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威尔镇,费南德家的地下室。
作为威尔镇的镇长,费南德的家只是一座普通的小楼,然而这座小楼的地下室,却拥有着普通人想象不到的“豪华”。
费南德的地下室很大,进入地下室的大门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双被挂在墙上的巨大肉翅,这对肉翅展开之后足有五米,它们本来属于一位吸血鬼伯爵,如今成了费南德的战利品。
除了这对肉翅,地下室还有很多“藏品”,比如巨人的腿骨、食人魔的脑袋、冬狼的狼皮、圣殿骑士的盔甲等等。
最令人瞩目的是天花板上那颗炎魔的心脏,经过炼金术士的炼制之后,这颗炎魔的心脏每时每刻都散发着柔和的红光,照亮了整个地下室。
地下室的正中央很宽敞,这里摆着一个圆木桌,桌上摆着一瓶沾着尘土的红酒,而费南德则一脸愉悦的哼着小曲,坐在圆桌旁,用麻布擦拭着玻璃酒杯。
咔咔——
地下室的暗门被推开,古德和怀特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嘿,伙计,那些年轻人怎么样了?”费南德看了看两人,笑着问道。
“都已经睡着了。”古德打了个哈欠回答。
“真羡慕这些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到了这么晚才睡下,如果不是有诱人的美酒,我肯定早就撑不住了!”
费南德笑呵呵的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红酒醇香和苦涩在舌尖扩散,让他露出沉醉的神色。
“咦?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藏了一瓶十年前的菲拉?”
怀特走到桌前,一脸疲惫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扬起头一饮而尽,这才恢复了几分精神。
“嘿嘿,你肯定想不到,我的这瓶酒一直藏在那副铠甲的肚子里……”
费南德指了指墙边那副破旧的圣殿骑士的盔甲,似乎对自己藏东西的手段感到很骄傲。
“该死,我怎么一直没发现!”
怀特显得有些懊恼,事实上,他这些年经常偷喝费南德的藏酒,如果早就知道了这瓶酒藏的位置,他肯定不会放过的。
“好了,伙计们,该说正事了。”
这时候,古德来到圆桌旁坐了下来。
“关于密语山脉,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处理?”
听到古德的询问,费南德和怀特两人眉头微微皱起,显然他们也感觉有些棘手。
密语山脉是肯定有问题的!
不论是麦德教授的失忆,还是三人在森林里遇到的那一场大雾,都表现出密语山脉中出现了极不寻常的变化。
但是具体出了什么问题,三人又查不清楚,昨夜遇到的那一场大雾实在诡异。
按理说,如果是来自旧神的攻击,那么守护之眼绝对会出现反应,毕竟几十年来,猎魔人就是靠着这件小小的炼金物品,躲过了一次又一次来自暗中的诅咒。
特别是古德,他对于守护之眼非常信任,当初旧神发现正面不是自由军的对手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使用卑劣的手段对付他这个自由军的首领之一。
比如魅惑、诅咒、灵魂审判等等,古德就经历了不止一次,每一次都是这件小小的炼金物品救了他一命!
“密语山脉的情况太诡异了,我们三个恐怕处理不了,我们还是给总部发消息,让他们再派人来吧!”怀特说道。
“看来只能这样了……”古德和费南德对视了一眼,点头同意了怀特的说法。
猎魔人的原身是自由军,自从自由之战胜利之后,大部分自由军选择了回到家乡,少部分精锐由加尔图率领,组建了如今的猎魔工会。
总的来说,猎魔人个体实力并不强,数量才是他们的优势。
所以,三人遇到现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之后,最先想到的办法就是叫人,他们相信,即使旧神重新归来,面对猎魔人组成的军队,也只能乖乖的被再次打回去!
“对了,古德,你从那个年轻的剑士身上看出什么来了吗?”
这时候,费南德接着问道。
“那个剑士?”古德突然咧嘴一笑,“剑术不错,力量也很强,但是,却是一个没见过血的雏。”
“没见过血?”费南德笑道,“没见过血的剑士也叫剑士?”
“现在可不是战争时期……”怀特喝了口酒,对两人说道,“现在杀人可是要犯法的!这个年轻的剑士没杀过人也很正常。”
“哈哈,你们没有看到,当时那个小家伙和我交手的时候,被我用眼睛一瞪,就吓得像兔子一样跳了起来!真是太好笑了!哈哈……”
古德仿佛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举着酒杯哈哈大笑。
你妹的!那是老子没有动真格的!如果老子动用灵气,分分钟虐死你丫的!听到古德的大笑,躲在一旁的张硕一脸的气愤。
没错,张硕此时就躲在三个老家伙的身旁!
跟着一行人来到小镇之后,张硕的注意力三个老家伙身上离开,到了深夜,他假装入睡之后,三个老家伙果然有了动作。
古德“查房”的时候,张硕就感觉到了不对,所以在古德离开之后,他就使了个障眼法跟了上去。
果然,张硕跟着古德一路走到了一楼书房,遇到了怀特,两人在书房的书架后打开了一扇暗门,看到这个场景,张硕不由得吐槽,为什么人们总是喜欢把暗门设置在书架后面?
不得不说,障眼法确实是个非常好用的手段,这种手段在张硕看来和光学隐形差不多,当然,对于宗师来说,障眼法这种小手段灵力波动太大,一眼就能看穿,但是对于宗师之下的人,这种小手段就有了奇效!
张硕一路上顺顺当当的跟着古德进入了地下室,三人的谈话他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到了现在。
此时张硕终于明白,当初和古德交手的时候,这个老头用的那种诡异的手段是什么了,这种手段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杀气!
同时他也清楚,古德并没有什么“不打不相识”的习惯,而是感觉到自己完全没有威胁,所以放下了心中的防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