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云县就这么被一个土法子做出来的‘新式武器’给攻破了。大笔趣 www.dabiqu.com
清风寨大当家的周智决定大晚上的不去吉云县县城里凑什么热闹。
兵荒马乱的,县城里又黑了吧唧的,敌我不分,容易被误伤。
周智才不想进去呢,更何况向队长已经带着冲城了,自己还凑什么热闹。
八路军纵队长宋司令坐在他的前沿指挥部里研究队伍的下一步行动,现在打下了吉云县县城。
又有了有效的攻城‘重武器起花炮’,接下来在啃其余县城,就有了极好的应对经验。
也不会在付出多少伤亡。
趁着鬼子还没有回过味来,早下手。
吉云县县城中各处响枪,离日军警备司令部越来越近。
黑暗中,赵路穿过旧花圃,来到军火库前的月亮门,躲在后面观察日军守卫情况。
赵路举枪瞄准,可是手上这把王八盒子的功能,实在给不了他太大的信心。
自己的枪法也不跟小三子一样好,这都五六十米的距离,又在黑暗之中,能打中绝对算是自己运气。
不能这么莽撞!
日军中尉山口一郎被大哥赵桥挟持跑路了,那另一个中尉物部立江在赵路眼里可是死拧份子,深受日本武士道精神洗脑,肯定不会跑路的。
说不定就要玩什么玉碎。
赵路想了想,借着昏暗的月光瞧见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塔斯剋得。”(日语:救命)
“塔斯剋得!”
赵路跑进了日军军火库的防御范围之内。
吉云县县医院。
自从赵路被山口一郎接到警备司令部后,韩睿又出现在了病房里,躺在床上修养身体,他已经投靠了日本人才留下一条性命。
院长李景汉戴着口罩,推门而入,给伤兵的输液瓶里推射针筒里的药物,最后才给韩睿的滴瓶里推射药物。
做完这些工作,李景汉随后坐在椅子上,摘下口罩,看着躺在床上的病人:“怎么,睡不着了?”
“八路军真的在攻城?”
韩睿面色有些紧张,只有赵路死了,他才能在侥幸打入八路军内部。
城外的炮声轰隆隆,城内的枪声也是偶尔响起一片。
“嗯!”院长李景汉随口问道:“你有些担心?”
“守着县医院的伪军跟送过来的伤兵,话里话外的意思,八路军的人很多,十几万呢!”
“没有那么多人,两三万顶天了。”
韩睿没有从医生那里得到安慰,两万人攻城,吉云县县城被攻破也是有极大的可能,更何况还有炮!
他们怎么就有大炮了呢!
实在是没想到来冀东的这伙八路军这么富。
“李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完全健康?”
“药管够的话,半个月。”
“刚才给我注射的是什么药?”
“镇定剂!休息好了,才能好得快。”
“谢谢。”
“不用谢。”院长李景汉突然正襟危坐,看着虚弱的韩睿道:“你投靠了日本人?”
韩睿惊疑不定:“李医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答我,我会考虑留你一命!”
“你是?”
“家里人!”
韩睿被吓得脸色苍白,脱口而出:“我没有!”
李景汉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支烟,给自己点上,叹了口气:“我就知道。”
“我只是权宜之计啊。”
“我就知道你会骗我。”
“我不,你!”
韩睿瞪大眼睛,抬起的手臂,直直坠下。
李景汉抽完烟之后,扔在地上碾了碾,站起身来,把那支针筒收好,出了门。
成立不久的华北忠义救国军应该也参加了这次暴动,就是不晓得有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战绩。
院长李景汉坐在办公室,手指随意的敲着桌子,心里想着一些事。
这次战斗打死打伤日伪军千余名,缴获了大批轻、重机枪等武器弹药及其他物品。
这是刚到冀东的八路军,第一次正面与日军交锋的战斗,发动群众,联合抗日力量,亮出了獠牙。
可以说,八路军攻打吉云县县城真的开了一个好头。
纵队宋司令对此举战果非常满意,休息了一夜之后,八路军士兵已经开始城中巡逻维持稳定。
部队休息一夜之后,留下一个独立营,纵队宋司令与政委兵分两路,出了吉云县,去攻击临近县城去了。
日军警备司令部,周智看着脚边的掷弹筒跟几箱手雷。
就这点东西把四弟手里那架迫击炮和半眉王炸被宋司令给换走了。
说什么整个纵队才两架迫击炮,一分兵之后,就没迫击炮用了,通融通融,以后再还你。
狗屁的两架迫击炮,缴获鬼子的迫击炮跟山炮咋就没算进去呢。
这买卖做的一点都不值。
还借?
连欠条都没留,有可能连人带炮就跟肉包子打狗一样。
赵路身上胳膊上打着绷带,看着周智一脸笑意:“你小子别觉得吃亏了,这可是我们首长亲自跟你做的买卖。”
“你们首长咋的了,还不是占了我便宜。”
“嘿,你小子怎么就这么傻了呢!”
赵路现在非常高兴,终于不用在过那种背着骂名的生活了。
“算了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在抱怨也没用了,但愿你们宋司令只是借东西。”周智摆摆手道:“对了,我有一点不明白,你们昨天为啥枪毙汉奸就汉奸,咋还说打地主?”
“为什么要打地主?”
“对啊,就算把地主打倒了,大家也发不了财。”
赵路笑了笑,给周智阐述道:“打地主从来不是为了发财,而是求公道,平民愤,为了让大家活下去,如今中央无力控制地方,地主的权力极大,往往和军阀,日军勾结,成了土皇帝,草菅人命,荼毒乡里,是家常便饭。
地主除了敛财,剥削,更多的是吝啬,资本家认为穷人手里有钱,能刺激消费,他才会把穷人的从自己赚钱给更多的赚回去,但是地主非常的‘勤俭节约’不花钱。
钱都存起来,自己都舍不得大吃大喝,他希望佃户越穷越好,这样子子孙孙都能成为他的佃户,地主靠租赁囤积,放高利贷,两年就能让一家农民破产,从而一家子都成为地主的附庸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