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忍不住说:“江小/姐这是在干什么?慌慌张张。”
日暮说:“你想知道?跟上去不看看不就好了?”
子车无奇摇了摇头, 说:“我们现在都不能用术法,很容易被发现, 还是不要多事的好。”
子车无奇说的倒也是, 因为他们是偷偷进来的,若是贸然用术法,肯定会被认出来,那么现在他们和普通人就没什么分别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日暮耸了耸肩,说:“那我们就去那边瞧瞧罢。”
下应冯家实在很大,旁人在里面容易迷路,不过子车无奇以前曾经来过这里, 所以大体还记得一些,凭着印象就带着他们往前走。
往前走先看到的是百~万#^^小!说,还有一些厅堂, 都没什么人,只有弟/子匆匆的走过,看起来都很繁忙,也没有人注意他们。
他们又往前走了几步,正好看到一间房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来,正是冯九。
冯九出了门乍一眼看到日暮,也有点吃惊, 说:“两位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这边是弟/子们住的地方。”
日暮装作迷路, 说:“我们想要随便走走,听说冯家的亭台楼阁修建的极为精巧,好不容易进来,就想要瞧一瞧,哪里想到迷路了。”
冯九笑着说:“以前我也经常在这里迷路,不打紧的,你想看什么,我可以带你们去瞧。”
日暮眼珠子转了转,就笑着说:“那真是麻烦你了。”
冯九说:“你救了我白师/妹的命,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就别客气了,请这边走罢。”
虽然冯九引路不是很方便,但是子车无奇对冯家也不甚了解,还是有人带路比较顺利一些。
冯九是个实诚人,一边走一边给他们介绍周围都是什么。原来出了客房院子,往前走一些就是冯家弟/子住的地方了。冯九并不算是冯家正八经的弟/子,不过好歹沾亲带故的,所以冯九和白姑娘的那些师/兄弟是住在这里的。
他们刚才看到的百~万#^^小!说,也并非是普通的百~万#^^小!说,听说是弟/子们面壁思过用的地方,因为犯事儿所以才会被发进去,要在里面抄写门规。如今那地方没有人,所以才这般安安静静的。
东方着实好奇,就指了指后面,说:“请问那边是什么地方?”
冯九看了一眼,说:“哦,那边是往后山去的,就一条路,上山也要走好远的。”
冯家依山而建,有一半的地方在山上,不过虽然如此,这山还是很大的,冯家也没办法全都占了。
冯九说再往那边走,就什么也没有了,是上后山的路,那片圈出来了,的确是冯家的地方,不过一直没有扩建过,也没什么人过去。
东方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那个方向,刚才江瑶水就是急匆匆往那个方向走的,如此说来,江瑶水是去了后山?不知道去做什么的。
东方又说:“后山的景色定然很美了。”
冯九一听说:“没什么景色的,光秃秃的一片,连树木都没有多少。而且最近那个地方……不能去。”
这一下子日暮都来了兴趣,问:“怎么不能去?”
冯九告诉他们,最近冯家都不是很太平,尤其是后山,听说是出了大问题的。
冯九说:“我之前随着白师/妹出门了,也是才回来的,听其他师/兄弟说起……”
东方他们之前打听过了,说是三十六天门门主跑到了冯家来作/恶,据说就是出现在了后山那个地方,当时正好有弟/子经过那里,经过被魔头给害死了,死的异常凄惨。
再之后,其他门派也接二连三的出了事情,这么一来,冯家发出除恶大/会的请帖,其他世家才纷纷响应的。
冯九说:“听说那魔头就在后山盘桓着,也不知道走了没走。冯少主带着人去找过,但是无功而返。”
东方听了皱了皱眉,说:“我听说三十六天门的门主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复活了?这是真的假的?不会是别人假扮的罢?”
冯九摇头,说:“谁知道?我也没有亲眼见过,不过听别人说,冯少主亲眼见过。”
因为江老的事情,东方可不信任冯家的人,说不定那冯少主在扯谎。
冯九说:“两位若是想要上山瞧瞧风景,可以顺着这边的大路走,那边风景不错,而且没什么危险,上山的路上能瞧见弟/子的,遇到了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日暮说:“多谢冯大哥提点。”
冯九连忙摇手。
东方斜了日暮一眼,忍不住小声对他说:“你这个老妖精装什么嫩?还叫人家大哥?”
日暮笑了,小声说:“我看起来不年轻吗?刚才能摆平白姑娘,可全靠我这张年轻又耐看的脸。”
东方只想翻白眼,日暮还得瑟了起来,不过日暮的那一手美男计还真是管用,不然他们也不能这么顺利的就进了冯家。
冯九没有听到他们的话,只是说:“对了,这位兄台,还不知道怎么称呼,真是失敬了。”
东方被点到了,眼珠子转了转,子车无奇的姓氏太有性格,一说出来别人都想不到第二个姓子车的人,一准会露馅。而自己的姓氏是东方,也是很有特点的,说出来恐怕也要露馅。
东方没来及的开口,子车无奇已经说道:“我姓东。”
冯九说:“原来是东兄弟,我们接着往这边走罢,这边有条水。”
东方听子车无奇的话一愣,日暮则是挑了挑眉,然后低声笑着说:“这是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吗?”
东方瞬间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你是不是傻?我姓东方,不是姓东啊。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
他这么说着,哪知道自己一边说一边竟然还点头,点的东方都懵了。
点头的当然不是东方,而是子车无奇。
日暮瞧了差点笑死过去,赶忙追着冯九就走了,说:“你们恩爱,我服了。”
东方顿时有点懵,本来想问问子车无奇什么意思的,但是又觉得太矫情了不好开口,只好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头去。
冯九带着他们去瞧冯家里面的一条水,山上有瀑布下来,冯家还圈到了一条水,看起来简直财大气粗。
他们还没走近就听到了水流的声音,竟然还挺湍急的,不过并不是很宽,这边修得很漂亮,有个亭子,旁边竟然还修了个戏楼子,左手边还有几处小池塘。
冯九说:“我觉得冯家最好看的地方就是这里了,不过冯家的人都很忙,这里平时也没什么人过来。”
的确如此,这里显得有些冷清,并没有什么人,弟/子们从旁路过也是很匆忙的,毕竟晚上还有除恶大/会,大家需要做很多的准备。
东方抬起头来,往前望了一眼,逆着河水瞧过去,果然能一直追寻到上山,顺着河就是大路,也可以从这里上后山去。
冯九兴致勃勃的给他们指着周围,详细的讲解着冯家哪里比较好看等等。
子车无奇往水里瞧了一眼,然后又抬头去往远处瞧,皱了皱眉。
&么了?”东方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儿。
子车无奇说:“走,那边。”
他说了一句就顺着河水,突然往前走去。
日暮还在和冯九说话,突然瞧子车无奇走了,赶忙说:“你去哪里啊?”
子车无奇也没回答,快步往前走,日暮和冯九连忙跟上,结果他们绕过了一个小亭子,再往前瞧去,顿时都是抽/了一口冷气。
冯九立刻喊了一声,说:“是白师/妹!”然后连忙就冲了过去。
刚才子车无奇听到水声不太对,再往前一瞧,眼尖的就看到亭子后面似乎有个影子,不过因为太远看不清楚,所以才来查看的。
他们一过去就有点发懵,那河水里竟然泡着一个人。因为这边修建了亭子,所以河水有个拐弯,那人就被卡在了亭子前面,没能被河水冲着拐过来。
冯九一眼就看出来了,泡在水里的竟然是他师/妹白姑娘。
日暮和东方也都吃了一惊,白姑娘不是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吗?现在已经是回房间休息了,没想到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情况看起来非常的不妙。
冯九冲过去,日暮也跑过去帮忙。那冯九别看人高马大的,竟然不会游水,白姑娘在水中,还是日暮下了水,将白姑娘给拽了回来。
东方立刻搭了把手,将日暮拉了上来。
虽然河水并不是宽,不过竟然还有点深度,日暮全身都湿/透了,更别说那白姑娘了。
冯九连忙探了探白姑娘的鼻息,暂时松了口气,似乎只是昏死了过去,但是还有呼吸。
不过白姑娘面色惨白,应该是在水中冻的,看起来还像是喝了好几口水的样子,一时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也不知道白姑娘遇到了什么,竟然顺着水飘到了这里来。
冯九忙乎了好一阵子,白姑娘才突然咳出一口水来,然后趴在地上哇哇的吐,看起来她喝的也够多的,差点把心肝肺都吐出来了。
冯九赶忙给她拍背,说:“白师/妹,你还好吗?”
白姑娘显然才醒,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她耳朵里也是嗡嗡的声音,冯九在她后背,所以她没能第一时间瞧见冯九,反而先看到了日暮,立刻就扑到了日暮的怀里,抱着日暮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日暮吓了一跳,白姑娘已经哽咽的说道:“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原来又是大哥你救了我的命,呜呜,我吓死了……”
冯九问:“白师/妹,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不是回房间休息了吗?怎么会突然掉进水里的呢?”
白姑娘哭了好久,这才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回了房间,但是没想到竟然有人在我的房间里。我当时吓到了,想要叫人,但是没来得及开口,那个人已经冲上来就把我打昏了。”
白姑娘昏过去了,后来的事情不清楚,等她有知觉的时候,她已经身在水中。
山上是有瀑布的,落差相当的大。白姑娘睁开眼睛的时候,差点吓坏了,她竟然在水中,而且眼前就是瀑布。
白姑娘奋力游水,但是瀑布太过湍急了,她根本来不及自救,一下子就被瀑布冲了下去。
白姑娘从瀑布上掉了下来,巨大的冲击力一下子就将她给拍晕过去了,后来的时候她又不知道了,随着水流一直冲了回来,幸亏是遇到了冯九他们,不然恐怕凶多吉少了。
白姑娘说着又开始哭起来,似乎是后怕,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日暮有点头疼,他身上湿/乎/乎的不说,现在还被蹭了眼泪和鼻涕,就算他没有洁癖和强/迫症,现在都觉得不太好了。
冯九连忙说:“白师/妹,我们赶快回去换件衣服罢,你这样要生病的。”
冯九刚说完,就听到白姑娘没声了,也没有回答,仔细一瞧,竟然是因为身/体虚弱,又是一阵嚎啕大哭,就这么给哭晕了过去。
冯九赶紧把白姑娘抱了起来,连忙将她送回房间。
走到一半的时候遇到了弟/子,弟/子们都吓了一跳,有弟/子去叫了大夫来,然后另外来了几个女弟/子,将白姑娘送回了房间去。
冯九抱了一路白姑娘,身上也湿/乎/乎的了,再一看日暮也是湿/漉/漉的,赶忙引着他们就去换衣服了。
冯九将他们带到了自己的房间,给日暮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请他换上,然后自己也去换了衣服。
东方则是坐在冯九的房间里左顾右盼。
冯九的房间非常简单,而且也不算大,该有的床铺和桌椅板凳是有的,但是多余的一件也没有。看来冯九在冯家的地位着实不怎么样。
很快的日暮先换好了,他穿的是冯九的衣服,因为身材不如冯九壮实,所以穿上有些宽大,但是比湿/漉/漉的衣服要舒服的多了。
日暮坐下来吁了口气,说:“这冯家也够热闹的啊,那白姑娘不知道倒了几辈子霉,怎么那么多/灾/多>
东方也觉得奇怪,似乎有人针对白姑娘一样,这么短的时间就出了两次事儿了。
子车无奇说:“她身上没有被术法伤到的地方,可能是被直接打晕扔进水里的。”
他们正说着,冯九也回来了,换了一身衣服,还去给他们端了一壶茶来,说:“多谢两位刚才出手相助,先喝一杯茶暖和暖和罢,真是麻烦你们了。”
冯九本来想要换了衣服就去看看白姑娘的,不过没想到,他们刚换好了衣服,白姑娘就已经自己过来了。
白姑娘也换了新的衣服,不过脸色还有些惨白,嘴唇有些发紫,看来是因为一直在水中泡着的缘故,冻的厉害。
白姑娘这会儿身/体虚弱,但是不肯呆在房间里,嚷嚷着有人要害自己,所以一定要从房间出来,就去找冯九了。
白姑娘并不知道日暮和东方他们也在这里,一瞧见日暮,显然非常的高兴。
东方忽然觉得,其实日暮也挺厉害的,把小姑娘迷得晕头转向。
冯九说:“白师/妹,你怎么过来了,怎么不好好休息。”
白姑娘立刻说道:“师/兄!我觉得是有人要害死我,我不敢一个人呆着,我怕……”
也不怪白姑娘害怕,她本来好端端的进了屋去,结果突然就被人给打晕了,此时白姑娘想起来就觉得后怕,一进到自己的房间里,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她。
日暮说:“白姑娘,恕我直言,你是不是之前的罪过什么人?”
白姑娘皱着眉说:“没有罢?我哪里得罪过什么人,我想不起来。”
白姑娘苦思冥想了半天,什么也没想到。其实白姑娘平日里刁蛮了一些,但是本性还算是好的,根本没和什么人结仇,也想不出来什么人要她的命。
她想了好一会儿,突然说:“对了,我被打晕之后,身上少了一样东西。”
&么东西?”冯九说。
白姑娘从袖子里掏了个东西出来,放在桌上给他们瞧。
东方一瞧,顿时满头雾水,竟然是一根红绳,还是断掉的红绳子。
这绳子和之前串千年半夏的一点也不一样,并不是思愁那么有来头的绳子,其实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红绳,到集市去就能买到一大把。
那根红绳已经断掉了,看起来是被用/力拽了一下子,给拽的豁开了。
白姑娘说:“就是这个,有人把我的东西拽走了,我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发现,只剩下绳子了。”
白姑娘说是一件类似于玉佩一样的东西,非常漂亮。
当时白姑娘回来之后,就被搀扶着回了房间去。回去之后,她就挥退了弟/子,那些弟/子带门出去,白姑娘则是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准备要休息了。
不过她又想到了日暮,日暮那张脸的确是祸/害,让白姑娘想起来就心脏砰砰跳的很快。
于是白姑娘又换了件好看的衣服,然后又把自己的梳妆盒子打开了,从里面挑了首饰佩戴在身上,她当时就把那类似于玉佩的小玩意佩戴在腰间。
谁料到后来突然就被人打晕了,还被扔在了水里头。白姑娘被救起来之后惊魂未定,根本没有太关注自己身上的东西,现在想起来,难道那个害自己的人是为了这样东西才要杀她的?
冯九问:“是什么东西?”
白师/妹家世好,又是冯少主的表妹,冯少主对她非常的疼爱,所以她要什么几乎就有什么,珍奇珠宝数不胜数,冯九还真是一时想不起来,白师/妹腰间佩戴的到底是什么。
白姑娘说:“就是个玉石的小玩意儿,这么大,青色的,但是对着光会有七彩颜色,有点像玉石,不过又有点像是琉璃做的,具体我也说不清楚。”
白姑娘一边说一边比划,她说完之后,东方简直震/惊的都想要瞪眼睛了。
东方听着她的叙述,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东西不会是纯青琉璃色罢?怎么听着这么类似?
但是转念一想,这不可能啊,珣玗琪碰了纯青琉璃色就差点没命,白姑娘若是把纯青琉璃色佩戴在身上,现在估计也活不了了。
但是白姑娘现在除了因为冷而面色白一些,其他看起来根本没有问题,不像是中毒了的样子。
冯九并没有觉得不对劲儿,只是安慰白姑娘不要太担心。
日暮和子车无奇也都觉得白姑娘所说很像纯青琉璃色。
日暮干脆说:“白姑娘所说的这东西,好像和我以前见过的一个一模一样。那东西是白姑娘所有吗?”
白姑娘听了倒是诚实,摇了摇头,说:“不是我的,不会是大哥你的罢?那东西是我出门在外的时候捡来的,因为好看就戴在了身上。难道真是大哥你的?那还真是缘分了。”
出门在外捡了一个纯青琉璃色,比天上掉馅饼还要有运气。
白姑娘又仔细的把那东西的模样叙述了一下,大家都觉得越听越像是纯青琉璃色了,但是又不敢肯定。
这时候子车无奇忽然倒了一杯茶水,递给白姑娘,说:“白姑娘,喝杯水暖暖身/体,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看。”
虽然子车无奇用障眼法易容了,不过还别说,子车无奇的那股气质,还有说话的音调,似乎全都充斥着浓烈的荷尔蒙似的。
他端起杯子递给白姑娘,白姑娘立刻就伸手去接了,而且脸色突然有点发红,不太好意思的样子。
东方都懵了,不知道子车无奇为什么突然向白姑娘献殷勤。
白姑娘接过茶杯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子车无奇竟然还握着茶杯不撒手,如此一来,两个人的手就碰在了一起。
白姑娘更是脸红了,娇滴滴的模样。
东方瞬间差点给气死了,子车无奇简直像个色/狼一样,放开茶杯的时候,还在白姑娘的手上蹭了一下,这才离开。
虽然都是微小的动作,旁人根本察觉不到,但是和子车无奇公用一具身/体的东方当然能察觉的到,现在已经快要气炸了。
子车无奇倒是淡定,收回了手之后,就面无表情的坐好了,然后不动声色的从袖子里抽/出一块手帕来,擦了擦自己的手。
东方都傻眼了,刚才子车无奇耍流氓去摸人家姑娘的手,摸完了之后又像是摸/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还暗地里擦了擦手。
东方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什么表情了,有点莫名其妙的。
很快的,子车无奇站了起来,说是要回房间去了,日暮自然也要跟着走。
白姑娘甚是舍不得他们,不过也不好挽留,就哀怨的看着他们离开了。
他们走出了房间,往客房院子去,路上的时候日暮就说:“哎,我说无奇啊,你昨天不是才跟东方双/修了吗?怎么今天又去摸别人姑娘的手了?见异思迁的也太快了。”
子车无奇都没有搭理日暮。
日暮又笑着说:“东方啊,你看子车无奇欲求不满的,你可得加把劲儿满足他才行,不然他要出去偷腥了。”
刚才东方还想要应和一下日暮,结果日暮下一句话就把东方差点给噎死了。
东方可没告诉他,自己是下面的那个,此时听到日暮的话,感觉羞耻的不得了。
子车无奇倒是笑了一声,看起来挺愉快的,搞得东方咬牙切齿。
这会儿子车无奇才说道:“看来那白姑娘之前身上佩戴的,的确是纯青琉璃色。”
&的是?”日暮震/惊的问。
子车无奇很好的将注意力给转移了,东方也很震/惊,说:“可是纯青琉璃色乃是大毒之物,白姑娘碰过了却没有事情?这不合理啊。”
子车无奇说:“因为白姑娘身/体异常。”
刚才子车无奇突然给白姑娘倒茶,还“色迷迷”的摸了一下白姑娘的手,其实是想要解除心中的疑惑。
若是普通人碰了纯青琉璃色,那绝对会中毒,但是白姑娘却不会。别看白姑娘看起来修为平平,但是她也算是幸/运的,竟然体质异于常人,天生就百毒不侵。
其实这样的人修仙是最为占便宜的,他们天生就要比别人厉害一些,若是法/门得当,别人修/炼十年也顶不上她修/炼十天的。
这种体/制,子车无奇一辈子也只是见过两个人,非常的罕见。
更罕见的是,白姑娘拥有这样的体质,竟然修为平平。
子车无奇说:“纯青琉璃色虽然是大毒之物,但是对她不会起作用。”
东方说:“所以我们费劲巴拉的找来找去的纯青琉璃色,就让白姑娘给随手捡到了?”
日暮说:“现在的问题是,有人把纯青琉璃色又给抢走了!”
东方说:“这冯家守卫如此森严,能进来的人若不是宾客,恐怕就不简单了。”
的确如此,但是如今冯家鱼龙混杂,宾客那么多,如果有人存了歹意,发现了白姑娘手中的纯青琉璃色,想要抢夺的话,也十分的不好查出来。
子车无奇说:“我有些想要上后山去看看了。”
东方也很想上后山去瞧瞧,因为有人说在后山看到了三十六天门的门主,白姑娘是被打晕了带到后山扔进水里头的,听起来事情挺巧合的,但是不论因为哪一个,东方都觉得这冯家的后山似乎挺神秘。
日暮说:“不如我们悄悄去看看?反正刚才冯九都带着咱们看过了路,我还记得呢,咱们走人少的小路,小心一点应该不会被人瞧见。”
东方一听是极力同意的,子车无奇无奈,也只好答应了,他们刚回来,就准备悄悄的往后山去了。
只是他们才出门,就碰到了易容好的夷玉和唐风居。夷玉给唐风居精心打扮了一番,虽然和唐风居之前的样貌不一样了,但仍然是风/流倜傥的,特别惹人注意。
东方忍不住挑了挑眉,对日暮说:“白姑娘若是看到了唐三公子,绝对就不会中你的美男计了。”
日暮听了反而笑着说:“这可不一定,我觉得白姑娘是比较有内涵的,她应该是比较注重内在美的,你不觉得我比唐三公子更富有内涵吗?”
东方顿时特别佩服日暮,竟然比自己还臭不/要>
夷玉说:“你们这是又要做什么去啊?”
毕竟纯青琉璃色和夷玉关系最重大,所以东方就把刚才的事情和夷玉说了一番,夷玉顿时就跳脚了,说:“我也要去!”
东方说:“这不行啊,咱们要留下一个人看着,万一冯家的人过来,发现咱们都不见了,岂不是会被怀疑。”
夷玉可不愿意留下来,干脆一指日暮,说:“那让他留下来罢,我跟着你去。”
日暮又不干了,说:“我比你厉害,若是山上有什么,我肯定能应付的过来。”
夷玉说:“你厉害管什么用?纯青琉璃色是我的东西,若是纯青琉璃色就在附近,我肯定是能感觉到的。”
东方一琢磨,好像这么一对比下来,夷玉的确比较有用处一些。毕竟说起厉害来,握奇公子也是一等一的好手。若是有什么子车无奇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那绝对天崩地裂的,到时候冯家绝对都要惊动了,那可不是好兆头。
东方干脆说:“那行,就日暮留下来罢。”
日暮说:“我说你怎么这么不够朋友。”
东方说:“我这是有原因的。你的内涵美炉火纯青,万一什么白姑娘再过来,你也好应付,我们这些粗俗鄙陋的人应付不来啊。”
子车无奇听到东方的话忍不住笑了笑,日暮气得头顶冒烟,但是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最后日暮留下来看着,东方和子车无奇,还有夷玉和唐风居一伙人就往后山去了。
刚才冯九带着他们游览冯家的时候,东方也把各个地方的路全都在心中默背清楚,就想着之后再探情况。
他们一路几乎是畅通无阻的,避开了忙忙碌碌的弟/子,就捡着没人的地方往后山去。
眼下时候还早,因着昨天夜里一直在开除恶大/会,已经到天明才结束,所以大家这会儿还都在熟睡。
他们走的非常顺利,顺着小路就上了山去,往山上一走就能听到越来越响亮的水声,应该就是那处瀑布了。
他们走到半山腰,子车无奇突然说了句:“前面有人,我们往旁边避一下。”
大家伙赶紧往左边跑去,藏在了阴影里。
这里树木实在很多,而且今日云彩实在很厚实,天色阴沉沉的,山上就更是阴森的很。
大家藏在阴影之中,就听到“莎莎”的脚步声,很快的,一个人从山上走下来了。
东方定眼一瞧,那人竟然是江瑶水。
之前江瑶水的确是顺着小路往后山去了,东方没有想到,这会儿江瑶水才从后山下来。
江瑶水走的很匆忙,她的衣服已经有些灰扑扑的了,衣摆的地方还被树枝杂草刮破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边角阴湿/了一片,鞋子也是湿的,踩在地上留了脚印,好像刚刚从水里淌出来一样。
江瑶水走的很匆忙,并没有发现有人在暗处,她顺着山路往下走,很快就不见了。
等她消失不见,夷玉第一个憋不住了,开口说道:“这江小/姐怎么在这里呀?”
这个问题谁也没法回答,东方看了一眼江瑶水离开的方向,说:“走,我们先继续上山瞧瞧。”
刚才江瑶水走的很匆忙,因为她鞋子湿的,所以她根本没注意留了脚印在地上。
东方发现这些脚印还挺清晰的,脚印一直蔓延向上,看来江瑶水刚才进山进的还挺深的。
他们准备在山里看一圈,然后再去瀑布那里看一圈,所以当然是寻着水的声音,很快就听到水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绕过一个小山包,果然就感觉周围温度都降低了,轰隆隆的声音非常响亮,瀑布就在眼前面,水流湍急,竟然还挺壮观的。
子车无奇指了指前方,说:“你们瞧。”
大家走过去,就看到水流旁边有一棵矮树,矮树的枝丫一部分伸进了水中,那枝丫上挂着一块碎布。
东方一瞧,说:“是那白姑娘的衣服罢?”
白姑娘被水冲到了山下来,那时候衣服湿/淋/淋的非常狼狈,东方记得她穿的衣服,布料和树枝上挂的很像。
夷玉一伸手就将布料从树枝上取了下来,拿给东方仔细一瞧,还真是一模一样。估摸这里离白姑娘出事儿的地方并不远了。
&里也有脚印呢!”夷玉又说:“那江小/姐也来过这里?”
夷玉蹲在地上指了指,东方侧头瞧。夷玉刚才从树枝上取了碎布,正巧看到了那附近的一处脚印,就在水边上。
夷玉再仔细一看,可不只是一个脚印,水边上有一排的脚印,往前蔓延着。
东方也走过去,一看就皱了眉。
那脚印已经被水流冲的淡了,但是仍然可以隐约瞧见,刚才江瑶水应该是来过这里的,而且逆着水流,似乎是走到了瀑布下方。
东方想起来,江瑶水的鞋子湿/了,不只是鞋子,衣服和头发似乎还有点潮>
子车无奇说:“我们过去看看。”
大家立刻往瀑布的正下方走过去。那边水流太大了,声音非常响,几乎把耳朵振聋,脚印到瀑布附近就消失了。
夷玉探着头往瀑布那边看了看,说:“瀑布后面什么也没有啊。”
瀑布后面是灰黑色的石头,根本什么也没有。
子车无奇却说:“不,瀑布后面是空的,这里有结界和障眼法。”
夷玉吃了一惊,说:“我怎么看不出来?”
子车无奇往前继续走,突然抬手一挥,那瀑布下面的灰黑色石头,突然就扭曲了起来,扭曲到一定程度,一下子突然消失了。
石头不见了,瀑布后面竟然真的是空洞/洞的,好像是个天然的洞/穴一样,空间非常的大。
夷玉立刻跑过去,想要跟着子车无奇进洞去瞧瞧,但是刚跑过去,突然“嗬”的抽/了口冷气,差点一下子就跌进水中。
唐风居赶忙从后面一把就抄住了夷玉的腰,将人抱紧怀里,说:“夷玉?夷玉?你怎么了?”
夷玉猛的喘了两口气,突然从唐风居怀里跳起来,说道:“在里面!”
唐风居奇怪的说:“什么在里面?”
夷玉说:“纯青琉璃色,在里面!我感觉到了!”
东方一愣,里面有很大的阴气和怨气,不过他并不能感觉到纯青琉璃色,听到夷玉如此说,立刻就往瀑布后面走去。
石洞里面很潮/湿,黑/洞/洞的,几乎什么也看不清楚。
他们快步往里面走,很快外面的水声变得小了一些,在水声之中,似乎还有个奇怪的声音。
&嗤咔嗤——咔啦啦——”
似乎是铁链的声音,声音在石洞里回响着,但是因为很轻,所以听不真切。
随着他们的深入,那铁链的声音越来越大了,东方突然也有一种心悸的感觉,心脏猛烈的跳动着,几乎要不堪重负。
子车无奇忍不住说:“你怎么样?”
&
东方想说自己没什么事情,但是这话没开口一下子就愣住了。
石洞似乎要到头了,他终于看到了铁链,很粗很粗的铁链,串在石壁之上,纵横交错的盘曲着。
一个一头黑色长发,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被铁链捆着。
那男子坐在一堆的铁链之中,脸色惨白的厉害,长发披散下来,几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让人瞧不清楚他的容貌。
男子好像听到了声音,抬起头来瞧向走进来的人。他的目光从唐风居、夷玉和东方的身上一一扫过。
不过都没有任何的留恋,看过之后又低下头去。他稍微一动,那铁链就发出“卡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