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塞。
叶扬飞彻底无语了。
却真正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不知什么因素,似乎导致这些普通鳞星人将他当神一样在看待。
嘴角抽搐了片刻后,无解,埋头努力与食物较劲。
“大人,小人奉安大人的命令,前来将新铸成的武器拿至战线上分发,可以吗?”
不到二分钟,一名恭敬得同样相当怪异的男声,轻声在耳边响起。
语气温柔得如同生怕打断其重要行动般。
可分明,他只不过是在吃饭啊!
下意识抬头一看。
叶扬飞再一次胆颤心惊了。
搞什么鬼?
一晚过去,鳞星这一城镇中上至异变者,下至普通幸存者,一个个似乎都集体吃错了药般。
要说普通鳞星人将他当作神般顶礼膜拜也就算了,可能是缘于他们见识较少,是以被其铸金方式给吓傻了,可见识应该不浅的鳞星异变者,也以如此眼神与表情看着他,这简直就是见鬼了。
“当然可以!拿去吧,以后再来拿取武器时自行拿走就好,不用向我报备。”
木然,叶扬飞机械回答。
谁知这名鳞星异变者的眼神却更发膜拜与狂热,用力行了一礼,幅度之大,脑袋都快碰到脚背了,然后才打了一个手势,命令其后跟随人员去拿取武器。
更为离谱的是,每一个上前拿取武器者,同样也行了几近差不多,恭敬得完全离谱的大礼后,才小心翼翼抱起了一堆武器,动作轻柔得似乎生怕惊扰了他般。
目瞪口呆。
直至这批前往拿取武器的鳞星异变者走出视野,才真正回过神来。
下一秒,以双手有些焦躁地狂挠脑袋。
等等!
这些鳞星异变者是不是因为于昨晚和今早,感应到其贪狼心法全力运转显现的气势后,才会表现得如此怪异?
很可能。
不,是极大可能。
想通了这一点,叶扬飞只剩下苦笑的份。
好吧,或许他的实力对鳞星人来说确实已经成为一种仰望都无法望其项背的存在,不过其实这就是一误会,在这一世界上,比他强大的异战者大有人在,只能说鳞星异变者根本没机会亲眼看到而已。
一年,二年,最多五年,恐怕这些鳞星人就会因今日之事,而郁闷到爆吧?
想到这里,叶扬飞不禁低头坏笑。
完全没想过,如果事实正好相反,他将以什么状态去面对下一次的再见面。
不过暂时算是想通了,也不再纠结了。
睡一觉。
然后继续开工。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叶扬飞苦逼地于心底作出决定。
老实说,习惯以实力解决问题的他,很难忍受以技术来解决问题这一方式。
不过为了任务圆满完成,再难以忍受也得忍着。
五天!
用了足足五天时间。
叶扬飞为所在这一城镇依旧活着的所有鳞星异变者,一人打造出了一把顶尖铸金武器。
这绝对是一项庞大工程。
至少,在完成时他自个都难以置信。
总有一种铸金铸得都快吐了的感觉。
并于最后一把武器完成时,于心底悄然作出一个决定,那就是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绝对不愿再铸造任何一把武器,嗯,防具或盔甲也在此列。
过程是痛苦的,效果也是奇佳的。
至少拥有了这一批顶尖武器的鳞星异变者,整整坚守了五天,城墙也并未出现太多足以导致战局崩盘的险情。
至于为什么会这般笃定。
叶扬飞痛苦地摇了摇头。
作为这一战场最高指挥官的安,每天定时分早中晚三趟,雷打不动,无比坚持亲自上门向他汇报战场上一切细节。
想不笃定都很难。
尽管自个不止一次或暗示或明示提议他,压根不用向自个汇报,甚至不用这般详细就好,可安这家伙如同脑袋里某根筋搭错了般,愣是风雨无阻一点都不思悔改,哪怕战斗至挂彩,鲜血还直往绷带外渗都一样。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反正不知从何时起,这一城镇内所有的鳞星人,貌似对他的膜拜程度已经升至最高峰,想降都降不下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
下一秒叶扬飞立马看到,伤痕累累的安,再度如风一般目标明确冲他而至。
“大人,情况恶化,恐怕我们已经守不住太长时间了,趁我们还能坚持一段不长时间,走,您赶紧离开这里,相信以您的实力独自离开,绝对不成问题。”
接着,安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说得叶扬飞愣住。
呆滞了三秒,叶扬飞露齿一笑,平静反问:“战局为何会恶化,昨晚按你所说,不是还保持着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的战况吗?”
深吸了一口气,安勉强回应:“昨晚,骷髅怪物中突然出现了大批高级骷髅怪物,其中,不仅有骷髅骑士,甚至还有骷髅士官,如果说骷髅骑士的出现,导致战局大乱,我们还能勉强维持,可骷髅士官这一级别的怪物,我们无一人可以真正抵挡,哪怕手拿您所铸造的武器也一样,已经有不少鳞星异变者为了阻挡它们破坏唯一的城墙防御线,献出了宝贵生命,大人,我们已经有不少同伴因此死亡,这种自杀式阻拦肯定不可能坚持太长时间,也可能等不到其它附近各城的求援力量抵达了,所以请您赶紧离开吧,您对我们这一城镇的帮助已经很大,不必为了我们再做出任何牺牲。”
骷髅士官?
心中一定,叶扬飞脑袋开始运转起来。
还好,并未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看来在这一星球上的骷髅怪物因生活太过安逸,实际上进化程度也不算太快,整整五天,唯一出现具有最大伤害力的仅仅是骷髅士官而已。
不过这一现状,可能也与鳞星人整体实力不高有着某种关联。
因为不用进化太快,也一样能吃定他们啊。
“什么时候离开,我自会做出决定,所以安,你也不用一直不停地催促。”轻轻一笑,起身,叶扬飞平静回答:“走,去看看!带我去最前端战场看一看。”
面露难色,安并未给出回应。
而是陷入沉默。
立马猜到其心中所想,叶扬飞平静调侃:“不用从自个身上找原因,也不用将所有责任全部往自个肩上扛,我并不认为,你是在以另一种方式将我拉上战场,从另一种角度来看,就算我要走,也逃脱不了从四面八方都被围困的战场上离开这一必经之路,看看,说不定是为了寻找一条最为薄弱安全的逃离之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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