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同了,成毅觉得他既然将付南决看的重要,将他当朋友当老大,就不应该什么都听从,虽然忠言逆耳可是毕竟利于行。一笔阁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搜索,更多好看小说免费阅读。
付南决可以看得出来成毅的改变,他看着成毅不由得轻轻一笑,“你倒是改变了不少。怎么不把我的话当命令,不严格去执行了”
“您是老大,话该听还是必须听。可是善于进谏也是一个好下手该做的。且什么都听咯大,稀里糊涂的,不就是愚忠的糊涂蛋了吗”成毅笑了起来,看向付南决的神情之中还是带上了三分的打趣。
付南决看着成毅眼神之中的打趣,不由得有些暗恼,不由得脸色一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若是愚忠我就是昏主了吗”
成毅微微一笑,“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
付南决哼了一声,“去吧,不乐意见你。”
“您不好好休息,属下是不会离开的。方才才说过,善于劝谏善于引导也是做下属做朋友的职责。这是我的原则,请您不要为难我。”成毅说得一脸的认真,他是想要让付南决知晓,自己是很在意他的,所有士兵都是非常在意他的。
付南决看了一眼成毅,无奈一叹,“算是怕了你还不行吗你厉害,我是无言以对了。你说得对,我好好休息。”付南决顿了顿,想到了今日受罚的其余统领,不由得无奈一叹,“传命下去吧,让其余的统领副统领也休息吧。不必熬夜整顿了,我吩咐下去的奏报,容宽他们几日再呈上。”
成毅等了许久,也终究是等来了付南决的宽容,不由得翘起来了嘴角,“那么属下就代其余兄弟谢谢您了。”
“行了吧。退下吧,就知道你在玩这些心眼。”付南决摆摆手,他并非看不出成毅的意思,只是有时候很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次的事情他做了狠心处罚的那个,就不能轻易的心软,他耗了成毅那么久,也是为了有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
宽容是成毅求来的,并非是他这个主将主动赦免。这样一来,军心不会丢,军规也不会再乱了了。
看着成毅离开了,付南决才趴伏回到了床上。是的,他的伤的确无碍,可是痛楚却是尖锐而持久的。虽然付南决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在军营十年,早就习惯了大小战争,也习惯了大伤小伤,有了抗击打的能力。可是他却也无法对疼痛的感觉产生免疫,痛楚仍然在悦动,这痛楚让他无法安歇。
实在是难免,付南决再次撑身起来,披上了柔软的虎皮大氅坐回了书桌之后,又捧起了五日一传的京中密报。可以说,景阅一直与付南决有联系。尤其是付南决来到边关后,景阅就与付南决联系的更是密切,经过了陈玠的提点,付南决警醒后,发觉他与景阅这种私下密切联系的行为,其实是很忌讳的。如果不知道还好,可以一直相安无事,可若是一旦曝光,景阅这个东宫太子或许不会有什么,那么自己这个大将军定然会受到冲击,不仅是自己,说不定整个付家都会
付南决不敢去想,也不再看京城之中再有什么事情,也不乐意再与景阅这样联系下去。搜索,更多好看小说免费阅读。只是他也不敢让景阅的来信石沉大海,景阅的心计极为复杂,说不定自己小小的差错,在景阅眼中就是大杀点,一旦被捏住,就是致命的弱点。
付南决揉了揉眉心,他此时觉得身上的伤更痛了,痛得他都不想再想些什么了。这样殚精竭虑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付南决想日后的日子都安安稳稳的,景定下来,边关百姓和乐,自己可以和唐锦兮甜蜜快乐,做一对快活的情侣,就是付南决最希望的未来。
只是烦心事太多了。糟心事也太多了。军中的奸细要抓出来,而且霍芷的难题也需要解决,最最重要的是。
他应该如何回应景阅的书信呢这个烦心的事情,简直是快要折腾死了。
付南决觉得眼前发晕,身上一阵阵的冷,眼前一黑便倒在了书桌上,迷迷糊糊之中付南决只看到营帐之中进了个人。
是谁
陈玠来到军营探望付南决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因着要看顾好了唐锦兮,嘱咐着她吃好睡好,才有心思来付南决这边,看看付南决是否是安好的。他一路到军营之中便是听到了军中士兵的议论,今日付南决的行为,当真是震惊了全军的将士们,更是让之前的风言风语销声匿迹,那些原本吐槽付南决不公的士兵,也都是封了口。
陈玠听着士兵的议论,便知晓唐锦兮的担心不无道理,付南决果然以伤害自己的身体为条件,去安抚了整个军营之中士兵的心。想到这里,陈玠就更是担忧了,付南决这样,必定得去好好诊治诊治。
知晓付南决连日来没有休息好,必定身体特别疲累,如今时辰已经不早,他此时该是好好休息才是。问过了守候在主帐外的士兵,陈玠心下略略放心了几分,付南决倒是不会太过伤害自己的身体,有阿莉罗来诊治过,那么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
虽然心里放心了几分,可到底无法安心。付南决不仅有自家外甥女的关心,他也是一军主将,谁都可以倒下唯独他不行。想到这里,陈玠也不再想去安歇,而是进了付南决的营帐,去探望付南决,看看付南决此时是否安好。
方一踏入营帐内,陈玠便是看到了坐在椅上蹙眉揉额角的付南决,想到付南决此时的身体状况,陈玠脸色一黑,往前又走了几步,刚刚想要训斥付南决不顾身体便见到了付南决整个人重重摔倒在了书桌之上。
陈玠见付南决如此,心中猛地一坠,紧忙前去走了几步,去探付南决的脉息,此时付南决已经发烧,整个人憔悴不堪,陈玠皱着眉唤了几声,“阿决,阿决,你醒一醒”得不到回应,此时付南决是已经昏厥了过去的。
看着付南决现在的模样,陈玠心中暗暗一叹,也没有什么,扛起付南决半抱着他的半边身子,将他挪到了床边。付南决身上披着的是柔软的虎皮大氅,陈玠小心翼翼地将虎皮大氅,生怕触碰到了付南决的伤势,令他不舒服,会产生不适应的疼痛。
陈玠褪下了付南决的衣服,看了一眼付南决的伤势,倒是还好,没有那么严重。陈玠放心了,比起他预料的,付南决的伤势要轻得多。看来付南决在他士兵的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想到这里,陈玠便是又有一些不愿意。付南决方才昏倒的时候,他陈玠给付南决真过了脉,发觉付南决的是劳累过度,是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又思虑过甚着了风寒才会昏倒。和唐锦兮的情况是一模一样,想到这里,陈玠就越发想不明白了,怎么现在的孩子,是一个比一个的不听话,明明就是不注意爱惜自己的身体,却总是能够找到这样那样的理由,来为自己辩解。
也不知道是心疼付南决,还是心疼唐锦兮,陈玠对着付南决却是温柔许多了。对着唐锦兮,或许还需要顾及着一些礼防问题,然而对上付南决这些问题就通通不必考虑,都是男人,又怕些什么呢
付南决背脊上的伤虽然不算重,却也着实不轻,陈玠处理着付南决的伤势,心中多少是有些不忍心的。虽然总是说医者仁心,可是对待这种外伤病患,就必须狠下心来,否则承受苦痛的只能是他自己。
陈玠选了自己配置的药膏给付南决身上的伤上好药膏,又给付南决扎了几针。付南决的身体到底是自幼硬朗,又不比唐锦兮连日来的受伤,身体虚弱,所以陈玠不过方才收了针,付南决便是醒了过来。
才睁开的眼睛的付南决,眼前是有一些迷糊的,他依稀的记得自己昏过去之前,隐约看到了陈叔叔的身影陈叔叔来了吗
因着付南决是趴伏着的,并没有看到他背后的陈玠,也因着此时在受伤生病,他也没有平日里那般,并没有意识到身旁还有着旁人。
“醒过来了吗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陈玠看着付南决如预期那般清醒了过来,就更是将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此时的付南决,困扰得也就只是外伤了吧不过看着他那模样,恐怕这一点伤他还不在意。
是陈叔的声音付南决扭头往后看,果然看到了陈玠带着关怀的神情,不由得觉得略愧疚,“陈叔,您来了,您怎么也过来了”
陈玠淡淡一笑,“若是不过来,怎么会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呢”
“这”付南决有些心虚,他不明白陈玠的意思,看着陈玠的眉目,心中更是有些担忧,“陈叔,您过来一定是有理由的,直说便是罢了,我这”心虚的付南决说话越发不利索了,他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玠。
陈玠神情之中带着三分不解,“怎么我怎么就过来是有理由的你这话中有话啊”
付南决垂下了眼,看着坐到身前的陈玠,头垂得更低,“我我这,您那么疼爱锦兮,我让锦兮受了惩处,您对我一定是有意见的吧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这乱七八糟的说些什么呢”陈玠的语气如旧,只是带着三分严厉,“你惩处锦兮也是有理由的,我又没有说你什么,何必这样紧张”
付南决不是很能理解陈玠话中的意思,看着陈玠,久久不能开口,他也是不知道如何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玠看着付南决,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你让成毅去下命令,让我惩处锦兮。我若是不惩罚她,你也是不会知道的。你又何必自责”
“可是锦兮还是受了惩处,我终究是舍不得她受到伤害的。明明才答应过她,让她一辈子好好的,可是我”付南决觉得对着陈玠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因为在付南决看来,陈玠是值得信任的。因为付南决知晓,在整个军营之中,陈玠对着唐锦兮的心,永远都会超过自己。
陈玠叹息了一声,微微摇头笑笑说:“阿决,你不必想的那么多。锦兮没有怪你,当然我也是没有怪你的。”陈玠随后表情回复了平静,“你知道锦兮被我惩罚是阿莉罗告诉你的吧那么她有没有告诉你,锦兮是因为什么挨打的呢”
因为什么付南决摇了摇头。他又怎么会知道
“我不知晓。”付南决叹息了一声,“我终究是徇私。我舍不得锦兮受惩处,所以将她交给您去处置,我就认定锦兮如今的身体情况,您绝对不会下手折腾她,却是想不到”
陈玠想到唐锦兮为了付南决的行为,不由得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幽怨,盯着付南决,冷冷说:“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小子”
“因为我”付南决有些震惊,这可是阿莉罗没有与他说清楚的。
陈玠呵了一声,语气之中幽怨的味道几乎洋溢了整个营帐,“不要惩处她,她乐意受着,成毅说明意思,她就担心你也折腾自己,非得不顾着自己的身体要来探望你。我拦下她,她还坚决反抗。”陈玠伸出手腕,给付南决展示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药布,“这不,就是她咬的。”
付南决此时更是震惊了,他面目已经有些僵。付南决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他不知道该怎么样理清楚自己的情绪,这唐锦兮的,胆子大啊。这敢撸陈玠的逆鳞,敢虎口拔牙在下服了。
没有想得太多,他到底是更是担心唐锦兮身体一些,“那您也不必下手太重啊这,您就不心疼”
“那是我外甥女,我自然心疼。”陈玠一脸的理所当然,随后看着付南决,以为深沉,“可是若是让她来找你,不提会不会被你铁面无私的直接赏军棍,就是这一路的奔波,她也承受不起,都是要修养,不如我直接放倒了她,到也知晓轻重。”
付南决有些哑口无言,他觉得自己无言以对,“这您下手不重吧”
“你问这些做什么”陈玠皱眉看着付南决,觉得此时付南决的眉眼,又有几分不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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