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玄守擂,他脉弟子攻擂!”
罗长老高声道,随即眼神扫过下方一众弟子,示意可以攻擂。
“上不上?”有人犹豫,看到玉玄一脉的仗势,心底有些打鼓。
显然,玉玄一脉列阵以待,防守极为严密,这擂不好攻。
玉玄山绝顶,一众掌座、长老降下神识观看着。
“石师兄不在,没想到他脉中弟子还能有这等仗势,严阵以待,竟让他脉弟子望而却步,不错!”
“攘内必先御外,不容己脉的十块玉符落入他脉!”
“不急,这还才开始!”有长老徐徐笑道,手抚着白须。
罗长老见无一人攻擂,催促道,“攻擂者何在!十息无人,玉玄攘内,他脉弟子休得再战!”
罗长老话音一落,就有玉玄的弟子朝前一跃,高声笑道,“诸位师兄、师弟,我玉玄列阵在即,攻擂者只管过来,我等接着!莫要失了乐趣才好!”
“难道无人敢挑战我玉玄吗!”亦有人嘲笑!
“难道九脉无人?”
“玉玄十脉第一!”
“玉玄为尊,九脉臣服,玉玄为王,最是猖狂!”
高台之上,玉玄弟子纷纷挑衅!
“玉玄一脉,好大的口气!”有弟子不能忍,坐不住了,立马跳了上去,有人带头,瞬间又人两人跟着跳了上去。
顿时,下方喝彩连连,为这三人加油。
“玉玄,休要猖狂!”
“徒有其表,不堪一击!”
“三位师弟,勇气可嘉,我玉玄也不欺人。”方才那第一个跳出来挑衅的玉玄大师兄朗声一笑,气宇非凡,头也不回高声道,“张翔师弟!王宇岸师弟!何从文师弟!”
他每叫道一个人名字,都有人一步跃了出来。
“三位来自九脉的师弟,还请赐教。”王宇岸拱手一笑,当即朝三名攻擂弟子杀去!
“得罪了!”
“请赐教!”
与此同时,另外两名名唤张翔、何从文的弟子亦是微微拱手,而后,身影暴起,手捏法印欲要将来者轰下台去。
那三名攻擂弟子,身影亦是掠出,分散开来,一对一地对上三名玉玄弟子。
轰!轰!
三名攻擂弟子,底子有些薄,仅仅一个照面,就有两名弟子被玉玄的王宇岸和张翔轰了出去。
台下一片唏嘘,攻擂弟子几乎都是自知在己脉中无望玉符的那一类弟子,所以才选择攻擂,欲要从他脉抢来一块玉符。
但殊不知,攻擂比守擂更难!想要留到最后,进入前十,需要更强的实力才行。
显然,这三名攻擂的弟子没有。
场上此时还剩下一名攻擂弟子,对手是何从文,那攻擂弟子张口吐出一道剑气,逼退何从文,而后双手成爪,伴着风雷声,一时场中如有飞沙走石,昏暗一片,何从文视线受阻,可还是捏着法印,并将法印之威扩至全身,严阵以待那攻擂弟子杀来。
那攻擂弟子身影暴起,脚底生风,忽左忽右,乱人视线,蓦地一步踏出,乘何从文不备,一爪抓向对方腰际,下手狠辣。
何从文一惊,浑身一震,加持己身的法印陡然炸开。
这是以伤换伤的打法。
攻擂弟子心底一惊,爪印收起,脚尖一点,身影朝侧面跃去。没有打算以伤换伤。
“我认输!”攻擂弟子沙哑道。
他的声音本就如此,他身法极快,也极为灵活,是洛北一脉的弟子,同门中关系好的都叫他“追影”。
“你为何?”何从文不解,追影这一击明明可以重伤他,将他击败,可却作罢。
“我若伤你,我自己也会受伤,不值。”追影道,“重伤了你,你脉的攘内之战,你便没了优势。”
“多谢师兄手下留情!”何从文拱手,心有感激,修为不如对方,自然改唤师兄,他知道追影若是重伤他,他虽无缘玉符,可追影受伤也不是一众玉玄弟子的对手,同样无缘玉符。
追影也是想到这点才作罢的,没必要以伤换伤。
“追影师弟,多谢!”玉玄一脉的大师兄微微一笑,看着追影跃了下台去。
“哈哈,这娃娃修为平平,不敌那些顶尖弟子,可在洛北一脉中,算得上君子!不错,不错!”荒泾一脉的一位红面长老颔首笑道。
“君子有个屁用,要是我脉弟子中有这样的愚蠢小辈,老夫早将他逐了出去!”九幽一脉的骨长老阴冷一笑,对追影的行径颇为耻笑。
“我脉弟子还不容他脉的歪鸟指手画脚!”洛北一脉的黑袍长老冷哼,口中的歪鸟说得是骨长老,同时对那红面长老也没有好脸色。
红面长老说他洛北一脉没有正人君子,他岂能不气,他洛北一脉,虽说修得是暗之一道,可道在心间,心若正,行便正,这红面猩猩不了解他洛北一脉便胡说八道!
“不说了,不说了,接着看,又来了十个小娃娃来攻擂!”千石一脉的掌座项鐆打圆场。
“十个顶屁用,至少来百个,几百个,将玉玄一脉的一百个小娃娃轰下去,那才好看!”骨长老道,丝毫不顾玉玄一脉的长老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
但事实也确实如骨长老所说。
十个攻擂者,很难撼动玉玄一脉的守擂者。
这十个攻擂者虽开始也是一对一,但最后蓦地联手,将玉玄一脉派出的十名弟子打个措手不及。
仅仅几息,那十个玉玄弟子就有三四个被接连轰了下去。
玉玄一脉大师兄大气,攻擂者不讲规矩,那他也不必再讲,当即身影闪动,几巴掌就把那十个攻擂者拍下台去。
“再数十息,十息内,若有来犯,别怪周某五脏玄雷印下不留情面!”周天辰冷声道,说翻脸就翻脸,一改温朗。
“对对对,就是要这样,就算打不过也要拉下几个,最好要阴,更阴才行!”骨长老见玉玄一脉的弟子突然被联手轰下去几个,连手舞足蹈,最属他欢快,随即眼中精光大盛,“这小子叫周天辰吧,不错,不错,就是要狠!”
一旁,众长老、掌座见了连连摇头,玉玄一脉长老对骨长老一时也没了态度,不知是斥还是同。
一众弟子看到倒在台下的冒着黑烟,五脏重伤的弟子,心头大震,周天辰没有留手,使得就是五脏玄雷印,只不过化在掌中。
一时台下没人上前,再没人攻擂。
周天辰斜睥,十息很快过去。
十息过去,九脉弟子便再不得攻擂,接下来是玉玄的攘内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