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
阿星被我的自残行为吓坏了,他知道我在抗议,跟背后观察我的人抗议。
可他不想让我伤害自己。
比起清醒的程西,他更希望我是失忆的程西至少无忧无虑。
这就是为什么我失忆这么多年,阿星宁愿痛苦又绝望的躲在背后保护我,也不敢靠近我分毫,他怕我看到他会想起过去。
他怕我重生活在痛苦的地狱里。
他想要救我。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爱上别人,他不敢靠近
他该多痛苦。
比我要痛苦百倍吧。
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忘记他,爱上别人。
“西西看着我,看着我,求你,看着我。”阿星的声音好像很遥远。
他颤抖着恳求我,恳求我看着他。
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透着深邃的蓝,像是星空,又像是深海
我曾经无比希望,就这么溺死在他的双眼里,死亡不是惩罚,而是我的解脱。
可惜。
我像是被诅咒的存在,‘死而复生’?
“西西。”
阿星带我回了家,我们躲在地下室。
他抱着我,小声开口。“西西,我们会赢的,一定会。”
“逃的出去吗?”我问阿星。
十八岁那年,我求阿星带我逃走的时候,也问了相同的话。
“不逃了”
阿星说,不逃了。
十八岁那年,阿星给我的回答是:会,一定会。
他跟我保证,我们一定会逃出去。
可我们失败了。
年少的我们,终究没有对抗资本的手腕和能力。
但这次,阿星说不逃了。
好,那就不逃了。
他们是我们的噩梦,我们,也能成为他们的噩梦。
“不逃了”我捧着阿星的脸颊,吻了上去。
阿星抬手摁住我的脑袋,加深了那个吻
我好像不太会接吻,不会换气,好像要窒息。
阿星轻轻吻着我的眼角,怜惜的擦掉我脸上的泪,呼吸灼热。“西西我难受。”
他在征求我的意见。
如果我不同意,他不会碰我。
我想起来了青春懵懂的时候,是荷尔蒙碰撞和爆发的年纪,我们也会像现在这样,尝试着接吻,感受着身体被欲望支配的感觉。
“两情相悦才是做爱,一方强迫,那叫侵犯。”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阿星,这种事情,必须经过对方同意。
那时候的阿星,似乎很容易被欲望支配。
但他可以克制。
为了程西,他可以克制自己的本能与欲望。
曾经的阿星,像是铁笼里的困兽,程西就是他唯一的信仰。
如果杀戮是野兽的本能,那为你对抗天性,是我爱你的证明。
“西西,有证。”阿星视线灼灼的看着我,好像在炫耀。
现在和当年不同了,那时候他们才刚成年,彼此没有对对方负责的能力,所以要拼命克制自己的欲望与本能。
但现在不一样,现在他们有结婚证了,做这种羞羞的事情是合法的。
我愣了一下,看着阿星,他天真又渴望的眼神发,仿佛能瞬间冲淡我心中所有的不安。
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抱紧他,信任他,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耳根有些泛红,我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疯的时候,我就已经坐在他腿上了。
他双手环抱着我的腰,姿势属实暧昧
指尖有些冰凉,我轻轻触碰他的脸颊,再次吻了上去。
那就再疯狂一次吧暂时忘记一切繁琐。
“阿星”我主动解开衣扣,将衬衣脱下,然后去解内衣后面的扣
我主动了,反倒是阿星不好意思了。
他的脸瞬间红了,眼神下意识想看向别处。
“看着我”我抵着阿星的额头,继续刚才的吻。
他想占据主动权,却被我用衣服从背后绑住双手。
“跟跟谁学的?”阿星耳根泛红,结结巴巴的问我,气场也眼神却十足的压人
“网上。”我如实回答。
“少看乱七八糟的。”阿星轻咳了一声,觉得我的学习能力有点强。
“等等”见我的手指触碰他的腰,阿星压抑着欲望,沙哑的再次开口。“左边抽屉套套。”
我眯了眯眼睛,扼住阿星的脖子。“你的秘密基地,为什么放避孕套?”
他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阿星的眼神再次闪躲。“想把你藏起来。”
我就知道,他早就不怀好意了,想把我藏起来,关在地下室,然后对我做这种事情!!
“合合法的。”阿星小声嘀咕。
“如果当事人不同意,夫妻也没有权利囚禁”我笑了笑,故意坐在他身上蹭。
阿星呼吸灼热,隐忍的开口。“你求我”
他担心我会求他把我关起来。
所以做任何事情都是合法的。
我低头,再次吻住他。“厉司琛让我忘记吧,短暂的忘记也好。”
“好”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手上的束缚挣脱,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细密又疯狂的吻压了过来。
“阿星”
我喊着他的名字,好像能短暂的忘记所有的一切。
只有在这种时候,我可以心无旁骛,可以不去思考,可以不用怀疑任何人。
折腾到了凌晨两点,阿星才算放过我。
“把我的手解开”我嗓子都哑了,红着眼眶拽了拽手腕。
他有样学样倒是挺快。
“不要。”阿星哼了一声,把我抱在怀里。“解开你会跑”
“厉司琛!”我咬牙喊他的名字。
他无动于衷,手不老实的乱摸。“西西还想”
“不许想!想都别想!”我立马警觉,他想要我命啊
阿星委屈巴巴的哼了一声,八爪鱼一样圈住我,把我抱紧。
“厉司琛,我警告你,给我解开”
他依旧无动于衷。
我也懒得折腾的,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手腕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我蜷缩在他怀里,睡得安稳且踏实。
我承认阿星就像是我的解药。
我和阿星窝在他的秘密基地睡了一晚,在这个没有窗户四面不透风只有新风系统的地下室,我却有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先生,门外有个女人,说是秦越的女儿。”冯源来敲门的时候,阿星还在抱着我装睡。
我眯了眯眼睛,抬手揪住他的耳朵。“别装了。”
阿星幽怨的睁开眼睛,小声开口。“媳妇儿我错了。”
现在知道错了。
“秦越的女儿?”秦越的大女儿是个先天性脑瘫儿,据说已经去世了,二女儿是和现在的妻子生的,那来的应该就是秦越的二女儿。
精神病院长的外孙女。
“一起过来的,还有傅铭煜傅先生。”冯源再次开口。
我蹙了蹙眉,傅铭煜和秦越的女儿一起来的?
“哦,还有白媛。”冯源又补充了一句。
阿星幽怨的坐了起来。“下次一口气把话说完,让那个姓白的和姓傅的有多远滚多远。”一笔阁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