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不耐烦地白了她一眼,提高音量:“让你拿着就拿着!往后别总是一副落魄相,好好打扮自己,提升下档次,别丢我的脸。上流圈子消息多、人脉广,想报仇,先融进里头再说。懂不懂?”
桑霁月心下暗喜,脑海里念头飞转:“不管他什么目的,眼下这黑卡实打实攥在手里,就是复仇的资本。有了钱,想买通人脉、搜集消息都容易得多,说不定还能借此混入上流圈子,找机会给桑疏晚致命一击。”想到这儿,她忙不迭接过黑卡,双手紧紧攥住,指尖都因用力泛白,脸上堆满讨好的谄媚笑容:“楚公子爷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您这么帮我,往后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楚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但愿如此,别光嘴上说得漂亮。我可盯着呢,要是办砸了,有你好受的。”
“不敢不敢,我定全力以赴。”桑霁月连连点头。
待楚凌离开,桑霁月盯着手中的黑卡,眼中闪着贪婪与决绝,舌尖不自觉舔过干裂的嘴唇。她笃定楚凌此举定别有深意,或许是场试探,把她架在火上烤,看她会不会犯错;又或是想将她包装一番,当成棋子,抛出去钓大鱼、探虚实。可那又何妨?此刻,复仇的渴望彻底盖过理智,她立马奔向商场,穿梭在各大专柜间。看到昂贵衣物首饰,眼睛放光,刷卡时毫不手软,尽情享受店员的艳羡目光,心底暗暗发誓:“桑疏晚,你等着,要待我改头换面,定要你好看!这次,我绝不会再输,定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把你狠狠踩在脚下。”全然不顾背后楚凌的算计,一头扎进这场暗流汹涌的局中,任由自己越陷越深。
桑霁月手握楚凌给的黑卡,如同攥住命运反转的密钥,马不停蹄奔赴国外。在异国的日子里,她像海绵吸水一般,一头扎进知识的海洋,没日没夜地学外语,从磕磕绊绊开口到与人流利对谈,法语的优雅、德语的严谨、西班牙语的热情,她都拿捏精准。
晨光微熹,别人还在睡梦中,她已在图书馆占好座位,跟着录音反复跟读、模仿语调;夜晚,街头灯火辉煌,她婉拒邀约,窝在小公寓里背单词、钻研语法,直至深夜。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她能用外语谈笑风生,结识不少国际友人。
打扮上,她更是下足功夫。穿梭在巴黎、米兰的时尚秀场,汲取前沿穿搭灵感,跟知名造型师讨教,学习根据不同场合搭配服饰妆容。慢慢地,她褪去昔日的土气寒酸,一袭修身西装,干练优雅;换上晚礼服,明艳动人,举手投足尽显风情,惊艳众人。
商业学习更是重中之重。她申请顶尖商学院,课堂上全神贯注,课后缠着教授请教问题;积极投身各类商业实践,参与跨国项目谈判,分析市场趋势,摸透资本运作门道。几年下来,她精准捕捉商机的能力堪称一绝,经手的投资回报率高得惊人,在国际商圈声名鹊起。
再度回国时,桑霁月脱胎换骨,气场两米八。昔日小瞧她的人,再见时惊得合不拢嘴;媒体争相连线采访,邀她分享成功经验;社交晚宴的邀请函如雪片般飞来。她游刃有余地周旋于各界名流间,心里却始终惦记着桑疏晚:“哼,我如今的风光,不过是复仇前的预热,桑疏晚,你的好日子到头了!”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大步迈向新战局。
桑霁月满心沉浸在学成归来的自得里,高跟鞋叩击地面,发出自信又张扬的声响,每一步都裹挟着“扬眉吐气”的快意。媒体的闪光灯晃得人眼晕,话筒怼到嘴边,问题无一不是夸赞与艳羡。她享受着众人瞩目的目光,嘴角噙着志得意满的笑,觉得自己已然站在巅峰,扳倒桑疏晚不过是手到擒来。
可她浑然不知,早在自己为学外语熬得满眼血丝、为钻研商业累到瘫倒时,桑疏晚就已将这些技能融会贯通。桑疏晚自幼家教良好,名校名师悉心教导,外语于她就像是日常交流的母语,多国语言切换自如;商业场上,凭借聪慧头脑与果敢决断,一次次成功投资、精准布局,在业内颇具口碑。
更关键的是人品,二者有着天壤之别。桑疏晚心怀悲悯,平日里热心公益,救灾捐款、助学帮扶,桩桩件件不落;对待身边人温和有礼,员工犯错从不苛责,耐心引导、给予机会。反观桑霁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出卖伙伴、攀附黑恶势力,把恩情道义统统抛诸脑后,眼里只剩复仇的火焰与贪婪的私欲。
一次高端商务酒会上,桑霁月盛装出席,本想借机大放异彩,打压桑疏晚风头。却见桑疏晚一袭简约礼服,优雅从容地与人交谈,言语间尽显涵养学识,旁人的敬重爱戴不加掩饰。桑霁月瞬间如遭雷击,笑容僵在脸上,心底涌起前所未有的挫败与嫉恨:“凭什么她一直都这么游刃有余,事事领先我一步!”攥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全然忘了自己的诸多恶行才是造成落差的根源,愈发笃定要将复仇进行到底,任由心魔将自己拽入更深的黑暗。
桑疏晚一袭月白色礼服,恰到好处的剪裁衬出她婀娜身姿,裙摆轻拂地面,仿若流淌的星河。她手持香槟,正与几位业界老友笑语晏晏,余光却瞥见桑霁月进来了。
只见桑霁月妆容精致,却难掩眼底的气急败坏之态,高跟鞋跺地,气势汹汹走来。周边人纷纷投来异样目光,桑疏晚却只是轻轻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近乎轻蔑的浅笑,旋即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继续同旁人交谈。
桑霁月几步跨到近前,刚要开口发难,桑疏晚便微微侧身,留给她一个清冷的侧脸,仿佛眼前之人不过是一缕无关紧要的空气。旁人见状,识趣地噤声,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桑霁月咬着牙,压低声音道:“桑疏晚,你别太得意!”桑疏晚这才慢悠悠地转过头,目光澄澈,波澜不惊,淡淡开口:“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若想撒泼,挑个别的地方,别扰了大家的兴致。”语罢,又从容地端起酒杯轻抿一口,举止优雅,尽显从容,把无视演绎得淋漓尽致。
桑霁月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双手握拳,指尖泛白,可在这满是名流的场合,又不好发作,只能恨恨瞪着桑疏晚,暗暗发誓:“这笔账,迟早要加倍算回来!”而桑疏晚仿若洞悉一切,依旧云淡风轻,再度投身于谈笑风生之中。
宴会厅里灯火辉煌,衣香鬓影,各界名流手持香槟,言笑晏晏。桑疏晚一袭湖蓝色礼服,优雅地穿梭在人群中,仿若自带光芒,所到之处,众人的目光纷纷追随。
“桑小姐这气质真是绝了,腹有诗书气自华,难怪生意场也风生水起。”一位企业家由衷赞叹。旁边立马有人附和:“是啊,桑小姐心地还善良,上次捐资助学,解决了多少孩子的上学难题,这般格局,打着灯笼都难找。”夸赞声此起彼伏,如浪潮般涌向桑疏晚。
桑霁月隐在角落,攥紧拳头,指关节因用力泛白,身子微微颤抖。她死死盯着桑疏晚,眼神满是怨毒,胸膛剧烈起伏,像是要炸开一般。“哼,不过是装模作样,收买人心罢了!”她低声咒骂,可愤怒还是抑制不住地往外冒。
为听清那些溢美之词,桑霁月不自觉往前挪了几步,每多听一句,心口就像被重锤猛击一下。嫉妒如同疯长的野草,瞬间将她淹没,脸上一阵滚烫,气血上涌。“够了!”她差点脱口喊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底暗忖:“今日这般风光,迟早让你加倍奉还,我定要撕下你这虚伪面皮,看你还怎么得意!”全然不顾指甲深陷掌心,鲜血渗出,沉浸在恨意中无法自拔。
桑霁月站在宴会厅角落,死死盯着人群中央的桑疏晚,双眼似要喷出火来。桑疏晚一袭定制礼服,修身的剪裁勾勒出曼妙曲线,衬得身姿愈发高挑轻盈,明艳照人的脸庞经顶级化妆师雕琢,眉眼含情、唇若樱桃,美得夺目又大气。
回想起往昔,桑霁月满心不甘。那时两人一同出镜,旁人的目光总会先落在桑疏晚身上,夸赞不绝于耳;自己则像黯淡的陪衬,无人问津。本以为时过境迁,能凭努力扳回一局,谁料再见时,桑疏晚仿若脱胎换骨,容貌更胜从前。整容?保养?桑霁月咬牙切齿地揣测着,嫉妒啃噬着她的心。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桑疏晚的百亿身家。看着桑疏晚被一众商界大佬簇拥,轻言细语间,项目敲定、合作达成,财富如同雪球般越滚越大。豪车接送、出入豪宅,生活奢靡得超乎想象。而自己呢?为复仇不择手段,委身黑道、讨好他人,受尽屈辱,至今兜里的钱还得看别人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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