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君子 一

    躺在床上,马维克感觉浑身发燥。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扳了扳妻子张红玲。

    张红玲没有动,很平和地说:“睡吧,我很累。”

    每次都是这样——马维克有些恼怒,但没有发出来,半玩笑半揶揄地说:“八年抗日,也该有胜利的天吧?”

    张红玲阵心悸,仍然淡淡地说:“不说了,是我不好,我真的不想,你要受不了,就去另外找个人吧。”

    马维克不知说什么好。找人?不是不想,是不能,那就干脆不想。他索性穿好衣服,自言自语的说了声:“我出去走走。”

    在外人看来,马维克夫妇是很美满的对。

    马维克表人材,才智出众,在官道上走得也挺顺。三十岁就当了江宁市个中央部属“三线厂”的团委书记,不久调到江宁市委任秘书科长。几年下来,他的才气、人品和工作能力深得领导和同事们的赞赏,被选拔为江宁市委的年轻梯队干部。现在,江宁市与江宁地区要合并,市委根据地区干部配备的情况,提拔了批干部,马维克也顺理成章地被提拔为市委副秘书长。

    妻子张红玲也出得厅堂,是江宁地区化工局的名科长。

    美不美满,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就像穿鞋,是否合适,穿鞋的人最清楚。从结婚到现在,十几个年头了,马维克和张红玲没吵过架,甚至都没有怎么红过脸,两个人在家里真可谓相敬如宾。生活上,除了家里要添置什么大的东西,两个人商量下,其他像衣服什么的各管各的。平时谁先回来,谁买菜做饭,做好了叫对方声,吃完饭各干各的,谁困了,谁就去睡,睡得也是那么的有礼有貌。

    马维克直以为张红玲就是这样的性格,军人家庭长大的孩子,正经正统,自我很强,社会角色远远大于家庭角色。渐渐地,马维克也习惯了,反正中国的家庭大多如此,个锅里吃饭,个床上睡觉,谁有了欲望就主动上,高兴不高兴,满足了事。有了小孩后,大家围着小孩转,日复日,年复年。

    只是,特别是近年来,个个欲望强烈的夜晚,张红玲都用各种理由拒绝,马维克实在难以忍受了。

    马维克沿着临江公园慢慢地走着。

    江宁市临江公园的夜很美。树景花坛遍布,草坪宽阔,五彩碎石铺成弯曲纵横的小道,路灯地灯交相辉映。相间通往江边的入口处,修成水磨石广场,若是傍晚,练身的,跳舞的,草坪上戏耍的孩童,花丛树下浪漫的情侣,展示出这个城市的活力与安乐。公园沿江而建,凭江石栏,连绵十里,条林荫小道相伴延伸。下江处都修有梯级石阶,江岸石道与护岸相接,整个江岸护坡全用水泥石块砌平,江涛拍岸,客轮渔船,灯火闪烁。

    走着,走着,马维克不知不觉走到了王家码头。

    王家码头是江宁市最大的江运码头,也是市区最热闹的地方之。已经是午夜时分了,这里仍然是闹市般,上船下船的络绎不绝,小贩叫卖的,餐馆旅店拉客的,此起彼落。

    个女孩出现在马维克视线中。“夏兰!”马维克阵惊喜,忙跑过去和她打招呼。

    夏兰拖着行李箱,上面还放着个大旅行包,正低着头朝候船室走。听到有人叫她,回头见是马维克,惊喜的问:“马大哥,你怎么在这,接人吗?”

    马维克说:“不是,我随便转转就转到这了,没想到能碰上你。前几天我们还去了茶庄,你不在。你这是?”

    “我回家去的——”夏兰有些迟疑地说。

    “家里有事?”

    这问,似乎触动了夏兰的伤心处,她含泪地摇摇头。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马维克着急地问。

    夏兰仍然摇摇头。

    马维克看看表,问:“几点钟的船?”

    夏兰擦擦眼睛,小声地说:“应该是早上的,我还没买票。”

    “那还早着呢?”马维克感觉到夏兰定有什么事情,想了想,说:“这样,先找个地方住下,天亮了再来,个女孩子在码头呆晚上,是不安全的!”

    夏兰望了望马维克,小声地说:“马大哥,我不怕,就几小时,我到候船室凑合下,还有其他等船的人,没事的。”

    “那怎么行,你还有这么多东西,走,先住下!”说着,不由分说,从夏兰手里拉过行李箱。

    夏兰没有反应,呆呆地望着马维克。

    马维克走了两步,见夏兰没动,便回过头开玩笑似的说:“你这哪像回家,像搬家,这么重的行李,你不来帮帮忙?”

    这说,夏兰连忙跑过来扶着行李,似乎自言自语地说:“想不到我走之前,还能遇到你。”

    “巧吧,看来我们俩还是很有缘分的嘛!”马维克故意很轻松地说。

    “是啊,可惜我——”夏兰欲言而止。

    什么是缘,缘是茫茫人海中的相遇,更是冥冥之中的种感应。

    马维克第次见到夏兰,是在旺山县城的旺福休闲茶庄。

    个周末,马维克应同学吴达之约到旺山县玩。

    吴达是马维克的大学同学,毕业时回到家乡旺山县。当了两年中学教师后,调到了县地质矿产管理局,现在已经是主管矿山经营的副局长,牛x得很。

    晚上,吴达请马维克到旺福休闲茶庄喝茶。马维克见接待他们的女孩,愣住了,她的相貌,她的声音,她的笑,太像个人了。吴达见马维克直溜溜地盯着招待小姐,以为他被小姐的美色迷住了,笑着说:“那就叫这漂亮小妞起喝茶吧?”

    马维克还沉浸在遐想中,便顺口说:“好呀,这女孩,我好像在哪见过她!”

    “在梦里,梦里梦里见过你。”吴达学着邓丽君的腔调,见马维克仍在发愣,便把老板叫过来。

    老板很为难地说:“这女孩只是般的服务员,不陪客人!”

    吴达把老板拉到边,不知对他说了什么,老板点点头,去叫女孩。

    女孩走过来,向他们二人道歉,说她从不陪客人。吴达笑了笑,说:“这位马先生觉得你很面熟,就想请你坐坐,没别的意思!”

    马维克站起来,很绅士地请女孩,幽默地说:“你看,我们俩的脸上都没有写坏人吧?不算什么陪,就是请你喝杯茶,起聊聊天。”

    女孩这才认真地看了看马维克,也笑着说:“可两位大哥的脸上也没有写好人呀!”说着还是坐下来,起喝茶聊天。

    初次交谈,本不好意思问得太多,但马维克还是忍不停住问了下她家里的情况。女孩很大方,回答了马维克的问题。她叫夏兰,马维克摇摇头,她不是,但她长得酷似个女人,个在马维克心里深藏十多年的女人——田爱珍。

    马维克是时代的幸运儿,高中毕业那年正赶上恢复高考。考完后,到乡下小姨家去玩。

    小姨家隔壁住着家外来户,有个和马维克差不多的女儿。小姑娘长得细皮嫩肉,白净的脸蛋透出太阳映上的红光,乌黑的头发扎着两个短辫子,身材匀称,很标致,说话带点川味,很有趣。

    她叫田爱珍。

    平时田爱珍就常到马维克的小姨家串门,马维克去后,来得更勤了。她喜欢听马维克讲城里的故事,她也给马维克讲乡下的趣事,有时还教马维克做点家务活,没几天两个人就混得溜溜熟了。

    少年的春心碰撞是无逻辑的。渐渐的,马维克总想看到田爱珍,和她说说话,见不到她觉得缺点什么,但又说不清楚。她脱下棉衣砍柴的时候,胸脯高高的,有时还动动,好像整个人的活力都集中在那,神秘。她的腰不粗,但腰下的部分却很充实,圆圆的,走起路来,扭动,那姿态,迷人。还有那扎得很漂亮的发辫,散发着女人特有的味道,诱人。看到她,马维克会感觉自己身体都在隐隐的动,常常产生想抱抱她,最好是能亲亲她的想法,当然他没有那份勇气和胆量。

    天傍晚,小姨要他找田爱珍拿点绣花线。马维克高兴地跑到田爱珍家,大门开着,堂屋里没有亮灯,他想,田爱珍的父母可能出去串门了。他小声的喊了声,没人应,见个小房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灯光,田爱珍在家。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小房门口,推开门,见田爱珍坐在床上做针线活。

    “你是啷个进来了的?”田爱珍笑着对他说。

    “我小姨让我找你拿点花线,你家门没关。”

    “哦,我妈和老汉上后村去了,没关门呀!”田爱珍见马维克站在那不动,偷偷笑说:“过来,啷个像根木头。”

    马维克慢慢地走到田爱珍的床边。田爱珍低声说:“正好他们不在家,坐下说会话!”

    马维克靠近田爱珍坐下,股清香流进马维克的心脾,田爱珍刚洗过澡,下面捂着被子,上面披着棉袄,贴身只穿了件小白褂,隐隐可见两圆鼓鼓的东东。望着她,马维克呆呆的了。

    田爱珍被看得不好意思,斜躺下来,和马维克说话,问马维克什么时候回城里,什么时候去上大学,有没有喜欢的姑娘。马维克机械地应答着,他的思想已经沉入对田爱珍的好奇和隐秘幻想之中,有意无意地将手伸进被子,触摸到田爱珍温暖的身体。

    田爱珍没有躲闪,眼含秋波地望了马维克眼,小声说:“你想做啥子?”

    “想抱抱你,可以吗?”马维克鼓起勇气说。

    田爱珍没有回答,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马维克见田爱珍默认了,俯下身贴着田家珍,哆嗦地把手伸进田爱珍的衣内,轻轻抚摸那温润的肌肤,渐渐地,股热流通过手臂注入马维克的血液,他感到全身颤抖,田爱珍也在轻轻地扭动,马维克忍不住想脱掉衣服钻进被子。

    叭——堂屋里的灯亮了。田爱珍把将马维克推开,迅速地穿好棉袄坐起来,掖好被子,示意他快走。


    马维克惊慌地跨出小房门,感到田爱珍的父母那刀般的眼光,硬着头皮朝他们点点头,快步走出田家,身后传来田爱珍的母亲那凶巴巴的声音:你们俩在房里头干啥子?!

    吴达见马维克望着夏兰出神,便捅捅他,小声说:“认识你这么多年,第次见你这样子哟!”转而对夏兰说:“夏小姐,看来你有种特殊的魅力,让我们的正人君子都这样了。”

    马维克醒悟过来,连连向夏兰道歉:“夏小姐,不好意思,失礼了。”

    夏兰也感觉到了马维克异样的目光,低下头不说话。虽然她不知道马先生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但从交谈中可以肯定他们的确是市县的官员。看马先生,副斯文相,知识分子味很浓,倒真还像个“正人君子”,不过很难说,现在这些当官的表面上人五人六的,背地里却是男盗女娼

    打那以后,马维克总会因公因私去旺山县,去那茶庄,像熟人样和夏兰打招呼,偶尔请她喝杯茶,很忘形地看看她,闪而过,从没有任何过分言语和行为表示,看不出有什么非分之想。渐渐地马维克了解到夏兰的家在巴陵的个大山村,父亲当过兵,见过世面,苦死累死也让娃儿们读书。可那地方太穷,她弟弟又在读县中,家里缺的是钱。在这茶庄打工是兼职,周六周日才来。问她的正业是什么,她不肯说,只是说到时候再告诉他们。

    夏兰慢慢地也很希望与马维克交谈交往。她有时感到很疑惑,马先生看自己时的眼神很特别,应该是很喜欢自己,可又真真切切地和个普通熟人样,并没有特别的在意,不像是在假装正经。夏兰对这位马先生产生了浓烈的兴趣,留心观察他的言语,举动。他谈吐风趣,举止文雅,有时像个浪漫才子,有时又像个智者哲人,更像个真正的潇洒男子汉。如果有段时间见不到马先生,感到失落的却是她夏兰了。

    马维克带夏兰来到峡江宾馆,给她登记好房间,把夏兰送到房门口,准备告别,说:“白天到巴陵的船多,你等我,早上我来送你。”

    上楼的时候,夏兰的心理还很矛盾。她喜欢这个马大哥,但又对他还不是很了解,她担心这位平时很正经的马大哥会露出狐狸尾巴,要和她过夜。听他这说,夏兰放心了,倒是生出几分恋意,她看了马维克眼,小声小气地说:“马大哥,回去晚了嫂子会怪你吗?”

    这问,让马维克已经平静的心情又糟糕起来,强装笑脸含糊地说:“怎么会呢?”

    “如果不为难,你就坐会再走吧!”

    夏兰副企求的眼光,马维克点点头。

    夏兰坐在床沿上不说话,只是仍然呆呆地望着马维克。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来接你!”

    “不来了。”

    “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

    夏兰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摇摇头,强忍住不让眼泪掉出来。马维克觉得她有肚子委曲,便从沙发上站起身,坐到她身边说:“如果你真把我当大哥,就告诉我什么事,我兴许能帮帮你!”

    夏兰下趴在马维克的肩头,哭出声来。

    马维克轻轻地拍拍她,说:“哭吧,把委曲都哭出来!”

    夏兰反倒不哭了。她坐起来,擦了擦眼泪,说:“让大哥见笑了。“

    马维克笑了笑说:“既然是大哥,有什么见笑不见笑的。”

    “马大哥,你真好!”夏兰安定了定神,向马维克讲诉她的遭遇。

    夏兰其实是江宁大学旺山分校的学生,刚上大二。马维克知道,旺山县有个很大的省属矿务区,旺山分校原是建在矿区的所省属矿建专科学校,江宁大学成立时收为分校,还是以专科为主。

    “那你到茶庄打工,是勤工俭学?”马维克问。

    夏兰点点头,告诉马维克。她的家在大山上,偏僻贫穷,虽然父母很勤劳,但要赡养老人,又坚持让儿女读书,生活过得很艰难。夏兰考上大学后,都是靠打工赚学费和生活费。几个月前,父亲在山上摔伤了腿,肿得路都不能走,母亲也病了,上不起医院,两个人都拖着。夏兰的弟弟才打电话告诉她,她把攒下的钱都寄给家里,让他们去医院检查治疗。

    说着,夏兰伤心地流着泪。

    马维克虽然没有受过什么苦,但他了解深山人贫穷的生活,他当秘书时曾跟领导跑过很长时间的宣教口,农村孩子读不起书的,或因没钱而辍学的,他听过见过不少。听了夏兰的讲述,他很敬重她的父母,佩服眼前这个如兰草般朴实,如兰花般美丽的女孩。他不由自主地拍了拍夏兰的手,关切地问:“你父母现在怎么样?”

    夏兰擦了擦眼泪,说:“还好,母亲的病基本上好了,父亲就是骨折,也打针用药了,现在也差不多要好了的。”

    “那你还回去干什么呢?”

    夏兰犹豫了会,说:“本来我攒的钱是交学费的,没交成,现在学校已经发了通知,再不交就作自动退学处理——反正家里太难了,我回去还可以供弟弟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

    “是这样?”马维克想了想说:“农村孩子考上大学不容易,特别是大山的孩子,你不能半途而废。这样吧,学费我来给你想想办法,至于生活费等——我让你吴大哥帮你找份稳定的兼职工作。”

    “那不行,那不行,我不能凭白无故地要你的钱的!”夏兰心里非常感激,但与他非亲非故,用他的钱说不清楚。

    马维克知道夏兰怎么想,便说:“你千万别误会,我想帮帮你,是你很像我年少时的个熟人,我见你就有种特别的感觉,缘分吧。二呢,我也不是白给你,算借给你,等你大学毕业工作了再还给我。”

    夏兰真不知说什么好,其实她真的很想读书,退学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看得出,眼前的这位马大哥是真心的,也许是自己命中该遇到贵人的相助吧。

    “那——我只有把自己抵给你——”夏兰小声地说,又靠向马维克的身上。

    马维克听得很清楚,这次他没有给夏兰肩膀,而是站起来,郑重地说:“小夏,我帮你是把你当妹妹,不是做交易。记住,只有两情相悦,情之所致,才能以身相许,否则——”

    “大哥,我本来就喜欢你嘛,我不是说那事,我是说——”夏兰见马维克脸严肃,心里很高兴,却很委曲地小声说。

    马维克也觉得自己太道德家,连忙缓了缓口气,说:“大哥是不想你走邪路!”

    夏兰卟哧笑,这神态就是田爱珍,说:“好,算我借的,我赚钱就还你!”

    “行,就这些说了,你明早就赶早班车回学校,其他的事我叫吴大哥去安排。”

    夏兰点点头,停了下,迟疑地说:“大哥,我们第次见面我就讲了真实姓名,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和吴大哥的真实姓名呢!”

    马维克哈哈笑起来,说:“也是呀,对不起,我们相识这长时间了,你就知道是马大哥、吴大哥吧?”

    夏兰点点头,说:“直想问,又不敢。”

    “那有什么不敢,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我姓马,这你知道吧?马维克——哦,有个名片。”说着从钱夹中拿出张名片递给夏兰。

    夏兰看名片,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马维克,说:“市委副秘书长?先真不知道,您是这么大的官呀,我怎么好——”

    “再大的官,还不和原来样,是你的马大哥吗?别您呀您的,本来很亲近的,变得生分了。”马维克笑着对夏兰说,“你吴大哥叫吴达,是旺山县地质矿产局的副局长,不正好和你的专业对口呀?别看他官比你马大哥小,可实权大着呢。”

    听马维克说,夏兰的心彻底放松了,笑着说:“人家都说官僚,马大哥你们没有点官架子。”

    “所以嘛,我们还和过去样,随和点,好吗?”

    “嗯!其实,从我们第次见面后,我觉得你挺神秘,挺有意思,就直悄悄地注意你。”

    “是吗?那天我们叫你起喝茶,你是不是特反感?”

    “开始有点,交谈就没有了,你们并不像那些男人似的,是找小姐。”

    马维克点点头,嘿嘿笑说:“也有点,你长得很美,清新自然的美,我见你就以为是我的那个熟人。”

    “你总是提那个人,是你的初恋情人吧?”

    “我们那时候很无知,谈不上什么情人,只是很要好而已。”

    “哦!可我不是她,你是不是很失望?”

    “怎么会呢?她,我们也只是短暂的相识,以后我也再没有见过她。也许是上帝的恩惠,让我又认识这个与她长得很相像的,兰花兰草般的夏兰。”

    “可惜不是初恋情人!”夏兰很含混地说。

    马维克笑着说:“情人?那时你还是个小不点吧?”

    夏兰没有接着马维克的话说,沉默了下,低声问:“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呀。”马维克没加思索,打心眼里觉得她纯洁可爱。

    “我也有点——”

    马维克听夏兰的语气,感觉有点不般。当个女孩或女人对个男人表示喜欢时,那也许就不是普通意义的喜欢了,连忙说:“我喜欢你,可是把你当作可爱的小妹妹哟!”

    “难道我不能把你当敬爱的大哥喜欢吗?”夏兰也来得很快。

    “当然好呀,那我们就是兄妹了。”

    夏兰笑了笑,说:“那我可真有福气,有了个这么优秀的大哥。”说着靠在马维克的肩头,似乎终于有了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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