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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难受得要命,为于虹,也为我自己。
“没事,我没事.....”我想站起来,可腿上像灌了铅一样。
“走吧!我送你回去。”莉莉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拉了起来,“你开车来的吗?停在哪啊?”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回去。”我推开她,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
莉莉赶紧扶住我,说:“你这个样子怎么开车啊!找死啊?”
当我们路过莉莉朋友那一桌的时候,我听到有个女孩问:“莉莉,他是谁啊?”
“一个朋友,喝醉了,我送他回去。”莉莉说着,把我拉出了酒吧。
我们在西城天街停车场取了车,莉莉开车,我坐在副驾座上。不知开了多久,莉莉在我的指引下把车开到我家楼下。
“你把车开回去吧!明天我找你拿车。”下车后,我对莉莉说道。
莉莉说:“我送你上楼吧!”我摇摇手,说:“不用。”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莉莉扶住我说:“我还是送你上去吧!回头别在电梯里睡着了。”
我晕晕乎乎中,到了家门口,敲了敲门。门开后,我再也站不稳,往地上倒,被我妈和莉莉扶住,只听道我妈说:“哎,这是怎么啦?老赵,你快来啊!”
我只记得我被赵叔叔架着进了卧室,倒头就睡。进卧室的时候,迷迷糊糊中听见我妈说姑娘快进来坐,莉莉说不了阿姨,我回去了.....
第二天上午我没去上班,睡到快中午才起来。洗漱完后,坐在饭厅里吃饭,我妈在一旁说:“昨晚在哪儿喝那么多酒?吓死人了.....”
“哎,昨晚送你回来那姑娘是谁啊?”我妈又说。
“朋友呗!”
“女朋友啊?”
“妈,你别看到有女孩跟我一块儿就以为是我女朋友,烦不烦?”我不耐烦地说道。
“不是女朋友干嘛送你回来?”
我懒得理她,背过身去,继续吃饭。
我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那姑娘挺好的,长得也好看,性格也挺好的。昨晚我叫她坐会儿也不坐,我说你把车开回去吧!明天我叫小豪到你那去取,她说不了,打车挺方便的.....”
“哎,那女孩叫什么名字啊?在哪工作?”我妈又问我道。我快崩溃了。
“妈,你别问了好不好!老操心我干嘛?永海哥不也没女朋友吗?还比我大几岁呢!你操心操心他吧!”
“你们俩孩子都不叫人省心。”
当我准备出门在门口穿鞋的时候,听到我妈跟赵叔叔说:“那么好的姑娘,要是能成为我们家的人就好了!”
没想到当时我妈说的这句话竟一语成真,一年后,莉莉竟真的成为了我们家的一员。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到了公司后,想着给那个莉莉打个电话,跟她道个谢,却不知道她的号码,也就算了。上了会儿网,听到手机响,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雨豪,我是莉莉,昨晚在你车上拿的你的名片,就给你打过来了。”那边传来莉莉的声音。
听到是她,我赶紧说:“莉莉,昨晚真不好意思,谢谢你送我回家。”
“没关系。”莉莉说,停了一下,又说:“雨豪,我知道虹姐爱你,你也爱她是吧?昨晚你弹那么忧伤的曲子,还喝了那么多酒,也是为了她,是吗?”
我沉默,算是默认。
莉莉继续说:“雨豪,你真爱虹姐的话,我求你一件事,千万别怪虹姐好吗?虹姐真的很难,她太可怜了.....”
说到这里,她几乎哭了。
“莉莉,你放心,我不会再对她说什么浑话了,也不会再打扰她了。”我说道。
“雨豪,如果你和虹姐将来有机会在一起,一定要好好爱虹姐、好好保护她,好吗?”莉莉哽咽着说道,“如果.....如果没有机会,就永远把她藏在心里吧!”
和莉莉通完话以后,我坐在那里久久不动,思绪万千。就像莉莉说的,虹姐真的好可怜,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却遇人不淑,被那么个混蛋欺骗、折磨.....
几天后,我踏上了回奉县的旅程。在长途客运站,我试着给于虹打了个电话,她居然接了。从那天跟她在车里,到现在快一个月了,她第一次接我的电话。
“姐,你好吗?”电话一通,我就问道。
“嗯,挺好的。雨豪,你还好吗?”虹姐说道。
“姐,对不起。那天.....我不该那样说你.....”
“没事,雨豪,姐很好。”停了一下,她又说道,“雨豪,一定要好好的。不管姐怎样,你都要好好的,听到了吗?”
“嗯,姐.....”我说不下去了,喉咙哽咽着。
“雨豪,姐好想跟你在一起,可是,可是.....”她哭了,哽咽着说,“弟弟,忘了姐吧!”
大巴车行驶在长滨路上。此时正值深秋,满地落英缤纷。
一阵悠扬的船笛声,从远处的江面上越过来,仿佛很熟悉,却又像第一次听到,传入我耳中。目力所及,天正茫茫,那艘不知将在何处停泊的轮船,随着鸣笛声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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