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人,想要对付全副武装的七十来号日军,还是在对方有准备的情况下,几乎没有打赢的可能。
好在陆鹏并没想过再次全歼对手,跟方少龙取得联系以后,听说援军已经在附近待命,而且他们也在积极寻找日军的另一个炮兵阵地,一咬牙,简单跟大家说明情况,提议道:“趁日军现在还没有防备之际,我们先在附近设下大量陷阱,然后快速打他们一个突袭,打一轮就走,做出败退的态势,吸引他们往这边走,要是他们追过来,我们就利用陷阱对付他们,万一他们撤退,我们就打回去,你们觉得如何?”
“你想试探他们?”吴雨柔问道。
“算是吧。”陆鹏不置可否,很清楚吴雨柔话里有话,不过没有点破,看向周军和权金哲,“这么做很冒险,大家有可能全军覆没,我不想勉强你们,如果你们有不同的意见,现在可以提出来。”
“我没问题。”周军脱口而出。
“陆队长,你这是什么战术?”权金哲问道。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游击战里操胜券。大步进退,诱敌深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运动战中歼敌人。”陆鹏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这次并未遮掩,如数家珍的说道。
“游击战术?!”在场的人大吃一惊,没想到陆鹏会公然说出这番话。
陆鹏肯定的点头,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大家相互看了看,均是摇头。
就这样,众人达成一致,避开前来侦查的日军,小心摸了回去,等到日军把尸体收敛完毕,集中到马路上的时候,突然发起了攻击。
行动之前,王胡子主张先把厉圣龙他们几个累赘处理掉,不过被陆鹏否定了,将三人控制住,绑在雷区,以备不时之需。
日军哪里想到陆鹏他们去而复返,一下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刚组织起进攻,敌人已经潮水般的撤退。
“混蛋,给我进攻!”日军指挥官暴跳如雷,见偷袭他们的的敌人并不多,以为有便宜可以占,没想那么多,军刀一挥,日军冲在后面穷追猛打。
王胡子他们牢记陆鹏的命令,没有恋战,有序往东撤退。
日军指挥官虽然愤怒,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追了一段,见王胡子他们全都钻入林子,警惕的叫住冲锋的队伍,准备架起迫击炮乱轰一翻。
陆鹏早就防着日军会来这么一手,提前埋伏好,除了吴雨柔和杨秀玲,把赵大虎也叫到身边,四个狙击手一起动手,掩护队员撤退,根本不给日军开炮的机会。
“八嘎!”日军指挥官差点被干掉,大吃一惊,眼睁睁的看着王胡子他们跑远,越发气得三尸暴跳,迟疑了一会儿,怒道:“是游击队,冲上去,统统消灭!”
王胡子他们边打边退,跟陆鹏几人擦身而过,很快跑过雷区,按计划埋伏好,等待追兵的到来。
陆鹏及时后撤,为了进一步激怒日军,再次把战斗狙击演绎到极致。
吴雨柔,杨秀玲,还有赵大虎也没有闲着,依法炮制,虽然达不到陆鹏的精准度,依然击毙了不少敌人。
撤回去以后,日军已经追了上来。
三十来号人全部撤了回来,冷冷的盯着摸上来的日军,目测双方之间的距离,就等陆鹏一声令下。
三百米,二两百米,一百米,五十米……日军一点点的靠近,发现被困在雷区中的人,警惕的放缓脚步,到最后停了下来。
“陆教官,小鬼子是不是发现什么了?”赵大虎趴在陆鹏身边,小声问道。
“那就打。”陆鹏没有废话,直接扣动了扳机。
其他人跟着开枪,火力全开,暴露在日军眼前。
日军本能的躲闪,打了一会儿,侦察到对手的火力,再次冲了起来,眼见距离如此之近,准备仗着人多的优势将对方冲垮。
之前说过,经过连番消耗,队伍减员不少,同时也得到了补充,陆鹏他们这边虽然人少,可是火力强大,加上有陷阱的配合,死死的将敌人压制住五十米开外。
日军久攻不下,放弃冲锋,换上手雷和掷弹筒上阵。
“撤!”陆鹏大喝一声,果断带着队伍后撤。
一个日军冲到厉圣龙他们身边,准备第一时间解开绑在他们身上的绳子,一颗子弹先一步打了过来。
“打偏了?”吴雨柔咦了一声,问道。
“瞄准腿部,只要他们敢上去,就把他们留下,来得越多越好。”陆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里是战场,讲究你死我活,为了消耗敌人,并不介意用一些非常规手段。
“明白!”赵大虎几人会意,专挑日军腰部以下的地方下手。
日军明知道陆鹏他们是在围点打援,可是无可奈何,陆续倒下,依然前仆后继往上冲。
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已经超过十个日军倒在厉圣龙他们身边。
周围的雷区已经被日军引爆完,除了狙击手,已经没什么可以阻挡日军救人。
打了一会儿,后面的日军已经腾出手来,掷弹筒已经做好准备,于是几人再次后退。
撤退之际,见日军如此在意厉圣龙他们几个的性命,赵大虎分析道:“看来这几个人的身份不简单,我们要不要把他们干掉再说。”
“不用,留着他们还有用。”陆鹏笑了,招呼大家加速撤退。
队伍一撤再撤,日军再无顾忌,纷纷冲向厉圣龙他们几个。
此刻的厉圣龙几人被绑住手脚,堵着嘴,背靠背困在一根树干上,眼睁睁的看着日军倒在身边,急的满头大汗,随着日军靠近,越发焦躁,甚至惶恐不已。
日军没想那么多,抓紧时间救人,很快听见一声巨响,还不等弄清楚情况,火光和硝烟弥漫开,连同上前救援的日军和厉圣龙他们几人在内,全部被火光和弹片碎屑吞没。
“呸,活该,便宜你们了!”王胡子哈哈大笑,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