沉重的枷锁挤压得早已无力的自己，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羁绊斩断，那么，下一个离他而去的又会是谁？

    ……

    木叶48年，九尾妖狐袭击木叶，四代夫妇阵亡，鸣人出生；

    木叶49年，大蛇丸逃离木叶，纲手离村，自来也不知所踪；

    ……

    木叶53年，呃，没什么大事，我——宇智波止水，晋升上忍，至于我的两个小伙伴，他们还在打上忍申请报告。从开启写轮眼开始，bug的系统自动恢复了正常，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崛起，瞬身止水留下了一个又一个传说（大雾）。当年只能被岩忍、云忍、砂忍……追着跑的宇智波家的小鬼，逼出了令他们只能干瞪眼的（逃跑）速度，为了保命我也是蛮拼的。

    咳咳，看主要内容就行了，上面的括号可以自动无视。

    “什么时候来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死本宝宝了。

    突然出现的卡卡西惊得我的小心肝颤啊颤，左边那只眯起的月牙眼让人恨得牙痒痒，忍不住要在上面盖个乌青印，右边那只被遮住的万花筒更是让我嫉妒得发狂，我哥他怎么就越过妹妹把眼睛送给了他，果然还是基友比较重要啊！

    不过看在他是我追了那么多年的男神的份上，暂时就不跟他计较了。

    卡卡西自从加入了暗部，就很少能看见人影了，整个人变得神秘兮兮的的，不过他那身暗部装简直不要太帅，我都怀疑是不是设计师早就预料了真相，日后会有一个叫旗木卡卡西的人将会穿上他/她的作品，才倾心打造出这么一身暗部装。

    很遗憾，今天卡卡西又穿上了那身骚包的忍者套装，不过男神就是天生的衣架子，穿嘛嘛好看。

    “随便入侵宇智波的族地真的没问题吗，族长可不仅仅是用来叫的，”我收拾好准备带过去的东西，不悦地瞪了一眼蹲在窗台看小黄书的卡卡西，“还有，麻烦下次进来走正门，这是我家，我家，懂吗？”

    “这个嘛，我敲了门，可惜你没听见，只能——”卡卡西懒散地抬了一下眼，迷失的眼神，满身的颓废气息，被时间拘禁在名为寂寞的国度的他，似乎早已忘记了自己曾经的模样。

    “算了，你有没有想过带土他——可能没死。”带土你丫的在一旁跟着斑爷当boss，上次九尾袭村差点没要了我的小命，骗得我年年给你上坟，小心我诅咒你这辈子都被卡卡西压。

    “即便是活着也很痛苦吧，毕竟找到了一些零碎的身体部件。”卡卡西状似不在意地回了一句，眸光却渐渐低垂，眼底划过一丝黯然。

    “也许吧，走了，我亲爱的欧尼酱该等得不耐烦了。”

    现在的带土应该算是完全黑化了，对着自己的同伴、老师、村子都能毫不留情地出手，估计我这个六年没见的妹妹也算不了什么。

    尽管这样，我还得跟卡卡西年年这天到慰灵碑站一个下午，烧一整套豪华版的亲热天堂系列。

    该死的卡卡西，竟然跟我aa制。

    今年的初冬比去年冷上不少，早早落了雪，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密。灰暗的天空沉寂得似一潭死水，雪花悠悠地飘落，像蝴蝶折落的双翼，浸染了一丝忧郁的气息，白茫茫的视野，凋零的草木，空旷衍生出的寂寥之感，令这个世界美得忧伤。

    我点着脚尖撑伞，卡卡西悠哉地看小黄书，这种诡异的画风每每引得路人侧目而视，可恨的是罪魁祸首仍然像个没事人似的，一点表示都没有。

    于是，我决定好心地提醒一下：

    “卡卡西，你可是个高——富帅哦。”

    “卡卡西，难怪每次都只能仰望你，不愧是一朵高——岭之花。”

    “卡卡西，带土有让你好好照顾我。”

    ……

    “卡卡西，你够了！”我愤怒地咆哮，有你这样的吗，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卡卡西猛然停下脚步，“啪”的一声合上亲热天堂，然后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终于有反应了，虽然这个反应有点奇怪。

    “卡卡——”

    “你说，男女主为什么没有在一起，明明都【哔——】了，不负责任的女人。”卡卡西顿时忧郁起来，抚摸着亲热天堂的封面，叹息不已。

    我，“……”

    忽然，卡卡西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侧过脸正对着旁边的人，“刚刚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呵呵，没有了。”我继续默默地撑伞，原来我的存在感就这么低，啊痛悟蜡！

    白茫茫的雪地里留下了四串歪歪扭扭的脚印，最后终止在某个地方。

    “怎么不去看看琳。”我推了一把卡卡西，这个家伙至今都没怎么去看琳，估计是不敢吧。

    卡卡西沉默了很久，缓缓抬起颤抖的右手，就是这只手用雷切断送了她的性命，染着她的血，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他记得她当时解脱的眼神，也知道她努力蠕动的嘴唇想要表达什么，那张美丽的脸，笑得那么苍白，每当午夜梦回，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遍遍地提醒着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很多时候，他想在梦里告诉她迟迟没有说出口的那句话，却发现自己早已失去了那个资格，遥远的彼端，有另一个人在陪着她。

    我不曾给你一次回眸，你却始终对我微笑，愿你幸福，琳。

    “不必了，她不喜欢被打扰。”

    风渐渐大了起来，纷纷扬扬的雪，不知扰乱了谁的思绪。

    ……

    “该回去了。”我小声提醒了一下陷入冥想的卡卡西，真正要你缅怀的你不去缅怀，对着一个大活人的衣冠冢诉说衷情，果然还是选择了基友吗？

    “你先走吧。”卡卡西低沉的声音淹没在风中，微寒。

    我回头看了一眼雪中孤寂的背影，心下微叹：带土，你特么的就回来吧，斑爷有什么好的，岁数一大把不说，人家早就有柱间了，你再怎么努力也就是个备胎。看看你的基友半死不活的，都成什么样了，怎么就不懂珍惜眼前人呢！

    冒着风雪赶回了家，有些青紫的脸如同被利刃割开，火辣辣的疼，身上未曾抖落的积雪，渐渐融化，丝丝凉意沁入肌肤，冷得刺骨。脑子一热，就把伞留给了卡卡西，没事当什么圣母，没准还能把带土逼出来，果然是自作自受啊。

    简单清理了一下自己，一抬眼，无意中瞥见了墙上的挂历，明天似乎是中忍考试的最后一天，宇智波鼬对决宇智波优子，貌似很有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