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协立刻给远在杭州的王萌打了个电话,“歪?王萌给我订一张回杭州最快的一趟航班”
王萌诧异的听着自家老板说的话,有些不太放心,又确认了一遍,“是从青海市订到杭州的飞机票吗?”
吴协:“废话,快点!回去报销”
一听见报销,王萌立刻换了笑脸,“好嘞老板,那你看,我这个月的工资,”
还生怕吴协不给开工资末了,还补了一句,“我这个月还卖出去了一个青瓷双耳花纹花瓶,八百块呢”
吴协敷衍着王萌:“行了,行了,回去就发”
“谢谢老板”
从电话里就能感觉到王萌的开心与兴奋。
挂断电话,屁股刚坐下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打开手机一看,上面显示来电人,小花儿。
吴协放下手里的凉了的粥饭,按下接通键,“歪?小花儿,找我有什么事?”
“来北京一趟,我………”
吴协突然想起来自己,忘记了的事情,那就是吴三省哦,哦!不对,谢连环下落不明。
他们出来的时候,谢连环一点线索都没有,给他们留下。
吴协长舒一口气,“我知道了,下午我就过去”
“好”
吴协飞快扒了几口饭,抓起手机和自己的背包,“我先走了胖子,我们杭州见”
“行”胖子摆摆手。
吴协连忙掏出手机给王萌打电话,“我先不去杭州了,你晚上给我订飞杭州的票,我现在要去北京”
“啊~~~老板这有手续费的”王萌哀嚎一声。
吴协在大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对着司机说:“去最近的飞机场”
“好的”司机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
“别废话了,手续费我给你”
王萌立刻转变态度,“马上就定”
吴协低头摆弄着手机,只觉得前面的司机有点眼熟,但是又不知道是谁。
就很emmmm
懵逼!!!
张慕山冲着后视镜看了一眼不太聪明的吴协,垂眸默默的离开开车。
直到下车,吴协都没有想起来这人是谁。
飞机在跑道上缓缓地滑行着,轮子与地面摩擦发出了低沉的轰鸣声。
人群有素质有节奏的缓慢行走,吴协睡眼惺忪的慢吞吞跟下,看了眼腕表。
下午14:36分,狠狠地搓了一把脸,清醒了一下,打车前去了谢家。
谢家那边解雨臣早早就通知了门卫,放行吴协进来。
吴协走进内院,看着自己记忆力那么不太清晰的戏台。
恍惚间还想还记得二爷,二月红教解雨臣唱戏的样子。
那时候的自己是有多么的无忧无虑。
吴协蓦然有些惆怅。
“怎么,喜欢唱戏?我教你啊”解雨臣皎然柔和清冷的嗓音,唤醒了吴协归于现实。
吴协笑了笑,“我可不学,没那个天分,也没那个兴趣”
解雨臣坐在戏台边,煞有其事点头,“也是当年师傅过来选徒弟的时候,你那撒泼打滚无赖的样子,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解雨臣打量了一下吴协,“身体恢复的不错,对了,小哥怎样了?”
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吴协,脸红了一下,“小哥有些发烧,昏迷不醒,姜姜跟王胖子在陪着呢,等病情好点转到京城过来看看”
“他怎么样?”俩人异口同声。
解雨臣一脸茫然与疑惑,随后就是满满的激愤:“吴三省没跟你们在一起吗?他没跟你们出来?”
吴协心里咯噔一下,情绪激动“不是,你跟黑眼睛最先出来的,没有把他接出来吗?”
“根本没有,吴三省在我和黑眼睛出来之前就已经不见了”
“不是,你不会找吗?”吴协语气急切躁动。
解雨臣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双眼瞪得浑圆,怒吼道:“我找了,没找到!!”
“什么叫做没找到,他伤成那个样子,你叫他怎么走?”
“我找不到他,他应该自己出去了!!”
…………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硝烟四起,仿佛一点就炸。
“吴协!!”解雨臣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语气带着哭腔,“你给我听好了,现在只有两种情况,第一种就是他已经死了,我们找到他也没有用,
第二种就是他还活着,他自己走出来了,
我相信谢连环”
吴协怒目圆睁,愤怒嘶吼:“我不相信吴三省!!!”
吴协内心百感交集,走到一旁努力冷静自己。
片刻之后解雨臣走到吴协旁边坐了下来,“19年前,我就不相信谢连环已经死了,现在也一样,我相信吴三省也一样”
吴协眼眶微红,仰着头望着湛蓝的天空,“以前他总不让我查这个,查那个,
那个都不让我管,就让我老老实实的呆在杭州,结果他去过的地方,我一个没落,全经历了一遍”
解雨臣见吴协冷静了下来,“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在利用你的好奇心,在引导你去探索下去
九门这些有秘密的地方,我们这一代人当中,可就只有你一个人都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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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协仔细的想了一遍爷爷的日记本,“好像真的是这个样子”
解雨臣拍了拍吴协的肩膀,“跟我过来”
路上解雨臣依旧絮絮叨叨:“自从陈文锦那一代消失在西沙之后,仿佛这一代就再也没有什么大动作了,直到我们现在这一代,你走遍了,他们走过的所有的路线”
“那么,他们的行动很有可能再次被启动了,而你就是他们行动中的一环”
解雨臣走进书房,轻轻扣动里面的机关,打开柜子里的密室,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吴协,“能进来吗?”
吴协看着望不到尽头的梅花桩,脸憋的通红,“尽、尽量”
解雨臣叹了口气,伸手揽住吴协的腰身,手腕一转,铁蛋子迅速飞动,机关触发,解雨臣几个跳动来到了下一关。
半个小时过后,解雨臣把瘫软在地的吴协拉起来,拉到一幅画儿前,“看看”
吴协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画,“怎、这?这是真的?”
解雨臣不解的看着吴协。
吴协抿唇:“就在昨天晚上,小哥的族人找了过来,姜姜,她………”
解雨臣:“姜姜是佛爷哪一时期的人”
吴协不敢靠在墙上,生怕又触发机关,“那为什么我爷爷的日记没有记载”
“这个就需要你自己查了,但是估计查不到什么,毕竟小哥家族的人回来了”
解雨臣继续解释:“再这个计划中有一个透明人来完成一个活人没有完成的事情,
而吴三省这些年来既没有结婚,也没有扩大生意,
反而继续走了一遍他们以前走过的路线,而你吴协,也跟着继续走了一遍相同的路线
那么不妨大胆的猜测一下,吴协你,就是他们培养的人。
我说过谢家人做事情永远都会留有一手,吴协,你就是最大的后手”
吴协突然想起来录像带里的齐雨在地面上爬行,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语气,
那么齐雨是不是上一代失败的一环?
吴协只感觉背后发凉,不可置信“那么到底为了什么?”
解雨臣太阳穴隐约有些发痛,“为了就是躲避‘它’”
“‘它’到底是谁?”吴协后退一步。
解雨臣:“就像陈文锦所说,它,并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股势力,而是一种欲望?”
“欲望产生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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