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行,一个集团总裁,跟他妈一样,恋爱脑。“我看这女孩对你,好像没那方面心思啊。”裴泽珩看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就来气。
是啊,她没那方面心思。“来日方长。”周行之收起眼神中的黯淡,回到刚刚的文件上。那几个数据,应该是精心挑选过的,无伤大雅的错误,是江涛都没能留意到的细节。
褚悦不到中午就收到苏樱的信息。
[悦儿,你真是越来越牛了。有个大老板想跟你预定一幅书法作品,预付26万。]
预付26万?资本家就是不一样,一出手,都快赶上她房子的首付了。
[他跟你道歉没?你说不道歉,不卖。]
[道歉?为什么要道歉?不卖不好吧?钱都收了。]
[你让他跟你道歉,不道歉就不卖。道歉之后,你把账号打码,截图到网上,放几天,晾晾他。]
[这个人你是不是认识?要玩他?他要求长诗篇,可能要准备很久。你有时间吗?听纪岩说你最近很忙。纪岩最近心情也很不好,经常跑酒吧里买醉。]
[嗯,应该是他父亲的事。总要过渡一段时间,你看着他,别让他出事就行,我有空会找他的。]
中午依旧是阿姨送饭,褚悦敲门送饭的时候,裴泽珩还在办公室,看到阿姨来送饭,庆幸自己今天有口福。站起身准备去接。
“中午,我就不留你了。”周行之从一堆文件里抬头,淡漠地与他说道。
哈?他刚刚喝茶,现在正是肚子饿的时候,卸磨杀驴也没这么快的吧?
“难得遇上田阿姨送饭,好歹让我尝一口再走。”裴泽珩还没走到门口接过饭盒,周行之抢先一步,把他往门口一推,裴泽珩一个踉跄,滚到门外,周行之拉过褚悦,让她躲到自己身后,对门口的人摆摆手,说:“慢走,不送。”
阿姨在那儿偷笑。
“哼,小气!”裴泽珩站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嘟嘟囔囔找江涛吃饭去。
看这模样,以后陪他吃饭也会是自己工作中的一部分,昨天错的那几个数据,还是没起什么作用。
两人吃着饭,周行之说道:“故意的吗?”
“什么?”褚悦不知道他是在说苏樱还是在说昨天写的会议纪要。
“会议纪要里面,那几个数据挑得很专业,看来投资部那些项目的数据已经研究得很透彻。悟性不错。”说实话,这个能力,要比投资部的不少人强。
她就知道,应该挑那种关键数据,比如小数点、或者预算单位改一改,最好造成点经济损失,但是数额也不能太大,不然她赔不起。
“其实,项目和数据这一块我都不懂,下次不一定能这么侥幸。”鬼知道她昨天对着那些数据研究了多久,还要结合OA里相对应的项目资料。在自己的笔记本画了一幅思维导图才分析出来的。
“以后会懂的,实在不懂,我教你。”周行之知道她想干什么。
咦,算了。这话好暧昧,褚悦一脸嫌弃。大不了不挑数据上的错咯。
“苏樱那儿,我是该道歉的。”他继续说道。
速度这么快吗?效率这么高的吗?你道你的呗,跟我说干啥?心里这么想,话没敢说出口。
下午又是几个无聊的会。江秘书虽然说很多事交到她手上,但是好像又没完全交,经常拿着资料出入总裁办公室。
褚悦猜想,那一大堆资料应该是青年艺术节的东西。
[悦儿,他想在下个月26号前拿到作品。]
苏樱发来微信。
[你妈妈手术怎么样?我改天去医院看她。]
褚悦哪有那时间,天天加班,周扒皮还扬言要她24小时待命。
[恢复的不错。悦儿,你知道青年艺术节吗?你的作品要不要出现在那儿?]
她曾经很期待自己的作品能够出现在这个活动上,可是,现在她在星辉,是星辉的一名员工,如果在艺术节上,作品没有任何反响或许还好。
如果有一定影响力,那就有可能会有好事者扒出她是星辉的人,什么走后门、主办方放水的流言肯定会有。更何况,这个活动还有自己的导师参与。
[不要。]
只能狠心拒绝。啊啊啊,这一切都拜周行之这个资本家所赐!
下个月26号,好像是青年艺术节闭幕的日子。
晚上,周行之还有一个跨国会议,按照江涛说的,临近第三季度末,总裁需要到各个分公司听季度总结,并且听各个管理层做新季度的工作部署。
有跨国会议,是不是意味着可以安排出国出差?根据国外公司发来的工作邮件,完全可以给他安排这个行程。下班时,还是田阿姨来送的饭,江秘书还在他办公室里,褚悦接过饭盒,跟她说道:“一会儿我送进去就行,您先回去吧。”
“这儿还有一袋换洗的衣服,周先生也说交给你。”阿姨又拿出一个袋子。
啊啊啊!这家伙真打算在她家常住吗?沙发有他的床舒服吗?而且,那个沙发还没他身高高。还每天早起做早饭,睡这么少,也不怕自己神经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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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家路上,褚悦累的不想说话,有气无力地把头靠在车窗上,嘴里吐出几个字:“下个月26,书法作品写不出来。”
“我道过歉了,而且你还让苏樱把道歉的事发到网上。”周行之其实只是想让她跟自己示弱。
“那又怎样?”又没人知道是他道的歉,只是在网上晾几天而已,掀不起什么风浪,对他的名誉也不造成什么损失。
“付了钱,就应该得到我应得的东西。”
天气越发的冷,夜晚的街道,行人越发少,快到冬天了。钱真是了不起,有钱就什么都能得到,包括冬天里的暖气。
“如果我因为需要钱,匆匆帮你把作品做出来,不管好坏,那跟你这种商人有什么区别?”
褚悦觉得一个不懂书法的商人花钱买书法作品,这是暴发户为显自己有品位才会做的事,也是沈耀霖会做的事。现在这个周行之,跟他们是一样的,就算是哈佛毕业,也免不了落入这种俗套。褚晋越以后不会也这样吧?
周行之把车往路边拐,一个急刹,停车。脸色很不好看,什么叫他这种商人?“你为什么总是对我有偏见?”
偏见?这不是事实吗?这是哪儿啊?这哥们生气,不会把自己放半道上吧?
“我说事实啊!天天24小时待命,我怎么写?别说写什么书法,我连吃饭都得跟你一块儿吃,除了上厕所没跟你一起,我哪来的时间?”伺候一天,对着那些咬文嚼字的文件都够烦的了,回家也要在他的监视范围里。
还会混淆视听,没时间就说没时间,他对书法或许没有她懂得多,但也不代表他没有审美,听不出她话里话外的内涵。
“什么叫我这种商人?”他闭眼,语气无奈又疲惫。
“你这种商人就是指利用身边的有形资源或无形资源为工具获取利润的人。”她记得大学时对商人的定义大概就是这样的,她自己也是这么理解的。
“那纪岩呢?他就不是?你就不是吗?”
这老板真是太抬举他们俩了,纪岩算什么商人?顶多算是个点头哈腰的小老板,她顶多是有点手艺的打工人。她不想吵,也不想跟他吵。解开安全带,想下车打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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