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云母没好气的声音:“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怎么,酒醒了?”
“早就醒了。”
“骗小狗呢?明明刚才接电话的时候还神志不清的。”
云希:......
面对中二老妈,女王不知该从哪里吐槽好。
“我在雪城待过,怎么回事?”云希又问道。
“你就是在雪城出生的,说不定,现在雪城妇幼保健院里还有你出生的档案呢。”云母随后把当年毕业分配到雪城的经历讲了一遍。
“就是这样,虽然只有短暂的几年,但雪城也算是我们的第二故乡。哦,对了。”云母想起什么,又道:“陶宝是余霜的男朋友吗?”
“为什么这么说?”
“是你说,陶宝是你闺蜜的男朋友。你的闺蜜,除了余霜,还有其他人吗?”
“呃,好吧。然后呢?”
“没什么。就是,刚才和陶宝聊的时候,我们突然想起一些事。”
“什么事?”
“你和陶宝也算是青梅竹马呢。”
“纳尼?!怎么回事?”
“陶宝的父亲陶青山和你老爸是同事,陶宝周岁生日的时候,你也去了呢。”
云希:......
云母突然叹了口气道:“缘分真是奇妙呢,如果陶宝和你交往就好了。不过,抢朋友的男朋友,这种行为是非常卑鄙,为人不齿的。还是算了。”
云希沉默少许,才道:“妈,你这么晚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个事?”
“啊,差点忘了。你弟弟嫖-娼被抓,你去把他领回来吧。”
云希:......
“又来?!这混蛋打算被抓多少次?!”云希很抓狂:“不要拦我,我非把他的丁丁割了不可!”
云母吓了一跳:“云希,你,你,别冲动啊。我们还指望你弟弟给我们家续香火呢。”
“不用他,我也可以帮你们续香火。”
“算了吧。你婆婆肯定不愿意。总而言之,你去公安局把他领回来吧。男孩子嘛,青春躁动,很正常。”
“正常个屁啊,哪有一个月被扫黄组抓四五次的啊!”
“呵呵呵,总而言之,云歌就拜托你了。”
“等,等一下。为什么你们不去啊?”
“唉,云希啊,我和你爸把你含辛茹苦的养大,你就不能替我们分担一些吗?我们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这大半夜的,你忍心让我们还往外面跑吗?我们......”
“好吧,我知道了。”
“嘿嘿,这才是我的好女儿嘛。那最后再说一遍,云歌就拜托你了。”
说完,没等云希开口,云母就流利的挂断了电话。
云希表情有点抓狂。
片刻后,她才冷静下来。
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楼下客厅的灯还在亮着。
“嗯?这么晚了,谁还没睡?”
云希走下楼,然后看到陶宝和夏晴。
“陶宝,你回来了?”云希打了个哈欠,表情慵懒道。
“嗯,刚刚回来。伯父伯母,已经安顿好了。”陶宝道。
云希点点头:“正好。你跟我出去一趟。”
“这么晚?”
“开房当然要晚点去。”云希道。
陶宝暴汗,条件反射的看着夏晴道:“呵呵呵,云希姐开玩笑呢。”
云希眉头微皱:“为什么要向晴晴解释?”
“这个,这个嘛......”陶宝凌乱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倒是夏晴站起来,笑笑道:“就是,没必要跟我解释啊,我们俩又没什么关系。虽然昨天晚上在平河,我妈让你睡到我房间了,但请不要误会什么......”
陶宝更崩溃了。
“夏晴,你就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嗯?为什么这么说?你不会以为云希姐很在意你睡在哪?跟谁睡吧?”
不知道为什么,陶宝突然有种身置修罗场的感觉。
“难道云希姐和夏晴已经知道的彼此的身份?”
陶宝想了想,否认了。
“那个,云希姐,我们出去吧?”收拾好情绪后,陶宝赶紧道。
云希点点头,她看了夏晴一眼,又道:“晴晴,快点睡吧,女人总熬夜对身体不好。”
夏晴笑笑:“收到。”
宝哥一脸懵逼。
修罗场突然没了,自己这前妻和前女友好像相处的很不错的样子。
“啊啊,女人心,真是难懂啊!”
随后,陶宝和云希一起离开别墅。
“那个,云希姐,到底什么事?”陶宝又问道。
“云歌那小子又被扫黄组给抓了。”云希说完,又淡淡道:“要是我男朋友敢去找-小姐,我分分钟捏碎他的蛋蛋。”
陶宝蓦然觉得裆部掠过一股凉风。
“哎。”云希叹了口气,又道:“可惜,他是我弟弟,父母还在,我这个当姐的并没有制裁权,要不然,那混蛋早就太监了。”
“呵呵呵。”宝哥尴尬笑笑,没吱声。
说起来,自己回国一个多月,已经数次因为‘嫖-娼’进局子了。
车子依然是苏暖暖的qq车,云希因为常年不在东海,所以并没有买车。
陶宝开着,云希坐在副驾驶座上。
这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陶宝,你怕我吗?”云希突然道。
“不怕,为什么要怕?”陶宝笑笑:“真打起来,云希姐未必是我的对手。”
云希翻了翻白眼:“你真敢说呢。这颗星球上,能打败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陶宝笑笑,没说什么。
“其实你知道吗?跟你分手后,我的生活质量提高了很多,心情也变好了。”云希又道。
“呵呵呵,那就好,那就好。”陶宝表情尴尬啊。
云希姐,这种事情就不要这么耿直的讲出来嘛。
多伤感情啊。
云希扭头瞅着车窗外,又淡淡道:“因为我不必为了迎合你去改变自己。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女人,不贤淑,也不温柔。腹黑、心眼小,暴力狂,有抖-s倾向。随便说一句,我最讨厌做饭了。跟你交往的一年,我一直在勉强自己,感觉好累。所以,分手的时候,我就像得到解脱一般,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啊,该死的恋爱,终于滚蛋了。我当时就是这种感觉。”
陶宝微微苦笑:“无言以对。”
云希扭头看着陶宝,又道:“其实,分手的时候,你也松了口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