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妹妹聊了一点关于非人和我这个信仰集合体的事,在下午还是上课去了。我想正常混到大学毕业增加上课次数是必不可少的一项,因为给我们授课的那个五十多岁的灭绝师太每次上课都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偷偷给我们拍一张集体照,让后看缺勤的次数来玩的,好在我大一时就把上课装备准备齐全了,我觉得我大学几年干得最机智的事就是这个了。从家走到学校要半个小时,时间不紧我就选择了步行。
学校周围的人很少,毕竟已经是城市的边缘地带了,所以也不是什么名牌大学,不过我的要求又不高,谁和那些看到钱烧纸照明用还理所当然的土豪们比得,我还是想平庸一生的好不好?就在这个地方,我走着走着就听见了身后有阵声音,大概是脚步声,我没老妹那么逆天的耳朵所以还是回头满足了我的好奇心。
确实是脚步声,而且跑步的人我还认得,不过他不认得我。如果我这么说了那么那个人不是暗恋着的就是名人--很抱歉他是男的而且我喜欢女人。他是我校的体育生,并且还是全省的长短跑各种跑的第一名,从他上大学开始就已经在这个位子上久居不下,他和我是一届的,名字叫什么吴鞞来着--在听他名字的时候我怀疑他父母是不是玩游戏玩到疯了(鞞:刀鞘。怕大家不知道所以解释一下)--亚索你不出来管一管?
如果实在平常我会感叹真是个爱锻炼的好孩子,休闲衬衣都能跑得这么起劲,但今天不会了。因为我不再以为自己是普通人--信仰妖可以对自己下限制,因为他们的力量就是靠想象来的--所以看得见很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比如......“卧槽那货是什么!”我大叫到,他的身后有一个黑色的独眼毛球,有卡车头大小,但仅是这样它还是很萌的--但两只展开约有五米的手和后面伸出来的蛇尾巴......违和感太强烈了有木有!而在此我又发现一个不为人知的事实--这个全省第一是被一群非人类赶出来的,网上那些励志故事都去死啊,我已经看到了,故事的真实。
他没有大喊大叫,应为这反而会被当成疯子,打不过跑反而是最好的选择。这么赶下去也不是个事,我走过去尔康了一下:“那边俩,不要跑!”他们看见我--吴鞞摔了一跤,而怪物则是没刹住车而跑过了他。他们向我这边站好,怪物比我们都要先开口:“这里......没,你,的事,走,开。”它的中文说得不咋样,但意思我还是听懂了。“那首先得告诉我,”我拦在了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是为什么你们要追追赶赶的,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怕被人看见。”怪物那有我脸大的瞳孔在我与吴鞞两人之间游走,再次张开了它那没有口气的血盆大口--还真是血盆大口,一下大概可以吞头牛:“他,杀,了我,的兄弟,我,要杀,掉他。”
......好吧。
“关我什么事,我又不修炼了,多半是他们用我的符纸干的,”吴鞞却是在嘟囔,“我可从来都没有杀过一只非人......要找找他们去。”“我猜找他们也没用,”和别人交流我总是喜欢插嘴,“还是一样会死。”怪物离我们又进了一步:“血债......要,血偿。”一只怪物都文艺起来了耶。“他是无辜的,你要找可以找那些杀你兄弟的人,”我倚然不动,后退会让它以为我害怕了,那吴鞞的小名真的就保不住了--但是这种东西怎么看怎么都让人觉得发毛啊,还这么近!“打不过再闭关修炼几年,报仇十年不晚,总之不要再来找他就是了。”“再挡,杀......”它的声音有些瘆人,不过我可不管这些,只是随时准备出手,洒家已经礼过,接下来还不行的话,那就得用兵了。
它的大手挥了过来,我也在同一时间出拳了,小时候我可是打过不少架的,不怕受伤的话,直拳是最有力的攻击。我打在它的眼睛下方,但是却凹了进去,这种物理攻击不行?那就......“冲。”我说了一句华丽丽的台词,作为一个信仰集成体,战斗都是靠的自己的想象,我是生命极限的信仰妖,什么是极限?人体的?非人的?是力量的极限。它可以达到什么程度?首先要看你想象的极限是什么。脑补的战斗,可不光是中二病的东西。至于台词,你不觉得这么说很帅气吗?它向后飞去,我也朝那个方向走着:“定。”它倒飞的身影止在半途。我边走边说:“我不杀你,但你要好自为之。”它的下面开启了一个黑洞,这是我连到一个没人的山脉的黑洞,看着它灰心丧气或是仓皇地离开?我没有那种强者的怪癖。它无声地被拉入黑洞,我再把黑洞关闭,回头看向吴鞞,刚才光顾着耍帅把两人的距离都拉远了:“喂,还好吧?”
我的话把他唤醒了,他站了起来,拍着身上的尘土:“谢了。”“不谢,“我指了指学校的方向,“不介意的话,一起上学吧。”他点点头,小跑着跟上我。“你有一个家族?”我在路上问道。“......有,五行家。”他有些不大情愿的说。五行家?我摇头:“没听过。”他说:“这是‘九流‘中阴阳家的一个分支,就是贴符画阵玩金木水火土的。”简单易懂。“不过不在这个城市。”他冷不防地说,“我是离家出走的。”我无法体会他的心情,不过这也不是我可以随便评论的东西:“我不关心。”想太多会导致心情不好,我以后只要吐槽就行了。“对了......”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城市的非人中有你?这么少,是不可能遗漏的。”
“想听我的来历?”我轻轻挑起嘴角,做出神秘的样子,“你可能会惹祸上身哦。”“那算了,”他苦着脸急忙摆手,也对,这种情况任何一个没有任何力量还不想修炼的人都不想遇到或者扯上关系,“不过我们这样就算朋友了,你救了我一命,以后有我帮得上忙的尽管找我。”他笑嘻嘻地勾着我的脖子:“家族对钱没什么概念,所以一直没冻结我的信用卡,我可是土豪哦!”“那好啊。”我笑着回应。
学校的设施说是一般都能算是在恭维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学校的的风景是五s评价,在没上课的时候我都喜欢一个人走走,再放一点令人放松的歌,然后脑内就会有“这才是人生啊”的感叹--别以为没有,我可是天蝎座的!“还有半个小时,再走走,”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亚索你没课?”由于交了个青春叛逆的朋友,我开始直呼他的外号了,他倒是没什么不满的,只是漫不经心地说:“我是被追到这里的,人多的地方它不敢乱来,今天一天没事干。”人多的地方它照样不会去追你,你倒是解释一下你俩是怎么疯上的啊。我们走近一片树林,地上看不见黄土,全是没有花香没有树高的小东西们。这里的空气很好,并不是说充满自然的气味什么的,这里的空气有种令人昏昏欲睡的感觉,烦躁的时候来这里走上一圈再好好感受一下你就会明白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这里也是一片净土,没人敢在这里抽烟,没人敢在这里谈恋爱没人敢在这里打架,没人吃饭没人赌博没人吸毒没人观摩毛主席教育片,这全是一个人的功劳。这个人家里是世界五百强的,她喜欢一个人在这片千百平米的树林里,几乎所有人任何时候进去进去都会看见她,她的脾气很古怪,你敢说话你出校门就惨了,如果是想泡她或是说说话,那么她会问你一个问题,作为一个哲学系研究生问的哲学系问题,尽管她成绩不好。
“这个世界的真实,真的存在吗?”
如果小看这个问题你就输了,因为曾今一个哲学系的博士学长没有在她嘴底下撑过四个回合那时她还在读大二。所以说成绩并不能代表一切......对不起跑题了,她一天只会问三个人同样的问题,这个名
额得抢。我不知道错过了没有,因为明知不会成功的事这么几年了也就没什么人愿意来了。她是非人吗?而她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又是什么呢?我在早上就有种想去找她聊一聊的冲动,我感觉去聊了之后我会功力大增......错了,是在人生的路上看得更远了。如果和她对话了,我又会参悟出一些什么来呢?
这个小树林中央有一个木桌和四张木椅--仅此而已,没有地板没有亭子没有小木屋,而她就喜欢在那里捧着一杯清水发呆,渴了就喝一口。吴鞞拍拍我的肩膀示意自己先回去,他看出来了我的意图,并不准备打搅我或阻碍我,我向他点点头,继续向中央走。
这个名为姬霊的人还在这里,和传说中一样在发呆。我在离她五米处,静静地看着她。我还只第一次看见她的样子,没人在网上敢传,甚至是拍照,她的头发是白色的,坐在两尺高低的木墩上可以垂近地面,并且没有染发的痕迹,我以五点四的视力看不出分叉,身着一条天蓝色的连衣裙,双手捧着一个紫砂杯眼神迷离,我一看就明白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男人都是被她的眼神电着说话的。哼哼,被家里的老妹锻炼了十几年我会怕你?
“你是第三个。”她的声音让人听着有一种天使降临的感觉,不仅神秘,而且神圣,“知道问题吗?”“知道,但我想先问你。”我回答。她喝了一口水:“违反规则可不是个好习惯。”说话不看别人也不是个好习惯吧,虽然我已经习惯了。我没有说话,是她先忍不住还是我先忍不住就得看两人功力,灭绝师太的课洒家不上了!她并有让我等太久,叹了一口气:“正应为不知道,所以要问。”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耗不赢她,所以还是开口了:“那我告诉你,那些都是存在的呢?”“那还请你告诉我,那又是什么样子的呢?”她转过身来,用她曾今击杀过无数男人的眼睛审视着我,而水杯则是放在了双膝上。“每个人心中的的都不同,但它们,都是存在的。”她的眼神很天真、很纯粹、很勾人:“那又是为什么?”“相信它,它就会在某处就会存在着,也许你穷尽一生都找不到,但只要它还是你的信仰,它就会存在。”我细细地吞吐着每一个字,尽管现在都像是我在当老师,但我感觉,接下来的就是我所期待的了。“你又凭什么这么说?”她闭上眼睛,像是要聆听什么。我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因为,我就是这么存在的。”她笑了,仅仅是微笑,我都能看出来她那倾世的美:“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如果那是你一直追寻的东西,”不知为何,我也笑了,“你就不得不相信,相信,也许会存在,不信,连可能都没有了。”她的笑容更深了:“那不就像是你一样?相信,就是连接你和希望的绳啊,不是吗?”
......
我向她鞠了一躬:“我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庆幸,谢谢你。”我转身要离开,因为我已经没有什么可说,也没有什么可问的了。“以后,这里欢迎你,”背后传来她的声音,夹杂着点点笑声,“来这里解决你的困惑与难题。”“我倒希望以后都不要为你说的而来。”
相信,你就会离你相信的更近,不放弃,而在那之后,就将是零距离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