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哥,今天的菜挺香的!不会是你做的吧!”韩玉凤笑道。
“对呀!干爹累了,我没让他做!怎么样,还行吧!”
“何止是行啊!老好吃了都!”韩玉凤吃的津津有味。
“干爹说,明天开始就教我如何打猎!做个好猎手!”
“嘿嘿!你就学吧,有你学的!爹老厉害了,十里八村的就数他打的猎物多!”
“是嘛,那我可得好好学学,要不然的话会给干爹丢脸的!”杨潇笑道。
夜晚,坐在庭院里,杨潇看着天上的北斗七星,心中不由的想到了林妙可,老婆,你现在干嘛呢?是不是又在为我哭天抹泪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去!也许是一天,两天,。。。。。。也许这辈子也回不去了!
“哥,你在想啥?”韩玉凤拿来一盒瓜子,放到桌子上,一边克一边道。
“没,没想啥!今晚的月亮真圆那!星星也特别的亮!”
“嗨!今天是十五,当然圆了!对了哥,这吃饱了撑得慌,你教我打打拳吧!消化消化!”
“行啊!不过刚刚吃完饭,不适合做剧烈运动,我先教你打太极吧!”
“啊?太极拳!那不是用来锻炼身体的吗?那么慢!又不实用!”
“不实用?嘿嘿!你可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来来,你攻击我,别太使劲!”
韩玉凤一拳照着他的下巴打去,也只能达到下巴,因为杨潇的个子比她要高出一头呢!杨潇右手一拨他的拳头,交错晃了几下,然后一掌拍在她的拳头上,将她震退三步!
“哇!这是什么拳?蛮厉害的嘛!”
“傻丫头,这就是你所说的不实用的太极拳!学着点吧!再来!”韩玉凤改用脚了,一个飞脚凌空踢出,直奔杨潇的软肋!杨潇一侧身,右手一叼她的脚脖子,顺势向前一带,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向前扑去!
杨潇顺势在她背上一拍,顿时闹了个大马趴!杨潇的脚在她身前一镗,把她接住了,一用力便挑了起来,刚刚好站稳脚跟!
“哥!你不会告诉我这都是太极拳的招数吧!”韩玉凤惊讶道。
杨潇点点头:“没错!就是太极!”
“爹打过太极,我见过的,没有你这么厉害的!”
杨潇笑道:“太极分好几种,杨氏太极,陈氏太极,王氏太极等等,我学的是地地道道的陈氏太极,传自陈家沟太极拳正宗!太积分为健身和攻击还有防守三种类型,你说的是健身型的,而我学的是攻击和防守型的!看着!”说着便把太极散手打了一遍,边打边道:“太极散手讲究的是后发制人!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差之毫厘,谬以千里!静如处子,动若脱兔!以柔克刚,刚柔并济,四两能破千金,太极大成!”
一套太极散手打下来,浑身都舒坦!拳风霍霍,十分美观!收势站定:“看到了吗?和你知道的太极是一样的吗?”
韩玉凤吐吐舌头到:“不一样!你打的真好看!快教我!”
两人于是开始了太极的推碑手,这是太极的入门式,必须经历过才能够领悟太极的真谛!
韩玉凤很有慧根,太极散手对她来说正合适,这种由慢到快,由弱到强的感觉使她兴奋不已,她太喜欢这种拳术了!
杨潇在一边看着她,优美的姿态,配合她那曼妙的身姿,令杨潇有些着迷,那丰满的峰峦,柔软的腰姿,浑圆的翘臀,无一不让人心驰神往,心中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我这是怎么啦?该死!有一个老婆还不够吗?还想别人做什么?可是又一转念,这是在抗战年代,对于他来说应该是虚幻的,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就像是一场游戏一场梦一般,那我又有何理由不再来一段跨时空爱情呢?反正又不是现实中的事!这一点想通了,也即释然了,韩玉凤那种木秀林风般的野性美,让他动摇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蒙蒙亮,杨潇就被韩山魁叫了起来,来到外面伸了伸懒腰:“干爹,我们现在就走吗?”
“当然啦!起早的猎人有食儿吃!”韩山魁笑道,杨潇挠挠头道:“不是起早的鸟儿有食儿吃的吗?”
韩山魁踢了他一脚到:“咱们是猎户不是鸟儿!自己骂自己哪!赶紧走!”
“嘿嘿!干爹,您老别生气呀!走就走嘛!”跟着韩山魁进了山,山中的早晨有些凉意,杨潇边走边运气,调息了一个周天,这才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等等!”韩山魁忽然间停了下来,指着地上的脚印道:“杨潇,你看看,这是什么脚印!”
杨潇蹲下身子看看:“应该是野猪的脚印!您看看这里,还有野猪的粪便呢!”
韩山魁点点头:“你看这野猪的粪便,尚有余温,脚印还很清晰,这就说明他刚刚走开不远!”他又看看四周的草丛,这才道:“这头野猪应该是一头雄性野猪,大概有三百多斤!”
杨潇纳闷道:“干爹!怎么看出来的?”
“一般来说,公猪身体庞大,蹄子印当然也是比较圆滑的!你看看蹄子印就知道了!而且这里有一泡猪尿,公猪的尿不想像母猪那样腥臊!从草丛的草被压倒的痕迹来看,这头野猪的重量是普通人的两倍左右!”
哇赛!真长见识,这样都行!杨潇真的有些佩服韩山魁的猎杀经验:“怎么样干爹,追不追?”
“为啥不追?野猪肉很香的,还很有营养!走,顺着它的踪迹追!”两人一阵疾行,韩山魁虽然已经有五十多岁了,但是在丛林中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上的!杨潇要不是练过轻功,还真有些困难!
追了大概有五六里地的样子,忽然间韩山魁停住了,杨潇左顾右看道:“咋了干爹?看见了吗?”
“不是用眼睛看,而是要用耳朵去听!记住喽,只要你凝聚心神,掌控住风向,心无杂念,就会有所感觉!这是一个好猎手必须具备的条件!”
杨潇点点头:“知道了干爹!”,他忽然间想到以前自己在行动组时,所学过的听色子的声音所用到的方法,于是屏住呼吸,全身放松,闭上双眼,把自己置身于无尽的大自然之中,物我两忘,耳朵不停地抖动着,以便远处的声波能够让自己的耳朵感应到!
当他整个人静止下来的时候,他的耳边传来了一丝轻微的野猪的哼哼声!成了,他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干爹!我成功了!听得见野猪的声音了!”
韩山魁笑道:“还行!别我开始的时候强多了!不过还差得远那,多听就好了,野猪已经在咱们的前方50米处了!也就是说,你现在的听力,已经可以达到50米有效距离了!”
杨潇吐吐舌头:“干爹,你最远能听多远?”
韩山魁想了想道:“大概有一千五百米吧!”
“哇!不会把老爹!三里地远!那我不是差得远呢吗?”一副苦逼的表情到。
“恩!应该说你的听力能够达到200米有效距离!比我刚开始的时候已经强的多了!继续勤学苦练,你一定能够赶超干爹的!”韩山魁笑道。
“呵呵!但愿吧!”杨潇哭笑道,他不由得联想到,如果把这功夫用到听色子上,绝对天下无敌!
“别动!它已经过来了!”韩山魁举起猎枪,用手指目测了一下距离,然后吐吐舌头,杨潇纳闷道:“干爹,你口渴吗?喝口水吧!”
韩山魁没有作声,手指一勾,“呯”的一声枪响,不远处传来野猪的嚎叫声!两人连忙跑过去一看,一头庞大的野猪正躺在地上垂死挣扎呢!韩山魁这一枪正打在它的眼睛上!直接就轰碎了他的头骨!还能活吗?
看着奄奄一息的野猪,韩山魁笑道:“今天又野猪肉吃了!烧烤怎么样?”这老爷子迷上烧烤了!
“烧烤是没问题呀老爹!您能告诉我您是怎么在看不见野猪的情况下打中他的要害的吗?”
韩山魁笑道:“其实吧,这也没什么难的!只要你把听声辩位学好了,就成!听声音是辨别他朝哪个方向跑!辨位是确定他跑动时的角度!两者结合,就可以确定出野猪的准确位置了!你别以为你干爹是个神仙,这需要精准的计算的!你妹妹没学会就是因为这个!而你是有文化的人,一定没问题!”
“呵呵!那也不一定,我觉得可没有您老说的那么好!您这几十年的经验可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我只能边学便掌握了!”
“你的根基打得好!用不着那么久!你刚刚问我吐舌头干嘛?不是我老人家渴了,而是我在测试风速和风向!这一点很重要的!你一定要学会!”
杨潇顿悟到:“这个我还是明白一些的!我以前当兵的时候,也是经常用舌头测试风速和风向,来确定射击目标的远近和精确位置的!”
“那不是更好吗?我就说过你有得天优厚的条件!慢慢学吧!来,帮帮忙,用绳子把猪捆上!用棍子把它抬回去!”
哇!这猪还不是一般的沉!两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慢慢地把猪抬了回去!三百斤的大野猪啊!够吃很长时间了!吃不了的要放进菜窖里,或者晾噻成干,做腊肉!
“干爹!这猪也太大了,什么时候能吃完啦!”杨潇笑道。
韩山魁道:“不愁!等到冬天来了,没什么吃的了,这东西就是最好的美餐!能长力气!补充能量!再喝上半斤烧酒!别提有多美了!”
韩玉凤撇了撇嘴道:“爹呀!您就少喝点吧!别再得了脑血栓就不好了!”
“这丫头!得什么脑血栓啊!咱们天天在老林子里面跑来跑去的!有多少酒精都被蒸发掉了!”说完便拿着一壶酒,来到了庭院中,坐在桌子旁道:“杨潇,过来陪爹喝一口!”
韩玉凤笑道:“这以前都是我陪着爹喝酒!我又喝不多少,爹一个人喝着没劲儿,现在好了,哥陪着爹喝酒,酒越喝越有滋味了!”
杨潇笑道:“爹!喝酒归喝酒,但是不能喝醉!醉了会伤身的!”
韩山魁指着他们俩道:“你们俩这一唱一和的,我还能喝多吗?来来来,咱们一家三口,一边喝酒,一边赏月,多有诗意呀!”
“哈哈哈!爹真是文武双全呀!还整辞呢!”杨潇笑道。
韩玉凤笑道:“哥,你不知道,爹读过八年书呢!真的有才!”
杨潇顿时惊讶道:“八年?那正经是个有才的人呢!”
韩山魁道:“你们俩个兔崽子,玩我!现在不行了,都忘得差不多了!”
杨潇举杯道:“干爹!儿子敬你一杯,没有妹子和你,我杨潇不知道死好几回了!今生今世,杨潇绝不敢相忘这段深情厚谊!嗨,什么干爹呀!明儿起,就叫爹!您就是我的亲爹!”
“哈哈哈!好儿子,爹听了高兴!这是老天爷给我的福分!知道我没儿子,便给我送来一个!儿女双全,我韩山魁就是死了也值了!哈哈哈!。。。。。。”
“爹!你说啥呢?什么死不死的,你这辈子不会死的!”
“啊?那我不成了老顽童了?哈哈哈!来来来,咱爷三干一杯!你娘要是泉下有知,也会乐开怀的!”
韩玉凤知道,这种天伦之乐的场面让老爹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忙道:“爹!娘当然高兴了,哥,咱再敬爹一杯!”
“好!来,老爹,走一个!”韩山魁一饮而尽:“好酒呀!这野猪肉烤起来就是香!我老汉有口头福啊!儿子会烤肉!好儿子,再走一个!”
夜里天凉了,杨潇把外衣给韩山魁披上,老爷子心里暖暖的,看看杨潇,又看看韩玉凤:“唉!我现在只有一个遗憾了!”
“诶爹!你说,还有啥遗憾?”杨潇道。
韩山魁忽然道:“儿子,爹问你句话,你要老老实实的告诉爹!”
“爹!你说!”
“你看看,你妹子也老大不小了,你呢也没个归属,爹想把你们俩撮合撮合,你看行不?我看出来了,你妹对你有点意思!这大山里,爹要不说,你们俩自己也不会说的!”
“爹!这。。。。。。我们俩是哥俩,怎么能成一家子了?”杨潇为难道。
“你们不是亲兄妹,咋就不能了?你自己说,喜不喜欢玉凤!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就当爹啥也没说!”
杨潇看看韩玉凤,韩玉凤羞得头都不敢抬了:“爹!我们俩还没到那种地步呢!不过我先声明,我还是喜欢玉凤的!就不知道妹子啥心思!”
韩山魁笑道:“你看看你妹子那样,就知道她默许了!只是脸皮儿薄,不敢说罢了!哪天,爹选个日子,你们就把事情办了吧!”
杨潇看了看韩玉凤:“妹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给个痛快话呗!”
韩玉凤没回答他,一起身跑回屋里去了,杨潇直纳闷,云山雾绕的看着韩山魁,韩山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傻小子!凤儿早就同意了!要不然的话她早就和我急了!你有情她有意,我看这事就定下来吧!”
杨潇赧然道:“全凭爹做主!来爹,咱们干了!”这爷俩高兴,都喝多了!
韩玉凤自己在屋里,心中乐开了花,说实在的,能够家给杨潇,她最乐意了,打从把杨潇弄回来的那一天起,她就觉得杨潇身上有她要的东西,这辈子跟了杨潇,也算有了归宿。她的一颗芳心早就给了杨潇了!
过了一会,走出房门一看,这爷俩喝的,全都趴下了!她摇摇头,把他们一个个的扶回房间,盖上被子,看着杨潇那容光焕发的俊脸,不由得忍俊不住,在杨潇脸上亲了一口!便跑回自己的房间去睡了!
第二天清晨,杨潇和韩玉凤早早就起来了,听韩山魁说,今天是什么百兽聚会的日子,一定能够多打猎物,老爷子年纪大了,他们不想让他再劳累了!该歇歇了!于是俩人商量好了,早早就起来了,进了山,去打猎物。
还别说,真让老爷子说着了,今天收获颇丰,满载而归,他们兴高采烈的背着猎物往家里走去!就在他们到了距离家里还有几里地的时候,忽然间听见几声枪响,杨潇闭上眼睛仔细听了听,居然是家中的方向!
“不好!家里出事儿了!凤儿,赶紧走!”他们也不要猎物了,扔在地上,疯了一般往家中跑去!十几分钟后,终于回到了家中!站在大门前,杨潇一眼看见,几个全副武装的小鬼子从房间里走出来,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话,便把手中的火把扔向房间里!
韩玉凤疯了一般就要往里冲!被杨潇一把拉住:“凤儿,你呆着别动!他们手里有枪!千万别出来!”韩玉凤还真听话,这时候男人就是主心骨!
杨潇以最快的速度飞一般到了院子里,那帮小鬼子居然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可也是,杨潇有轻功在身,落地几乎无声!他放下手中的猎枪,拔出自己靴子上的匕首,悄悄地来到一名小鬼子军官后面,一捂嘴,匕首恨恨的插进小鬼子的心脏!连哼都没哼一声,便一命呜呼了!
夺了鬼子军官的手枪,杨潇眼中杀机顿现,对着小鬼子便开始了点射!他的速度惊人,院子里一共有七个小鬼子,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杨潇已经射出了六发子弹,弹无虚发,小鬼子还没来得及喊叫,便纷纷葬送了性命!
杨潇一步步的走向房间,忽然间后面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同时韩玉凤的声音响起:“哥!小心背后!”,杨潇急切间一个后仰,“呯”的一声枪响,子弹从鼻尖擦过,杨潇手中的匕首准确无误插进了后面偷袭的小鬼子的心脏!软软的倒了下去!
“哥!你没事吧!”韩玉凤跑了过来,杨潇摇摇头:“赶紧进去!”飞身冲进了爹的房间,眼前的情景顿时让他们惊呆了!韩山魁抱着一个小鬼子,倒在床上,地上还有两个,已经死了,韩山魁也是一动不动,胸前一个血洞,还在流着血!
“爹!”杨潇来到床边,撕下衣襟,给韩山魁包扎起来!韩玉凤都傻眼了,好半天才哭出声来:“爹呀!你这是怎么啦!爹,你醒醒啊!爹!”抱着韩山魁放声痛哭起来!
杨潇也是泪流满面,他使劲按住韩山魁的人中,看着韩山魁浑身的血,摸着他微弱的心跳,杨潇知道,老爷子活不了了!韩山魁忽然间咳了一声,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看到他们俩都没事儿,不由得微笑道:“还好,你们俩都没事儿!”
“爹!”韩玉凤已经泣不成声了!韩山魁摸摸她的头道:“闺女,这是天数!爹命中注定该有这一劫!你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心爱的人,爹。。。。。爹可以去见你娘了!”
“不!爹,你不会死的!你不要扔下我一个人走!爹呀!。。。。。。”
杨潇道:“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里怎么会有鬼子出现呢?”
韩山魁微弱的声音到:“小鬼子已经占领了武安!他们是冲着你来的,你杀了那个东洋武士,他们是来报仇的!”
杨潇仰天痛哭道:“爹,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呀!”
韩山魁颤抖着双手把他的手和玉凤的手放到一起到:“孩子,你没错,你做得对,小鬼子犯我疆土,欺我百姓,你为民除害,视为英雄!爹为你感到骄傲!可惜的是,我,。。。。。。我看不到你们俩成亲的那一天了!杨潇,我把。。。。。。把女儿交给你了!你一定要。。。。。。要真心待她!知道吗?”
“爹!您别说了,您不会有事儿的!”杨潇抱着他到。
韩山魁看着他的眼睛道:“答应我!。。。。。。”杨潇使劲点点头:“您放心吧爹!我会的!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凤儿的!”
韩山魁露出一丝微笑,手慢慢的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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