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们出去再聊。”林俊雄疑惑的看了我身旁的孙琪一眼,自知现在也不是问话的时候,带领着研究所那寥寥无几的几个人离去。
林俊雄走后,蔡峥煜脱离原罪部队来到我面前,看了一眼白凌,很识相的没询问他的情况。
我看着蔡峥煜,身上好像也没挂太多彩,看起来状态挺好,便好奇问道,“你们是怎么聚在一起过来的?”
“不清楚。”蔡峥煜回答要比孙琪具体多了,“原本都是分散在这附近的,隐约听见这里发出的动静之后,不约而同的聚在了一起,这感觉挺奇妙的。”
我不由得吐槽了一句,“合着这么多狗洞都是摆设。”
不痛不痒的寒暄完之后,蔡峥煜不动声色的进入正题,打探情报道,“白凌这是跟王少斌交手了吗?”
“我不太清楚。”我如实回应,随后扭过头抖了两下肩,将装睡的白凌给叫醒,“喂,别装了,问你话呢,那个唐芙莉是怎么回事?”刚刚我们过来的时候两人还安安稳稳的在争个你死我活,一眨眼就一死一残了,这变化也太大了。
蔡峥煜好奇的看着白凌,没想到我们还遇见了唐芙莉。
白凌不情愿的抬头看了一眼蔡峥煜,闷声闷气道,“是有遇见,还没开打王少斌那群人就过来了,反正最后是董天下的手。”中间那些丢人的事被他省略了不少。
“嗯,知道了。”蔡峥煜点着头,瞅了一眼我身后的孙琪,意味深长道,“以后她就交给你照顾了。”
“你说个毛啊?”我一脸懵逼,扭头看着孙琪,她并没有要跟蔡峥煜他们离去的意思,依旧站在我身后看着我,“你真打算跟我啊?”
孙琪理所应当的点着头,“嗯。”
“别介。”我有些慌了,年纪轻轻的,我可没做好喜当哥的准备,那可是要进德国骨科的。
“你还真是棒棒的。”苏念沁在我身后一阵不满,幽幽说道,“真的从原罪那拐来了一个妹子,看都吃定你了。”
“我能怎么办?”我苦着脸看着蔡峥煜远去的背影,赶紧对孙琪劝说道,“你别这么想不开啊,跟我在一起只会受累的。”
“我不怕。”
“草。”我一声咒骂,感觉到这剧情怎么往苦情戏的方向进展了……
白凌的身子在我肩上有明显的抖动感,我知道那犊子是在暗暗嘲笑我。
蔡峥煜走后,宁屈与许伟杰那几位俱乐部的人过来了,就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一个接着一个来访,似乎要把我们这几人堵到最后才放行。
许伟杰关切的看着他的上司,小心翼翼问道,“会长你没事吧?”
苏念沁原本心情就不是很愉悦,被这么一问,瞥了他一眼没出声,许伟杰立马认怂闭嘴,独自纳闷自己又干什么事惹得她不高兴了,宁屈看在眼里,笑了笑打了声招呼再无他话,领着人默默离去,在心里庆幸让许伟杰第一个上来果然是明智的选择。
眼看黑雾就要涌来我们这了,我紧跟在那群人身后离开遗迹,原本出来还寻思着要不要顺手捎些东西回去,无奈左右手都举着两个人,而且这条通道内也没剩下什么可以拿的东西了,只能闷头前进,一出遗迹,这才发觉天色已经阴暗的跟屎一样了。
通过董天打通的这个过道走出遗迹口,原本距离在一起的人顿时又是分散开来各找各妈,根据各自阵营的人走不同的通道离开。
像是宁屈与林俊雄这种副会长,已经领着各自分会的人率先离场,通道口还剩几位如许伟杰那样的人在等待苏念沁与白凌的指示,见我们出来,立马围了过来询问之后的事,我大致看了一眼方向,随便选择了一条路前行。
返回的路上,那群动物外形的怪物已经消失,除了某些路难走一点,也算是畅通无阻,经过不断的飞奔,很快便抵达其中一处的传送门边上。
趁着送那群人先离场的时候,我瞭望着远处,遗迹早已消失不见,黑雾缓缓的移动,突破遗迹以后,便直接将整个遗迹吞噬,化为一片无尽的黑暗,随后猛然加速,有如海啸一般席卷而来,所到之处化为无尽的漆黑,还徘徊在远处,体能较差或者是未找到传送口的那些人,但凡触碰到黑雾,全部都遭吞噬,根本来不及任何反抗,无声的消失在这个古怪的遗迹内。
“原来真的是会被吞噬啊。”看着眼前这一幕,原本风景绮丽的遗迹,已经变成了整片的黑暗,我不由得轻声感叹,顺带把赵磊川和白凌两人先给丢了出去,随后跨出传送门。
当我后脚跟跨出的那刻,无尽的黑雾涌现在脚下,淹没了最后的空地,传送门缓缓消失,整片遗迹彻底消失。
我眼前一花,面前的画风突变,不再是无尽的阴暗之地,取而代之的是凉风袭来的海滩,海浪不断拍打的沙滩上,夜晚萧瑟,我打了两个喷嚏,才反应过来原来我们已经从遗迹那出来的,由于走的不是原先的那个传送门,现在出来的地方也不是先前进入的森林里,苏念沁这会儿正在联系人员火速前来接送。
重新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内心一阵欣慰,大口呼吸冷气,看着躺在地上的白凌与赵磊川,久违的松了口气,随着这一放松,脑袋里神经瞬间松弛,大脑一片空白。
虽然进入遗迹才几个小时,但与侯威的单挑,击杀虎头怪,跟穆修斯搏命,以及发生的种种事情,让我感觉经历了人生当中的好几个月之久,猛然间的解除身上那根弹簧,整个人突然变的很累,非常累,我也管不上周围其他人,倒在沙滩上同那俩人一起入睡,闭上眼的时候,隐约看见苏念沁扑上来的情景。
……
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像断片一样,忘的差不多了,只记得这一次沉睡了很久,当我再度醒来的时候,还是熟悉的景象,还是熟悉的味道,时隔两个多月,我重新躺在了研究所的病床上。
“你醒了?”
在我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只听见一声了妹子的声音,吓的我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装睡。
“我知道你醒了,别装了。”白巧巧从椅子上站起,推着眼镜,有些不满的把我被单扯了下来。
我尴尬的将被子拉回来盖在身上,讪讪道,“别这样,影响多不好,万一我里面没穿衣服怎么办,不就被你占便宜了?咦,卧槽,这小妞怎么也在?”
在白巧巧身旁,一位娇小玲珑的少女,正双瞳剪水的注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