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诗雨,我笑着说道:“我想知道你在信里写了什么,信还在瓶子里装着吗。”
其实我并不是对信感兴趣,我只是想知道,在诗雨的小的时候,漂流瓶是什么样子的,我要是沒有记错,那个时候,我们应该也就只有七、八岁的样子,那么早就学会玩漂流瓶了,看來大城市的孩子就是幸福,连儿时玩的东西都是跟世界最新潮流接轨的。
诗雨摇摇头,道:“信已经被我拿出來了,你真的要看吗。”
实话当然不能说出來,所以我就假装很好奇的点点头。
其实咱也是演技派,在这个慌乱的年头,既然是在江湖上打滚的,就一定要文武双全,演技也属于文艺的一部分,所以也是我的必修课。
“可我就不告诉你。”诗雨的得意的笑着,“邵兵,你特意跑到我的房间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有,可你要是不告诉信里写的是什么,我就不告诉你我來找你是什么事情。”嘿嘿,这就叫趁人之危,我突然间觉得其实我很无耻。
诗雨楞了一下,然后撇嘴看着我。
“你威胁我。”
我挠挠头,被人一语道破心机的感觉真不好,又得打肿脸充胖子死不认账了。
果断的摇摇头:“沒有的事情,我就是很想知道信里写的是什么而已。”
“不能给你看,这是我的秘密。”诗雨很坚持,这样也好,反正我沒有真的想要看信的内容,可是,被她这一折腾,我发现我貌似已经开始对那封信感兴趣了。
君子不强人所难,既然诗雨不肯,那我就不能再勉强了。于是,我就我的目标放在了瓶子上。
“那好,我不看信了,你可以把瓶子给我看看吗。”
被人逼迫着说出心里愿望的感觉真实是太美妙了。
“你要这瓶子干嘛,瓶子上还能看出什么秘密吗。”诗雨也是很好奇,她把瓶子攥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看了很多遍。
“也沒什么奇怪的地方吗,邵兵,你确定你要看看这瓶子吗。”诗雨又一次的问道。
我点点头:“确定,你该不会连瓶子也不给我看吧。”
诗雨盈盈一笑,道:“我哪有那么小气,我可不像某些人,明明心胸狭窄,眼里揉不下沙子,却还是在到处吹嘘自己宰相肚子里能撑船。”
这说的一定不是我,所以我绝不能对号入座。
“那就把瓶子给我吧,我的手都伸出來半天了,你总得表示一下吧,”我看着失了神的诗雨,相当无奈的说道。
诗雨的眼神漂浮不定,转着圈上下打量着我,突然神秘的坏坏一笑,警觉道:“你先告诉我你要瓶子干嘛,然后我才能考虑一下要不要把瓶子给你。”
果然是有丰厚的社会经验的女性,这智商跟情商不知要高出陆嘉、樊玲多少倍。
不过,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跟我比起來,诗雨还是逊色很多的。
我嘿嘿的坏笑,道:“其实也沒什么,你不是不愿意给我看你写的信吗,所以我就想用我的特殊仪器來扫描一下瓶子,可以借助某种特殊的光线來分析还原出信中的文字。”
“呀,”诗雨立刻把瓶子塞进口袋里,像宝贝一样收了起來,“这太危险了,绝对不能给你看。”
见此,我心中忍不住的大笑:“这个女人,竟然也是这么容易上当受骗。原來我遇上的美女都是脑残加白痴,所以才会让我这个小流氓如鱼得水一般,纵横逍遥。”
“逗你的,真是个傻瓜,对啦,晚上一起出去吃饭,有很多人的,我建议你最好画一个淡妆,不然等一会就被人反超了。”说完,我正要出门,诗雨却突然冲上來抱住了我。
“喂,现在不可以,樊玲跟师父还在外面等着呢。”我心中顿时狂乱起來,今天一定不能乱,否则以后就更难翻身了。
“你想到哪去了,我这是开心的,就只是想要抱你一会而已。邵兵,我还沒有见过你师父呢,我才他老人家一定很帅了。”诗雨嘻嘻的笑着,说的话也很调皮。
“那你还是抱的老实点吧,不然我真的会把你就地正法了。”
“你敢吗,反正这里是我的房间,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怕。”
这话听起來很引人向往,我觉得我可能又在闯祸了。
这个房间不能再呆下去了,不然肯定会出事。
“诗雨,先别抱了,你要是不化妆,那我们就先出去吧,师父跟樊玲可能都等急了。”
“你那么着急干嘛,让我再多抱一会吗。”
诗雨就是不肯松手,面对这样的情形,我只好妥协。
过了差不多有两分钟,诗雨才缓缓的松开了手。
“邵兵,我要换一件衣服,你要不要转过身來。”
“不了,我还是先出去等你吧。”我说完就要往外走,但是又被诗雨给拉住了。
好吧,走不出这个房间了,难道这是注定要让我再失身一次预兆吗。
管他呢,反正我经不起诱惑就妥协,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邵兵,我还是不换衣服了,我突然间想起來,我根本就沒有多余的衣服换洗。”诗雨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非常的沮丧,更有一种莫名的孤单,失落。
这是美女的必杀技,我发现我似乎有中招了。
我撇撇嘴说道:“多大点事吗,一会吃完饭我带你去买衣服。”
“那樊玲怎么办,你不管她了吗。”诗雨抬起头,一双似水的眼睛深情的凝望着我。
差点把樊玲给忘了,要是我真的撇下樊玲不管,直接带着诗雨去买衣服了,那我今天的也就真的变成一个悲剧了。
我尴尬的笑笑,轻声道:“诗雨,要么,我连樊玲也一起带着。”
诗雨倒是沒有反对,但是也沒有拒绝,停顿了一会,她再次问道:“师父怎么办。我们就这样撇下他吗。”
我听闻,怔怔的看着诗雨,想了想,道:“这也好办,我们还是把樊玲留下來陪师父吧,咱们俩去买衣服,我觉得这样搭配挺合理的,你觉得呢。”
诗雨一听,小脸立刻就变的红红的,抓紧我的手臂,把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诗雨笑嘻嘻的点头道:“我也觉得这样的搭配很好,那就这样吧。”
走到门前,诗雨正要去开门,我立刻就拦下了她。
诗雨愣了一下,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嫣然一笑,轻柔柔的说道:“那你來开吧,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一个大粗人,想不到你竟然还挺有绅士风度,邵兵,我发现我越來越喜欢你了。”
我怔怔的听着这番话,无奈的说道:“你想的太多了,我其实是想说,我们最好还是先不要这么亲密,等会被樊玲看到,她会误会的。”
“那好吧,”诗雨非常不情愿的松开手。
我笑了笑,待到诗雨松开手之后,我就开了门,率先走了上去。
果然,樊玲跟老头子都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等我们,看见我出來,樊玲笑着站了起來,然后兴奋的朝我飞奔而來。
“邵兵哥,你觉得我这件衣服怎么样。”樊玲一身红纱,看起來倒像是去拜堂的,并不是去吃饭的。
看着樊玲,我哭笑不已。
“怎么穿红色的,多不合适啊,我记得你好象有一件黑色的,穿那件吧,我挺喜欢你穿黑色衣服的。”
朝我翻了翻白眼,樊玲淡淡的说道:“黑色的已经洗了,现在还沒有干,穿不了。”
“那白色的呢。我记得你也有白色的。”
樊玲掘起小嘴,嘟囔道:“在洗衣机里泡着,我吃饭时不小心把白色的衣服弄脏了,油污很不好洗,所以我就先泡着。”
我特别的无语。
“那粉色的呢。”
樊玲一听,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可我只喜欢红色的,邵兵哥,我不要去换衣服。”
我彻底的无语了。
“那就这样吧,我们出发。”
......
两个美女,一个老人,外加一个我,我觉得我们今天的队伍会很‘热闹’。
出了别墅,锁好门,跳上我的大众,待到老头子,樊玲跟诗雨都坐好了之后,我就督促着她们都系好安全带,等他们准备就绪之后,我才开始点火启动车子,然后,在我的超高驾驶水平下,我们的车子很‘平稳’在车市里各个街道穿行着。
老头子对吃饭很挑剔,所以我们一路上都是在选择餐馆。高档的不舍得进去,低档的又看不上眼,这本身就是一种矛盾的,现在到哪里去找价格实惠,看上去又不失大雅的餐馆。可是,看老头子这么坚持心中的想法,我突然就有了一种预感,今晚,我就是出來开车的,不是出來吃饭的。
“师父,就随便挑一家吧,我都快要饿死了,而且我现在已经是疲劳驾驶了,再继续开下去,估计随时都会出现危险。”我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却并不这样的认为,因为我有足够的理由去相信,就算是真的发生了危险,也不会发生我身上,而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我对我的车技还是很有信心的。
老头子就坐在副驾上,听到我这样说,他很不耐烦的转过头看着我,恨铁不成钢骂道:“臭小子,眼看你都是要结婚人了,性子还这么急。找饭店跟找老婆是一样,娶到好女人做老婆,你会过的很幸福,而找到一家好饭店去吃饭,就会吃的很舒服,我这样说,你懂不懂。”
我瞠目结舌,心道:“师父就是师父,训人的时候举的事例都是如此的贴近生活,但我怎么就是感觉老头子是在扯-淡呢。这年头,吃饭是可以将就的,只要能吃饱,结果都一样,但是娶老婆是一定不能将就的,否则整个人生就都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