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糟鼻看到自己所发起的招数没有对易尘造成任何伤害,反而是将自家的帐篷给破坏掉了,口中嗬嗬地叫着,身形一闪,手一声那铁片就朝着他的掌心飞去。
易尘皱着眉头看着欺上身来的酒糟鼻。
明明看起来没有任何神识,但是他的灵能却异常强大,身形走位变化莫测,手中的那一张大铁片更是旋出令人感觉胆战心惊的寒光。
而更令他感觉郁闷的是,不光只有这酒糟鼻上前来,刚才的布匹贩子从那的布匹中抽出一把剑,趁着易尘躲闪那大铁片的空隙,就对着他的背后刺去。
若是之前的易尘,此时应该已经死透了吧。
易尘感受到了背后袭来的剑气,转身清喝一声:“游龙惊凤,起!”
一道火光从二刃青锋的剑尖处迸出,向着布匹贩子所前来的地方掠去。一道灼烧的气息,拂过了这道小镇,刚才被码放整齐的麻布布匹,在火光中哗的一声燃起。
那个粗短身材的布匹汉子,面色不变直直盯着眼前飞来的游龙,他感受到了对面的火龙似乎是活着的,一道龙息对着自己喷吐,脸上灼烧剧痛,但是他没有闪避,反而是对着火龙与火凤,提着那把不起眼的,从布匹中抽出来的长剑,就冲了过来。
他的身形从火光中冲出来,身上穿着的衣服已经焦黑,甚至还有一些在燃烧着,但是他却似乎感受不到痛楚,反而黝黑的眼睛中闪着灼热的光芒。
酒糟鼻与布匹贩子此时相互看了一眼,两人站定在了易尘身侧两边。看样子是打算二人联手,随时发起攻击。
这个时候那茯茶商人身形一闪,一道人影在这长街出拉出了餐饮。将近一米高的千两茶,此时已经被拆开,一道道茶饼带着风声厉啸对着易尘而来。
易尘将二刃青锋横在胸前,对着如同飞镖一般的茶饼左右格挡,茶饼击打在剑身上,发出金铁交鸣的声响,很明显这茶饼里面包得并不是茶。
易尘手中的长剑没有多做停留,他跃起踏着最后一片朝着他回来的茶饼,脚跟一转向对面旋去,一道长虹一样的剑光,想四周散射开来,只听的啊啊啊的几声,后面走过来的一些人这个时候已经倒在了地上,他们的身上或多或少地都留着鲜血。
而前面打头阵的几人,却是极速闪避,并没有受伤。很明显刚才的这一幕让他们愤怒了。
大多数的茶饼都随着二刃青锋的击打四散飞去,不仅没有打倒易尘,反而将他们自己身后的一些商贩都打倒了。
就在此时唯一没有动作的妇人此时却忽然抬起头看着易尘,手中的酒葫芦向易尘甩了过来。
一道清凉的水线对着易尘洒来,如果刚才的几番偷袭或攻击,不论是霸道或者犀利,都能让易尘能有一些招架之力。
而这漫天洒起的水花,易尘手中也长剑对着上面洒下来的水线横扫而去,想用一招疾风,将起吹散,这次却没有能够避开。
水线之中的一滴酒水落到了易尘的肩膀上,其余的都洒落在地上以及身周的物什上。
洒落在地上的,就见到地面上刚刚冒出头的草芽上面一道黑气掠过,别说草芽已经变成了焦黑,就连地面上的土都隐隐发黑。
洒落在木桌与帐篷上的,此时已经让这些物什燃起熊熊火焰,且撒发着一股股的血腥味道,似乎是将万千人的鲜血注入到了这片火焰之中,味道令人眩晕。
而易尘肩膀上,此时的黑色劲装表面看不出来,但是他自己知道,这东西可能能要了自己的命,一阵阵的剧痛从肩膀处向着心脉与头顶百会穴冲击。
他想要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倒在这些不知名堂的人面前,却发现刚才还能看到的一切都从眼前消失不见了,好像是世界一瞬间就陷入了黑夜之中,且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
不对,不是这些人消失了。
他能听到四周人的动作,又有两人向着自己身周袭来,下意识地一跃而起,不管不顾地甩出二刃青锋,另一只手则是将手腕处的玄铁索也祭了出来。
玄铁索一离手,易尘就踏风而起,稳稳地站在地铁索之上,但是身边的那些人不给他机会,哗啦啦的声音听起来就是酒糟鼻将手中的大铁片子又冲着自己扔了过来。
易尘一咬牙想要驭索疾驰逃出这里,但是双眼不能目视的他发现前后都已经站了人,阻挡在自己能够跑出去的四面。
“公子,莫要着急走,这是我们家今年新酿的酒水,滋味醇厚,你尝一下便知道这是好酒了。”不知道为什么,那酒糟鼻在这个时候,还像木偶一样说着这种话。
易尘的肩膀上的伤口开始腐烂,他感觉到右臂已经麻木。咬着牙问道:“你们到底是谁,或者说你们是谁派来的?想要干什么?”
“公子,这是我家今年新酿的酒水,您尝一尝,尝过之后,再走也不迟。”这次说话的,却不是刚才的酒糟鼻的声音,反而轻轻柔柔的。
这是那个像他泼洒了毒酒的妇人。
她说话的语气极为平静,但是正因为如此,易尘才觉得心底一片冰寒。
站在飞索之上,但是看不见前面的他能够听出来,对方也是在空中阻挡自己。而且对面的酒糟鼻,应该是站在了他的大铁片上,一阵阵金属片晃动着的声音传出来。
看来是逃不出去了。
他想要催动般若戒,先行进去将自己体内的毒素排出,却发现自己这时候竟然灵能尽失,般若戒此时完全没有了动静。
易尘绝望的从空中落下,没有了灵能,哪怕是老道留给他的玄铁索这个时候都不管用了。他叹了一口气,心想难道自己就要如此交代在这里了?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做啊!
四面的声音离着自己越来越近,看来他们到现在还是极为警觉,打算围攻自己。
想到刚才的所有场景,突然他在落下的瞬间说道:“小虎儿说他,很想娘亲,他等着你回去。”
其中一处传了嗬的一声,似乎是那妇人突然停了下来。
也就在这一愣神的档口,易尘感知到由远及近,一阵狂奔的脚步冲着自己而来。那速度快到旁边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而易尘也在一瞬间,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顶了起来,他心脉一震,肋骨处的剧痛以及刚才的伤口,让他完全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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