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认真的?修习战灵体?”婆婆似乎有些出乎意料,表情不太好看。
既然做了决定,那不会改了,他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婆婆那散发着春天般气息的眼睛,道:“有什么不妥吗?”
岂止不妥,简直是不行,婆婆懊恼,在洲的两千年来,没有人敢提及修行战灵体,这与战灵体的好坏无关,单纯是被洲仙界管理人给禁止了。
不容许洲的任何人修行战灵体,原因只有一个,修成战灵体的周青背叛了洲,打死打伤洲大量真仙,鉴于此,人毅然轰出周青,禁止战灵体的修炼。
但这些还不适合对易小川说起,婆婆叹了一口气,“你若是真的想学,我倒是支持你的,但你千万不可在门派众人面前展示出来,即使有一天你无意之被人察觉,也不要暴露我,你可以做到吗?”
易小川惊讶地看着婆婆,这会儿的婆婆少了女孩的调皮,而是异常的郑重,像是要自己发下毒誓一样,既然婆婆那么真诚,他也很认真地点头,
“婆婆,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做的。”
不会在门派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战灵体,也不会暴露出婆婆来。
婆婆点点头,皱纹好似加深了许多,这明明是假象,但易小川却觉得玄功后的少女的确是在皱着眉头,她从怀摸出一本书籍来,“这是一本拳谱,斩铁拳,搭配这个拳法可以很快提升你的战灵体实力,于我没有什么用处,你拿去用吧。”
斩铁拳?
易小川接过那本拳谱,将之收好。
婆婆起身离开,“明天还要对决呢,你早点休息。”
他躺在床久久没有睡去,周青似乎对洲门派造成了很严重的伤害,导致许多洲门人提起他咬牙切齿,背叛……这是一个很不好的名声。
负心汉、背叛,这个周青看来是个任性妄为之辈啊,最关键的是还没有谁能够管得了他,青羽彤有得受咯。
至于青玉仙子的话,他很怪为什么青玉仙子会选择原谅周青,自己的话还该不该带给周青?
……
第二天一早,决斗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拓阳城,许多人一大早便挑了一个极好的位置坐在虚空界外的屏幕,等待着两个主角的到来。
虽然是个毫无悬念的对决,但人数依旧火爆,仙界的拓阳城许多人都梦想过修仙,但或因为资质得不到继承而泯然众人,或因为俗世缠身,无法成仙。
但他们对与修仙的热情不减,更羡慕那些修仙门派的人,对决像是在帮助他们圆修仙的梦一般,如同一个泡沫缓缓地升起,等到对决结束,泡沫破裂,重归于现实忙碌之。
那贵公子申二斗早早的来到了虚空界,他望着那还是黑色的屏幕发呆,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这一想,想了大半个时辰。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来?”申二斗皱眉,他很后悔昨天一个冲动给易小川免了伙食费,店里的掌柜倒是乐开了花,他挣到了一个星期才能挣到的钱。
他打算好好在决斗的时候教训一下易小川,但这易小川居然还给他迟到,决斗这么严肃的事情,怎么能迟到?
傲然站立,吸引着众人目光的申二斗脸的神色不住的变化,由葡萄红变作青提绿最后有些发白,但他仍旧是焦点。
“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有人在一旁唏嘘。
顿时,安静的观众席突然变得喧哗起来,似乎对那个还没有到来的易小川满是不满,有的人已经坐在那里接近一个多时辰了,其一个忍不住骂道:
“那小子是洲门派的,实力定然不怎么样,这下被吓得屁滚尿流,连虚空界都不敢来了,此刻恐怕已经跑回去喂奶了吧。”
“……哎,各忙各的去吧,早的烧饼摊都没有摆呢。”
却在这时,易小川和婆婆缓缓地走来,与申二斗的待遇不同,易小川几乎是顶着骂名一步一步走虚空界,若不是婆婆拐杖猛烈敲击地板,震慑众人,怕是要被吐口水了。
易小川没有过于在意,神色淡然,他之所以来这么晚,是因为他睡过头了,昨晚想得事情有点多,所以多睡了那么一小会儿。
在来的路,婆婆跟他说明,“虚空界是画世界,你与那申二斗进入画较量,不会对拓阳城造成破坏,而这画世界是随机的。”
她百般叮嘱,千万不要伤及对方性命,对方也不敢要他的性命,算是输了也不打紧……
易小川知道婆婆为什么没有说下去,易小川却晓得婆婆想说的,“毕竟十大门派,洲现在势力已经垫底,再输也输不到哪里去,又能怎样呢?”
但他必须赢,易小川暗自下定决心,若是眼前的申二斗都打不赢,又怎么能拿到弟子争霸赛的冠军?
他走虚空界的台面,目光落在那黑布遮住的屏幕。
“易小川,你总算是来了。”申二斗很想这时候发怒,不过他打算将这股怒气发泄到易小川的身,这样会更酣畅淋漓一些。
虚空界有一个管理者,一个老头,气场很强,他掀开幕布。
“投币吧。”
“……投币?”易小川惊讶地看着幕布,画是熔岩地穴,岩浆烘烤的四壁都火热映红。
申二斗手指轻弹将一个灵玉投进扶手的小孔之,紧接着手掌贴扶手,扶手闪光,画便有了几个字,南越洲门派,申二斗,下一行是战绩,一胜零负零平。
易小川可没有什么灵玉,一颗灵玉投进这里面,不是太过浪费了吗?他望向婆婆。
婆婆颤巍巍地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布包,包里面只有一枚灵玉,交到易小川的手,她悄悄道:“记住,无论输赢,我们打完要回门派,不能在这里久留。”
易小川点头,照着申二斗的操作,也投进去灵玉,画面多出两行字,洲门派,地球之子易小川,下一行是零胜零负零平。
“这是在打街机吗?有没有什么好的奖励呢?”易小川一脸无语,下一刻身形被强行吸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