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多!”
说完,贝玲玲又连忙强调:“我本人真的没钱了,这些还是同学借我的,总共欠她三百七十五。”
欠债数额,贝玲玲倒是记得门清。
“还能再跟她借点吗?”
我忍住笑。
“周董,她工资只有八百,也没钱啊!况且,我还住她家里,人情欠大了!”
贝玲玲急得快哭了,“你给我找的工作,到底有多远?需要那么多的路费吗?”
我不清楚《南都时报社》的地点,更不知道目前贝玲玲躲在哪里,含糊道:“不知道距离你那里多远。”
“好吧,我再厚着脸皮跟同学借点。”贝玲玲万般无奈。
我对此十分不解,“不能找父母借吗?”
“我妈说家里的钱都交给财神爷保管了,除非是当嫁妆,否则一个子儿都不跟他老人家要。”贝玲玲带着哭腔:“对了周董,那个地方管不管吃住啊?”
“哈哈,贝记者,不逗你了。”
我大笑起来,说道:“给你的找的工作,就是去南都时报当记者,不是实习,是正式记者。”
“真的吗?”
贝玲玲惊呼。
“当然是真的,我有必要骗你吗?”
“哈哈,你刚才就骗我了!有了好工作,借钱就不难了!”贝玲玲大笑,激动道:“太棒了,我是真正的记者了,还是大报记者,幸福来得太突然,有种眩晕感,像是做了一场梦。”
贝玲玲有点语无伦次,又道谢:“周董,你真有本事,我对着手机向你三鞠躬,谢谢,谢谢!”
“不客气啊,不用借钱,把你的银行账号告诉我,待会给你汇五千,先用着吧!”
“这么多?”
贝玲玲更是惊喜。
“总要让你先还上借款,再买两套好衣服,风风光光地去单位报道。”
“那也用不了那么多!”
“就当是补偿那笔抽成吧。”
“太感谢了,等我赚了钱,一准还你。”
结束通话不到二分钟,贝玲玲就发来了银行账号,还真是心急如焚。
我安排铁卫出门,给这个账号存入五千块钱。
结果还不等铁卫回来,贝玲玲就来了短信,钱已经收到,谢谢!
我严重怀疑,贝玲玲一直蹲守在银行里,满眼期待地不停查询卡上的信息。
贝玲玲的新生活开始了。
而我,似乎还在困在这座大楼里,四周隐藏着各种敌人。
快下班时,我接到了陈雪的电话。
“周岩,我动手术了,你来医院看我吧!”
“怎么回事儿?”
我连忙问道。
“急性阑尾炎,疼到差点晕厥,医生把那个小蚯蚓给割掉了。都怪我,我最近迷上了吃烧烤,掉进去一个孜然粒。”
还真是个小手术,住院都能生活自理。
“你到底来不来?一个人闷死了。”陈雪催促道。
“好吧!”
我答应下来,问道:“你在哪个医院?”
“兴华医院301病房,记得给我买一束花。”陈雪说完就挂断了。
一听医院的名字,就是私立医院。
我想起陈雪上次被打住院,应该也是这种私立医院。
要是正规医院,见到浑身是伤的就诊者,不会随便处理,一定会立刻报警的。
这家医院跟谷爷之间,也有某种关系吧!
做人不能太绝情,某种程度上,她代表的就是谷爷。
去看看陈雪吧!
我喊上铁卫破军出了门,来到地下车库,开车上路,赶往兴华医院。
期间经过一家花店,我让破军下车,去购买了一束郁金香。
陈雪喜欢勿忘我,那就多加一些点缀。
轿车经过一家水果店,停下来,又买了一个大大的果篮。
到达兴华医院时,已经是晚上七点,所有的路灯都已经点亮了。
这是一个独栋的五层楼医院,规模并不大,还位处在二类街道上。
此刻,医院里的人并不多,还有护士坐在长椅上打盹。
乘电梯来到三楼,我看到了两名魁梧的黑衣男子,就守在301病房的附近,一看到我们出现,两人立刻投来警惕的目光。
这是谷爷派来的,为了保护陈雪的安全。
我上前报上名字,他们就没再阻拦,由着我进入了301病房。
看起来比林方阳住的那间病房高级多了。
电视、茶几、沙发、柜子等一应俱全,要不是还有一张铺着白床单的病床,我都会以为进了宾馆房间。
此刻,陈雪正穿着病号服,无聊地躺在病床上。
看我进来,笑着欠起了半个身体。
“都病了,就别乱动了。”
我微笑着靠近,将鲜花递过去,又把水果放在床头桌上。
“没诚意,不该买玫瑰吗?”
陈雪翻了个白眼,还是把鲜花放在鼻子下方,一脸陶醉地嗅了嗅。
“玫瑰哪有勿忘我好。”我笑着提醒。
“哈哈,难得你还能记得,勿忘我,象征着永恒的记忆,不变的感情。”
陈雪开心笑着,又下意识捂了下右下腹,扯到伤口了。
我坐在床边,关切问道:“怎么,很疼吗?”
“唉,手术没事儿,发病时那才叫疼,我都疼晕了,过程自动忽略。谷爷急坏了,亲自把我送来的,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的人就是他老人家了。”陈雪感叹道。
“你一身武功,也怕疼?”
“少来了,这跟武功没关系,这种痛楚,会让人怀疑人生。”
陈雪放下花束,埋怨地打了我一下,没用力气也不疼。
看到陈雪软弱的一面,我还是想笑,故意说道:“很小的创口,很快就长好了,不影响肚皮的美观度。”
“美观是不可能了,这一身伤疤,没几年是消不掉的。”
陈雪叹息着掀开被子,又把病号服撩起来。
我看过陈雪的后背,遍布疤痕,再看前面,也有几道交叉的疤痕,再就是一块纱布,被胶布贴在右下腹的位置上。
这些疤痕,都是叶子留下的。
她真是狠啊!
改天要问问叶子,为何要这样抽打陈雪?
绝不是因为,那时的叶子在追杀我。
“可恶的独狼,但凡有机会,我一定杀了她。”叶子恼羞发狠。
我没接这个话茬,心情也非常纠结。
如果我知道陈雪去追杀叶子,多半会通知叶子的。
叶子在我心中,更重要吧!
就在这时,我看到陈雪的肚脐下方,有个小小的暗影,状如月牙,用手指了下,轻松地调侃道:“小雪,生病也得注意个人卫生。这里,都长皴了。”
“什么眼神啊,那是胎记!”小雪上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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