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天的大师傅一行人终于走到了王小镇。
九叔行走在王小镇的街道上,发现这里行人稀少,不,不应该说是稀少,应该说是一个人都没有,荒无人烟。
走在这王小镇的街道上,就仿佛走在了荒寂的坟丘之间。
大师傅也看出了这里的诡异,说道:“我们先去找你说的那个叫芙丽·蕾的小姑娘。”
众人来到扎纸店前,发现扎纸店店门紧闭。
大师傅止住了要去敲门的九叔,剑指一点眉心。
大师傅的肉眼中闪过一道光华。
大师傅再向前望去,竟然看透了这房门,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但是,这扎纸店里面也没有人。大师傅暗暗想到,难道自己来晚了,这孩子已经遇害了。
不过,大师傅定睛一看,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皮法器。这法器是一个小屋的样子,大师傅曾经在《三清录》里看过,这是人皮扎纸屋,有储物纳空、开辟阴阳鬼路之能。
收回目光,大师傅说道:“阿九,把这房门的门闩削开。”
九叔自然知道大师傅有看透墙壁的本领,拿出一枚铜钱,一口含着法力的金肺之气一吹,这枚铜钱变得比一般的神兵利器还要锋利。
九叔拿着铜钱在门缝一划,这门闩就被切开了。
大师傅径直入内,九叔在董洁、秋生和大蛆都进来之后,又把门给关上。把自己的桃木剑当门闩给插了回去。
大师傅来到人皮扎纸屋面前,目力聚集,竟然看透了这法器的防护看到了法器的内部。
这法器内部果然是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儿。
这小人儿被绑着双手双脚,昏迷在大人的怀中,
大人抱着小人也依靠在这法器内部空间的墙角。仿佛是昏睡了过去,眼角还有泪痕。
大师傅猜测这小人就是那雷让的女儿芙丽·蕾,大人就是照顾芙丽·蕾的女鬼,连桔子。
这女鬼竟然流泪,看来确实是对这小女孩动了深情。
不过,现在救人要紧。
大师傅喝到:“连桔子、芙丽·蕾,还不醒来!!”
大师傅中气十足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秋生和董洁听了之后觉得全身发暖,浑身舒泰。
连桔子和被绑着的芙丽·蕾也被一下振醒。
连桔子从扎纸屋内部向外看,看到一个没有眉毛、长得跟秃鹫一样的男人,在那里一副怒吼的样子。
以为是那个之前在街上走动的男子的打手,一下子被吓到了。
而之前被精神孢子迷住的芙丽·蕾也被大师傅的暴喊给喊回了神,恢复神智之后,看到有个这么丑的男人,在那么凶的吼自己,一下被吓哭了。
大师傅被这一大一小的女人表情给弄得相当郁闷,自己有那么吓人吗,竟然把小孩吓哭了。
大师傅后退两步,让九叔来说话。
九叔看不透扎纸屋的结界,不过知道连桔子跟芙丽·蕾在里面,说道:“我是茅山林阿九,刚刚是茅山的大师傅,姓睾,号四道先生。我来救你们了,放心好了。”
连桔子看到是九叔才知道自己弄了一个乌龙,再看怀里的芙丽·蕾,已经恢复了神智。还在冲着自己哭喊:“有人凶我。”也放下了心来。便施展法术,从扎纸屋里飞了出来。
大师傅看这两人消瘦的模样,估计几天没吃饭了,便从灵兽大蛆身上,拿了下两块肉干,和一根蜡烛,说道:“吃点东西吧,跟我说一下,这个镇子的情况。”
“谢谢。”连桔子拿过肉干和蜡烛,把肉干给了芙丽·蕾。
这小姑娘看到吃的,也忘了哭,拿着肉干就啃了起来,看来是真饿了。
连桔子倒是在扎纸屋里温养阴魂,不觉得饿,没吃大师傅给的蜡烛。
连桔子把大师傅众人引到餐桌旁,请众人坐下,又倒上水之后,才开始叙说这两天发生的事。
却说在九叔走了之后,镇上的人仿佛都患上了皮痒症,都觉得身上有点酥痒的感觉,芙丽·蕾也不例外,连桔子穿上扎纸傀儡,幻化人形之后,带着芙丽·蕾去药铺请坐镇大夫看了也没看出什么来,只能开了一下止痒去虫的药回家喝着。
结果到了晚上,芙丽·蕾就陷入了昏迷,连桔子想起白天好多人都得了这酥痒的病症,便穿墙到了别人家,果然也是如此。连夜去到大夫家,发现竟然连大夫也陷入了昏迷。
连桔子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瘟疫。
打算明天天一亮就带芙丽·蕾到勾北城去求医。
结果第二天,竟然有一个清醒的男人在街上行走。
连桔子躲在墙角偷偷用鬼眼看,发现这男人不断地挥洒着什么东西,然后在镇子里到处游走。这男人一撒就是一大片,连桔子目测有一百步的距离。一天就把整个镇子都洒完了。
连桔子尝试着用手碰了一下那男人洒出来的跟花粉一样的东西,竟然让自己的手指一痛,跟被蚊子咬了一样。
连桔子这才想明白,这男人可能是个道士或者法师,正在用邪术来祸害这镇子里的人。
连桔子自己只会扎纸和控制纸人的法术,并不懂驱邪,所以采用千里传音符跟九叔求救。
听完之后,大师傅说道:“放心好了,我会解决这个道门败类的。”
“阿九,你照顾好几个孩子和连桔子姑娘,我去去就来。”大师傅,说着就要站起来。
连桔子赶忙说道:“睾先生,您车马劳顿,不若先吃顿饭再去。”
“你且做着饭,我去拿点下酒菜。”大师傅拔腿就走出门外。
大师傅额头两道眼睛张开,道家劫云升起。
大师傅一眼看到了那镇公所里的扭曲人形,大师傅虽然不懂得异界的法术系统,但竟然丰富的大师傅还是看出,这扭曲人性是以至少十个以上的活人为原料,通过邪法做出来的活尸傀儡。
大师傅再看那个唯一清醒着的男人,看那男人穿着、气质不像中国人,再凝目一望,看破人皮,竟然是一个外国人的魂魄,夺舍的中国人的身体。
大师傅飞身来到镇公所的屋檐上,低头看向亚历山大的灵魂。
亚历山大看到是一个不认识的中国人,竟旁若无人的拽了一句文言文:“净洗铛,少著水,柴头罨烟焰不起。待他自熟莫催他,火侯足时他自美。”
大师傅一听那还不知,这是把自己当猪,要把自己煮了吃,暴怒的大师傅,一抽腰带,这带上泛起金色咒文,拧布成棍,棍上带起锋利的旋风。
大师傅一把抽向了亚历山大的魂魄,口中骂道:“you-mother-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