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被人抛弃张宝同
出了小屋,秀秀的泪水便哗地一下盈眶而出,感觉一场甜美绚烂的梦被突然打破,眼前是一片没有尽头的黑暗。她从小路一路走到学院门前,可因为天色已晚,校门已经关闭。她就敲了门。门卫从传达室里出来,凶巴巴地训斥着说,“你是哪班的学生?干啥去了?咋这晚才回来?”她低着头,没有回话。也许是门卫见她在流泪,话语马上软了下来,还问,“谁欺负你了?”她只是摇了摇头,说了声,“谢谢”,便匆匆地进了校门。
晚上,她一夜没能入睡,心里无比地凄伤。早上起来后,眼睛就肿了一圈,红红的。同学们都关心地问着她,“文秀,你怎么了?眼睛咋哭成了这样?”她只好说,“我妈病了。”
吃过中午饭,秀秀就来到校外的一个电话亭里给方教授打电话,质问道,“方教授,你为什么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把我的画像拿出去展出,还印在了画册上?”
方教授支支吾吾地给秀秀解释说,“秀秀,真是不好意思,这真的不是我要这样做,而是学院非要这样做,我也是没办法。如果这种做法给你造成了什么损害和损失,我愿意向你做出赔偿。”
秀秀说,“我的男朋友看到了画册,他非常生气,已经跟我一刀两断了。”方教授一听,很是愧疚,马上就问,“你看还有没有补救的措施和可能,如果还有,我一定尽力帮你挽回。”秀秀说,“已经无法挽回了,而且也没有必要了。”
方教授越发愧疚,深思良久,说,“秀秀,这事实在是对不起了,就算我方之琳欠了你一笔人情,不管啥时,只要你能用得着我的地方,就只管说,我一定要想办法对你进行补偿。”听着人家方教授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秀秀也就觉得不好再追究了。
失恋对秀秀的精神打击很大,让她有种从天上掉到地上的失落感和破灭感,一连多少天无精打采郁闷不乐,仿佛把她往常的性格都给改变了。对秀秀来说,这一生中有两个男人让她产生过很深的恋情,一个是鹏娃,一个是公爵。对鹏娃的恋情可以说是一种润物无声充满感激的纯真恋情,而对公爵的恋情则是一种充满着利益和**的情感。这种情感能让她忘却苦闷和孤独,让她感到生活所应有的欢悦与快乐。离开了公爵,也就等于离开了欢悦与快乐,所以,秀秀便觉得又重新回到了过去的苦闷与孤独之中。处于苦闷与孤独之中的秀秀只能以加倍的刻苦和用功来消磨时光,忘却痛苦和烦恼。
而公爵也同样象是遭受到了一次精神的磨难和打击,但他不象秀秀那样具有坚韧的耐性和自律的品行,所以,耐不住孤单和寂寞,很容易被**和**所左右。
在与秀秀分手不到一个星期,公爵就在上晚自习时把秀秀截在了路边,恳求着说,“我的文秀,我的心肝宝贝,我真地错了,你就原谅我吧?”秀秀马上摆着手,说,“别这样,我不是你的,也不是你的心肝宝贝。咱们无所谓原谅不原谅,你到底有啥事?”公爵说,“我想你了,非常非常地想你。你就跟我一起回咱们的小屋吧,咱们好好地过日子,以后,我再也不会跟你分开了。”
秀秀摇了摇头,说,“我可是被人画过**的。”公爵说,“我已经不在乎了。”秀秀又说,“可我现在还在美院当画模。而且,你的同学就在美院上学。难道你不怕我会给你丢脸?”公爵马上说,“我已经不跟他来往了。”
秀秀淡然一笑,说,“你的事我不管,反正我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了。”然后,又说,“你今天来找我,并不是因为你改变了态度,而是你需要有人陪你睡觉和发泄****。”
公爵却说,“至少我已经原谅了你,并接纳了你。”秀秀说,“是的,你可以随时原谅我接纳我,也可以随时嫌弃我和抛弃我。所以,你这种原谅和接纳我是不会接受的。”说着,便径直地朝着教室走去。
公爵对秀秀的回绝很是恼怒,为了对秀秀的回绝实施报复,他很快就跟班里的那位美丽而骄傲的公主舒群好起来了。整天带着舒群不是逛舞厅,就是进茶馆,常常一起误学旷课,有时甚至整天不来班里上课。
有一次,在上课前,他竟拉着舒群的手,哼着《婚礼进行曲》,大模大样地进到了教室,惹得全班同学都用刮目对他们相看了。对同学们的刮目相看,公爵甚至哗众取宠地站在教室门前对大家说,“怎么样,公爵与公主,还般配吧?”说着,又一下把舒群的脖子搂住,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搞得好些同学当即鼓起掌来。
秀秀知道眼前的这幕短剧是公爵有意在表演给她看的。她表面上淡淡地一笑,心里却象被一把尖刀深深地刺着,直想哭出来。为了不让别人看到她流泪,她假装去卫生间,出了教室,来到学院大操场没人的一角,伤心地哭了出来。
她觉得自己是被他抛弃的,而且她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为什么这样狠心地来报复她?哭过一会,她觉得心里平静多了,就擦干眼泪,径直回到了宿舍里。整个下午,她都没去上课。
在宿舍的床铺上躺着,她不禁在想:其实她并不在呼他俩在一起好,而且她也知道他俩也根本好不起来。舒群是个很重名利和虚荣的女孩,周末常跟着那个黄导演开车出外度假,在班里的名声本身就不太好,难道公爵会真地爱她?
秀秀觉得这太不可能了。他连她在美院当画模都不能容忍,难道会容忍舒群去给黄导演当情人?而且,凭舒群的条件和眼头,又傍着黄导演这棵大树,怎么可能会看上公爵?他俩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某种利益,在逢场作戏罢了。
这样一想,秀秀觉得心情平和多了,甚至觉得公爵对她采取的这些报复手段实在是滑稽可笑幼稚至极,所以,她不想对公爵采取相同的报复手段,觉得那样太小儿科太小家气了。如果她想对他进行报复,只需对班里的那位叫张勇斌的班长兼团支部书记随便使个眼色,就能把他揽入怀中。因为这位比她小两岁的小弟弟一直在明里暗里向她眉目传情大献殷勤,只是她觉得他还太小,才只有十九岁,还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虽然与公爵一起同居了这多时间,又分了手,但她并不反悔。从这件事中,她深深地懂得在这个世界上,你谁也依靠不上,指望不上,要创造美好的幸福和未来,全要依靠自己。所以,她决定要把失恋的怨情和痛楚深深地埋在心中,把那些伤心的事和烦心的事都抛在一边,把全部心思都用在学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