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晨,天不亮,我就起床开店门,昨天订的花已经全部堆在店门口了。
我叫裴叁叁,没错,是叁叁,在家排行老三,我妈生我时,家里老头子一见我又是一个女孩子,给我起名字,冠了我妈的姓,直接省事,叫叁了,导致别人现在一叫我,我就有点被包“三”的感觉!还是“陪三”的感觉。
我今年23岁,大学学的花卉植物种植。
打了二年工,学习了场地鲜花布置,三个月前和我的男闺蜜杨凌轩,合伙开了一家名叫叁鲜鲜花店,花店主要经营同城配送,以及婚庆酒店用花什么的!
也是三个月前,开店前昔,杨凌轩被他男盆友给甩了,导致我陪他喝酒,失了身!其实这是他n多次失恋中的一次!
杨凌轩,我的男闺蜜,今年26岁,纨绔游戏人间的富二代,家中有房有车有存款,还有公司,不过杨凌轩是个gay!
我与他是一场兵荒马乱的相遇,局时我们彼此都狼狈不堪,通常我不愿回忆杨凌轩相遇的情况,那对我来说简直是逊毙了,而对杨凌轩来说,似乎跟我一样,不愿意相遇的事情,不过正是因为我们相遇的事情,让我们的关系亲密无比,他是我的男闺蜜,我是他的女闺蜜。
遥记我当天找到杨凌轩时,杨凌轩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我气的一盆凉水泼过去,指着杨凌轩鼻子好一顿痛骂。
痛骂过后,杨凌轩眼晴贼亮道:“我就说那么有型的男人怎么会是你朋友呢,原来是鸭子,不过当鸭子可真不错,不但有钱赚,还能玩小姑娘,叁儿,快说说,你第一次啥感觉?”
杨凌轩把“小姑娘”三个字咬的特别重,无非在提醒我,你了,我气的把脸盆往杨凌轩头上一扣,至今没理他。
好在手机静了三个月,鸭子先生没有找我,我觉得事情就这样过去,权当被狗咬了!反正现在就算我死在外面,除了杨凌轩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摆好花,天大亮,杨凌轩拎着豆浆油条一脸讨好走进来:“叁啊,差不多就行了,你这都生三个月气了,瞧瞧可把哥哥心疼死了!”
我放下喷壶,拿过豆浆油条,哼了一声,不打算理这贱人!
杨凌轩凑过来,趴在的桌子上支着下巴道:“叁啊,不就么,谁没个年少,遇人不淑呢,更何况那只鸭子先生,帅的惨绝人寰,你一点也不亏的说!”杨凌轩说着还砸着嘴,就像狗见了屎,吃起来陶醉地表情。
我见杨凌轩一副回味无穷的贱样,举起豆浆恨不得砸在他的脸上:“你还说!要不是你,我至于现在连个包子也吃不起么?”都不知道他砸什么嘴,房间那么暗,我压根没看清鸭子先生的模样好么?更何况我的生活费,都给那只鸭子了好么!穷逼找什么鸭子?
杨凌轩手脚麻利的拿过桌上帐本一挡,“别哭穷,这不有哥哥在嘛,再说了,哥哥还能让你饿死街头?”
我忿恨的垂下手,咬着油条道:“你当然不会让我饿死街头,我要饿死了,你肯定不舍得掏钱给我买棺材!”不是我哭穷,开这家花店,虽说杨凌轩出了一大半钱,可我的钱也被掏的一干二净,现在的花店营业额,也就够每天进进缺货的,想有多余的钱,没门!
杨凌轩笑的贼兮兮道:“知我者,叁也,来看哥哥给你带来什么?”
败家富二代能给带来什么?我嚼着油条,把油条想象成杨凌轩,咬死他算了!省得祸害人间,祸害我!
“当,当!”杨凌轩从口袋掏出一张纸,展开,铺在我面前,手掌拍在纸上道:“瞧瞧,看看!”
我狐疑的低头一看,眼一亮,把油条一扔:“杨凌轩真的假的,这么大单生意?”20000快钱生意,抛去花的开支,拿下来尽赚一半!10000快对我这种吃个包子都得想三天的人来说,那可是巨款,还是巨无霸!
杨凌轩傲娇地哼了一声,“身为叁轩鲜花店的大老板,我岂能坐视叁鲜店倒闭?”
“是叁鲜不是叁轩,老板!”我纠正着杨凌轩,永远不分鲜和轩。
“不管鲜和轩!”杨凌轩说道:“这单生意,还没最后拍板,我只是拿到这单生意的入场券,听说有好几家大的花店都想抢这单生意。”
我诧异道,“还没拍板?按酒会面积来说,这单用花不是特别多,要求也没很繁琐,我们完全能做的!”
杨凌轩双手一摊,“不造啊,我也就听我家暴君杨先生秘书一说,让她找个入场券,别的我也没多打听,不过我个人觉得,这酒会客户比较龟毛吧!”
我抽过尺子,打在杨凌轩头上,“老板,你随耳一听哦,不是特意过来哦,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血汗钱败光!然后把你扔在苏州河里喂鱼?”
杨凌轩抱头鼠窜,“行了,行了,我错了,我错了,我现在就给你打听去!”
这还差不多,杨凌掏出手机出去啪啦啪啦说了一通。
完了进来说,“暴君秘书说,场地负责人说了,想接这单生意,就得让客户满意,条件很简单,扎束花,送到客户手上,谁让客户满意了,这单生意就是谁的!”
“就这么简单?”我有点不相信,这客户奇葩了吧?
杨凌轩点头,“暴君秘书特地问了,就这么简单,不过这虽然只一个小型十几人的商业酒会,但组织这场酒会的客户,是沪城巨头,人称跺脚沪城股市抖三抖的钻石王老五秦东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