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强不能说不被吓坏,如果被红色间谍,共产国际的特工就这么干掉了,不仅仅死得太快了。简直是憋屈死了!
赶紧将手往上一举,作投降状,同时,将右手大拇指朝下一摇:“左尔格。不要胡来!我也是这个!”
左尔格的目光,冰冷地盯着他的眼睛,手枪移动不动地指着他,没有丝毫地松弛:“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山本勇夫!”徐强做出笑容可掬的样子:“我没有恶意,请你放心!”
左尔格突然哈哈一笑,将手枪收了回去,“玩笑,开个玩笑,山本勇夫,原来是你?就是外间沸沸扬扬传说的英雄吗?哦,对对对,我在报纸上看过你的照片,对,就是你!”
徐强也恢复了原状,笑道:“你笑什么?我的叔叔可是山本五十六啊,我是铁杆的皇国军人呢。”
左尔格叫了饭,两人边吃边聊,全然没有了敌意,左尔格轻声问:“你为什么在获得勋章的大会上,突然攻击你们国家的战争?”
“你也知道?”这次,轮到徐强晕菜了。
“我没有参加会议,但是,我从西里龙夫,你们国家的一个记者口里知道的,说你在获得勋章的时候,对着上万人,公然发表反对战争的演讲,虽然说报纸上没有刊登,可是,许多人已经传说了。”
“西里龙夫?”徐强一惊,对于二战时期在日本发生的特工间谍活动,他虽然不是多感兴趣,可是,因为《智者无敌》电视的播放,才特意地查阅了许多资料,自然知道,这个西里龙夫,也是日本*员,和中西功一起,千方百计获取法西斯日本的情报,给中国方面传递。
“你也认识吗?”左尔格轻松地微笑着。
“神交已久!未曾谋面!”
轻轻地吃着菜,左尔格认真地盯着外面,倾听了一会儿。“山本君,你今天是不是有意在那儿等我?你有什么话对我说?”
徐强道:“随便你怎么想,今天实在是巧合,偶遇。”
“很好,吃饭!”
两人吃完了饭,左尔格笑得温和:“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们到海边玩玩怎么样?”
徐强明白,他也许有话对自己说,但是在这儿,人烟稠密的都市里,很不方便,作为一名白皮红心的反战者,徐强对今天巧遇左尔格,极为惊喜,他觉得,自己终于遇到了一个革命的同志,好象大海里抓住了一根稻草,对,以后就加入这个小组活动。
徐强愉快地答应了,两人出来,左尔格到外面找了家邮局,在那里打了电话,不久,就有一辆小轿车飞快地驶来了,一个高鼻子的西洋司机打开了车门:“请进!”
“请!”左尔格邀请道。徐强毫不犹豫地就上了轿车。
“小心,不要乱动!”徐强还没有坐稳,肋处就多了一个硬梆梆的东西顶在那里,不用问,徐强这一段时间玩得很多,是手枪。
“不要走火了!”徐强并不害怕。
小汽车是德国造的奔驰,但前面没有悬挂德国使馆的标志,一路上,风驰电掣,大约一个小时的颠簸,终于来到了海边,前面就是蔚蓝色的相模湾,辽阔的海摊上,海水拍打着,冲刷着,翻腾起美丽的lang花。
在一处寂静的海滩上,两名白人,一名黄种人,形态奇怪地走着。
左尔格的手枪和另外一个人手枪,都对准了徐强,“你这条帝国主义的走狗,以为喊几句反战的口号,就能够混进我们的组织里来吗?”左尔格冷笑着说。
“对,那是个阴谋!”另外一个西洋人也冷冷地说。
徐强微微一笑,摇摇头:“我为什么非要打入你们的内部?告诉你们,我非常清楚你们的情况,你们是一个共产国际组建的间谍特工小组,名叫‘拉姆扎’,你左尔格是领导者,你是拥有德国血统的苏联人,苏联红军总参谋部第四侦察员,你们小组有三十几个成员,都是*国际的人,另外一个核心的人员,是日本的尾崎实,他的公开身份是《朝日新闻》记者,中国问题专家,近卫文磨首相的私人秘书兼顾问,哦,其他的骨干成员还有,法国人驻日记者武凯利奇,报务员马克斯。克劳森,以及他的妻子安娜。对对,在日本人中间,还有几个人,一个叫做宫城与德,一个叫做川合贞吉。诸位,不知道我的话对不对!”
左尔格两个人顿时呆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徐强,紧握手枪的手都在颤抖。
时间,好象静止了一样,和着不远处的海水波涛,百无聊赖地消逝着。
左尔格忽然长出了一口气,将手枪收了起来,对另外一个人说:“克劳森,别玩了,”
徐强一惊,原来另外一人就是骨干的红色特工法国记者克劳森。
“怎么了,你们不怕我了?”
左尔格摇头:“没有意思,即使我们杀掉你,也没有意思了,”
克劳森虽然将手枪当下,却一个冷子冲上来,用双手把住了徐强的脖子,从他那矫健的身手看来,完全可以将徐强的脑袋直接扭下来。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左尔格拍拍克劳森,使他放开了徐强。“是不是通过警察局或者特高课?哦,对了,你是海军大将的侄儿,你一定有更为秘密的渠道。”
克劳森非常紧张,脸上沁出了殷殷的汗水,看看左尔格看看徐强,不知所措。
“你不害怕?”
“我不害怕!”左尔格的眼神坚定而又绝望,“喂,你告诉我,是不是这周围,包括从汽车撞击的一刹那间,你的手下都已经将我们的周围都包围好了?这儿,山本勇夫先生,你坦白点儿告诉我,你埋伏了多少人手?”
徐强知道左尔格误会了,原来,他的镇定不是因为特勇敢,特机智,而是特绝望!
“我不,没有带一个人,就是我自己,”徐强说。
“不可能!”克劳森叫起来:“难道,你不要死?你找到我们的目的就是告诉我们暴露了?”
徐强得意极了,想不到,他一个小小的导游,居然能叫三四十年代的王牌间谍们一个个抓狂。
“你笑什么?在我们被俘之前,你也跑不掉的!就是那边的树林和丘陵上有狙击手,我也不怕!”克劳森愤愤不平地吼道。
徐强知道这误会更深了,赶紧辩解:“不不不,我不是来害你们的,我来是帮助你们的!”
“帮助?”左尔格和克劳森都疑惑不解:“你一个日本人?”
“难道尾崎实不是日本人吗?”
“可是,你是一个法西斯军官!”克劳森憎恶地说。
“可是,左尔格先生是法西斯德国的使馆专员!而尾崎实先生是日本法西斯首相的顾问!”徐强笑了。
“哦,对对对!”左尔格的神情已经松弛了不少,他已经确认,徐强没有恶意:“那你的意思?山本君,你说吧。”
徐强说:“没什么意思,今天不过是偶然遇见,我非常高兴,今后,我们都将是朋友了。”
“谁和你是朋友?一个法西斯军官!”克劳森咬牙切齿地不肯相信。
徐强道:“我是好是坏,你们很快就明白的,我告诉你们,在日本,目前情况下,也只有我,才有把握绝对相信你们的庞大间谍网络,别人还不知道。”
左尔格和克劳森都很疑惑,面面相觑。
“这个不重要,我也不是为了这个而来的,既然遇见,我很想和你们交朋友,我的手头,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你们来帮助呢!”徐强想到,既然这些都是特工,一定是行家里手,可以帮助自己训练技能。
“我们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样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的?”左尔格很沮丧地问。
“这个,我一时还不方便说,但是,我对天发誓,你们的身份还没有暴露,可以继续工作,不过,你们的工作,因为我的存在,而显得画蛇添足,没有了意义!真的,不过,先不说这个!我向你们保证,日本的警视厅和特高课,都傻呼呼的发晕呢,当然,你们也要小心谨慎,万一不小心露出了马脚,损失可就大了!”
徐强忽然萌生出了一个念头,既然他的知识,对这以后的历史走向相当熟悉,还需要这个红色间谍组织冒着生命危险来工作吗?对,完全可以把他们的任务转变过来,在日本法西斯的国内,实行刺杀行动。
左尔格碧蓝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徐强,判断着他话的真伪,最终,伸出了右手:“山本君,我相信你,可是,你能说明一下吗?你为什么要反战?为什么不向当局揭发我们呢?你毕竟是日本的军官啊。”
“我?”徐强揣测着怎样有力的方式,想了再想,顺口胡编道:“我其实不是山本五十六的侄子,我的生身父亲是一名中国人,早年在日本留学,因为山本家族一脉没有没有生育,就将我抱养了,我骨子里是中国人!”
“啊?怪不得呢!”左尔格激动起来。
克劳森不安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听别人说的。现在还滞留在日本的中国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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