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章
寺岛鱼裹着酒店准备的男士睡袍,抱着自己衣服,小心翼翼的穿过走廊,潜入了自己房间。? ?火然文??ww?w?.r?a?n?w?e?n`net
背着身将房门关上的时候,寺岛鱼才轻吁一口气,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刚才自己去找叶欢的时候,妈妈正在午睡,幸亏没有被她发现,否则也够丢人的。
回过身,还没有喘匀唿吸,寺岛鱼就吓了一跳。只见自己妈妈寺岛妃站在那里,双目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寺岛鱼才拭去的汗珠,此刻又流了出来,她尴尬的笑笑,道:“妈妈,你醒了。”
寺岛妃脸上的表情有生气,也有无奈,开口道:“你去找叶欢了。”
“不是,我……”寺岛鱼结结巴巴道了两句,觉得撒谎也无用,索性直接点点头,承认了这件事。
寺岛妃冷哼一声道:“去找他做什么!”
寺岛鱼撇着嘴道:“他晚上就要去冒险,我担心他,去安慰安慰他。”
“安慰,安慰需要安慰到床上去嘛!”
“这……”寺岛鱼的脸瞬间红了,这种事,终究也瞒不过明察秋毫的寺岛妃。
目光看着寺岛妃,只见她微微颦着眉梢,眸子里藏着恼意。
“妈妈……”寺岛鱼道了一声,寺岛妃没有理她。寺岛鱼也不知道自己抽哪门子疯,嘴里道出一句话:“妈妈,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一言落地,寺岛妃的脸瞬间红了,她重重的拍响桌子,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寺岛妃也自知失言,低着头,没有说话。
寺岛妃余怒未消,却又无可奈何道:“我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不知廉耻的女儿,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寺岛鱼低着头,一脸恭顺,口中却嘀咕道:“从小就准备把女儿培养成以色娱人的男人玩物,可不就是这样不知廉耻嘛。”
“这……你!”寺岛妃抬起手,指尖气得不停颤抖,最后,却是无可奈何的放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无话可说的原因是,寺岛鱼说的并不错。寺岛鱼没有出生时,她就失去了父亲。也可以说,寺岛妃将所有对那个男人的怨恨和失望都发泄在女儿身上。
所以,即便神父将寺岛鱼当做歌姬培养,以供以后她未来为公司拉拢势力,这件事,寺岛妃都没有反抗,甚至谈不上悲伤。
寺岛妃如此待寺岛鱼,寺岛鱼心中如何待寺岛妃也就可想而知了。她对于自己这位母亲,并没有普通人常有的爱。再加之从小就被培养着声色娱人,她的道德观和普通人也不相同。普通人决不能接受的事情,对她而言,或许也没有什么。
寺岛妃没有再说话,一直等脸上的窘迫冷下去,方才开口道:“他对你怎样了没有?”
“什么怎样?”寺岛鱼问。
寺岛妃狠狠的看了寺岛鱼一眼,觉得有叶欢做后台,这个女儿胆子也大了起来。她冷冷的声音道:“不要明知故问,我说的什么意思,你自己明白。”
寺岛鱼将头低下去,对于自己妈妈,她没有多少爱,却是有许多怕的。开口有几分丢人的说:“没有,他没有要我。”
寺岛妃颦起眉头,良久,眉头才舒展开,道:“如此,叶欢却也不愧是叶欢了。”
寺岛鱼心中不满,为何没有要自己就不愧了,难道怎样后,就不是叶欢了。以叶欢的星球来说,他本应该来者不拒才是。
寺岛妃轻轻摇头道:“他今夜一去,生死不知,今天若是要了你身子,如果他一去再也回不来了,你又该如何。”
寺岛鱼微微颦起眉头,道:“没想到,他却还有这般心思。”
寺岛妃叹口气,道:“叶欢呐叶欢,若是能被人料到,也就不是叶欢了。”
墙上挂钟里的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不觉,却已经到了日落黄昏时分。
寺岛鱼和寺岛妃来到叶欢房间,看到叶欢已经穿戴整齐,最后将老狗牙收在旅行包内。
“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寺岛妃问。
“嗯。”叶欢点点头,道:“基恩联系的飞机联系好了嘛?”
寺岛妃点点头,还未开口,这个时候,叶欢的电话叮铃铃响起。
叶欢看了一眼,竟然是张白凤打来的。他接通电话,只听电话那边的张白凤道:“叶欢,你在哪里?”
“挪威呀。”叶欢拔出老狗牙,看了一眼塞回旅行包中。
“挪威,去挪威做什么?”张白凤的语气有些奇怪。
“喔,我最近迷上了翼装飞行,专门跑到挪威训练呐。对了白凤儿,等我学会了,我可要与你比个高低。”
“翼装飞行?”张白凤叹口气:“你还是想起什么玩什么,好吧,等你回国,我好好教教你。”
叶欢呵呵笑笑,挂断了电话。这个时候,他已经将老狗牙插入旅行袋中。
将黑色旅行袋背在肩上,叶欢冲寺岛鱼和寺岛妃道:“咱们走吧。”
三人皆是一身黑衣,在黄昏日落时分离开了酒店。
不提叶欢,且说此时此刻的张白凤。
此刻的张白凤并没有在茅山,而是出现在长白山顶,她对面坐着的是怜花大师。
不久前,叶欢在茅山,和张白凤说了很多。自然也说起师父怜花大师年纪越来越大的事情。张白凤也是蠢了心,常言说人命不满百,怜花大师一世英名,传奇般的人物,但也难免会有一天要驾鹤西去。
如此,才有张白凤来到长白山,看望怜花大师的事情。
黄昏日落,落日将长白山顶洒下一片片金黄。
怜花大师坐在张白凤对面,精神十分健康,丝毫没有任何日暮沉沉的气息。
张白凤叹口气,关心则乱,叶欢也是想多了。
说来说去,便说到叶欢身上。于是张白凤便给叶欢拨了一个电话。
当着怜花大师的面,简单聊了几句,张白凤挂断电话,无可奈何的笑笑,冲怜花大师道:“这叶欢,却也是想起什么就是什么,竟然跑到挪威玩什么翼装飞行。”
“他一直都是这样……”怜花大师扶须笑着,忽然,脸上的表情整个僵固住,睁大眼睛道:“你刚才说什么,他去了哪里?”
“挪威呀,怎么了?”
腾!
怜花大师整个站了起来,刚才那笑容慈祥的老和尚,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铁一般的脸庞,火一般的双眼。
“他去的哪里是挪威,他简直是去送死啊!”
一刹那的威压,差点迫得张白凤倒在地上。她战战兢兢看着怜花大师,心中惊愕道:“这,这就是神通境的实力嘛!”
“师父,你不用着急,翼装飞行虽然危险,但对叶欢来说,不算什么的。”
“唉,你那里知道,他去挪威做什么,那里瞒得住我!”怜花大师不停踱步,脸上出现焦急的表情,口中呐呐,不停重复一句话:“这孽徒,这孽徒!”
张白凤一头雾水,她何曾见过,怜花大师露出如此模样。
“师父,叶欢究竟去干什么了?”
“他是要去会神父,这孽徒,连我都忌惮,更何况是他,这岂不是去送死!”
张白凤心中对这神父,也有几分不屑,开口道:“师父,你不必着急,我这就给也会打电话,把他叫回来。”
“哼,他决定的事情,是有人可以拦得住的吗!”怜花大师握着拳道:“当初我将他两条腿都砸断了,都没有改变他的驴脾气!”
“那……该怎么办?”张白凤想想叶欢的脾气,知道自己这个电话打了也白打,不过是让叶欢乱心而已。
怜花大师想了又想,忽然一咬牙,似乎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
怜花大师独居的小院,悬着一口一人多高的铁钟,他大步走过去,他身上的僧袍被真气鼓荡,无风自扬。
走到大钟面前,他操起拳头,砸在铁钟上。
铛!铛!铛!
一只肉拳,砸的铁钟不停响动,钟声瞬间传遍了整个隐龙寺。
张白凤目瞪口呆,这口钟的来,她是知道的,但她绝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竟会进行到这个地步。
隐龙寺方丈天化正在禅房内打坐,听到这钟声,豁然睁大眼睛,口中道:“达摩钟响,隐龙寺出大事了!”
瞬间,六七十岁的他,身形像一头勐虎一般,从禅房内窜出,连正路都不走,直接蹿房越嵴,直奔山顶而去。
同一时,做出这般动作的,不仅仅是天化一个。
武德武痴,天乐,隐龙寺十大长老,以及更多的,躲在后山悟道,几十年都不出门一次的老古董,也在这一刻破关而出,一道道黑影,纵跃飞向长白山顶。
天化赶到的时候,见到怜花大师的小院内,已经跪满了人。天乐,武德武痴,十大长老这些人,天化还熟悉,但一些隐世不出的前辈,就连他这个方丈都没有见过几面。
这就是隐龙寺千年古刹的根基与底气。
所有人目光望着怜花大师,只见他目光扫了一圈,开口道:“你们的小师弟天心,有性命之忧,你们说该怎么办?”
众人一怔,然后异口同声答道:“舍生相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