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杜词下令将那些匪类头目,配备几个日本女特务和女汉奸或者家属一类的,算是奖励,对这些穷凶极恶的家伙来说,给个女人的价值,远比其他金钱官职更现实,员和赤色游击队员军官等,杜词让他们休息,只是悄悄地告诉其中一个人,好像这人是地下党的高级干部,“同志,我也是地下党,所以,我才想这个法子让你们出去,本来,他们要将你们全部秘密枪毙的,记住,告诉所有同志们,好好训练,打好巷战,给增光!”
基本上,这些党员的身份都暴露了,监狱花名册上都有,这个地下党干部看着杜词,非常震惊,他没有理由不相信杜词,所以,热烈地跟杜词握手,保证传达下消息。
等召集了大量的市民和热血青年,编制入巷战小分队中,杜词讲解巷战的意义和战术,这些人,特别是年轻人,都热血,要马上训练,因为,夜色之中,日军进攻的炮火还在猛烈轰击,飞机也不时过来轰炸,中国部队和民兵不断伤亡,大家都被激怒了。
杜词想了想,就回来喊醒赤色小分队的队长们,56个小分队的队长和200多队员,听到杜词的声音,都蜂拥而来要握手,对杜词亲切地喊:“杜词同志,您辛苦了。”
不用说,他们都知道杜词是“地下党”的身份,更明白,参加巷战部队训练,就是地下党想出的妙招,所以,对杜词非常感激。
“同志们,外面的南京市民非常踊跃,要参加巷战小分队,大家去挑选人员,各自组建部队,互相认识,马上展开训练。战术规则就是我们白天训练的。”杜词讲。
“是,知道了,”大家也很高兴地出去。
既然大家积极性很高,就由他们训练吧,为了让萧山令宪兵队放心,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也为了迅速发放武器弹药,杜词从监狱宪兵看守中挑选人员,作为督战队员,加入各个小分队。
将宪兵总队的监狱作为集合地点,小分队开始了训练,特别是夜战训练。
巷战部队有了,杜词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马上连夜赶赴唐生智司令部,因为萧山令市长的电话离开催促他。
司令部,杜词参加了军事会议,唐生智告诉大家一个不安的消息,日军在东线加紧进攻,炮兵火力强大,坚守阵地的中国部队伤亡惨重,有些部队已经顶不住了!
他列出了参谋们拟定的各部队12小时之内的上伤亡表,一串串触目惊心的数字呈现在大家眼前,现在,参加会议的有各种行政主官,有武装部队的师长级别以上单位的副手,气氛非常压抑。
“我的意思是,我们南京城的防守时间不会太长,我个人是要坚守到底的,除非委员长的命令撤退,我才会走,所以,大家不要泄气,要坚持,有耐心,趁着黑夜,挖掘战壕,安好杜词先生的建议,挖掘大量的坑道,猫耳洞,避免炮火伤亡。”
唐生智还建议大家,群策群力,提出更多的方法,降低伤亡率。
在唐生智的要求下,大家纷纷发言,提出了一些中肯的建议。
杜词一直沉默不语,等大家谈论差不多了,快轮到自己,马上转身离开了。
“喂,站住,杜词先生,你干嘛去?”唐生智有些不快,这么严肃的军事会议他都可以随便离席?
杜词敬了一个军礼:“总司令,卑职要到阵地上侦查敌情。”
唐生智声色俱厉:“现在是司令部军事会议,谁让你侦查敌情了?那种事情还用你去?”
所有与会的军官和文官都哆嗦了一下,唐生智的威严是很少见的。可见,严重的阵地伤亡,让唐生智气急败坏,他最尊重的年轻军官都这样随意呵斥。
不料,杜词云淡风轻,毫不在意:“总司令,我参加这个会议有意思吗?还不如侦查敌情,或者,继续回去指导巷战小分队的训练。”
萧山令赶紧过来:“杜词,这个军事会议怎么没有意思?不能这样说话!”
杜词说:“我的意见管用吗?你们能接受吗?”
萧山令看看唐生智,急忙说:“你说说看,以前,你的计划可是都管用的!”
唐生智有些不高兴,杜词这是公开蹬鼻子上脸啊,不过,面对巨大阵地伤亡的压力,这么多人,他也不能不忍气吞声,做出礼贤下士的样子:“杜词,你是我的作战参谋处长,你的意见最重要!”
杜词立刻敬礼:“那好吧,我要说的是,第一,阵地上巨大的伤亡,是必然的,是我们消极防御的恶果,所有坑道和猫耳洞以及碉堡的修筑,都有价值,但是,在现在修筑,在敌人重炮部队赶到以后再开挖,意义都大打折扣了,司令也说过,日军的三个重炮旅团赶到,拥有上百门重炮,炮弹威力很大,这些,都不是我们简易的工事所能抗衡的!坑道固然厉害,可是,没有坚固的支撑点也不行,一句话,在消极防御战略指导下,我军阵地和部队官兵,也许就是坐以待毙,被敌人用炮火逐渐碾碎炸平!第二,我军的对策,必须积极反攻!消灭敌人有生力量,重点是干掉敌人重炮兵旅团,一来彻底削弱敌人的火力,二来,重创敌人地士气和锐气!阵地战的前提是双方火力不那么悬殊,我们目前最缺乏的就是这个。”
与会的官员们都看着杜词,觉得这当然是对的,可是,日军重炮兵旅团那么好消灭的?
唐生智和萧山令对视了一眼,又看看会场上那些军官们,用气恼的语气说:“日军重炮兵旅团护卫部队众多,守备森严,又处于军阵的大后方,你以为我就没有想过这个?这个想想就可以了,根本不现实,一个重炮兵旅团至少三千人的步兵保护,日军的精锐步兵三千人,加上各种炮兵和辎重部队,已经接近万人,你想想,我们能派遣出去多少部队?没有三万五万部队,休想消灭敌人,我们有这样的实力吗?”
杜词没有被他的气恼声势吓倒,淡淡地说:“总司令的话何尝没有道理?可是,真如总司令讲的那样,日军二十余万围攻我南京,我军必有百万方可迎战,总司令又何必率领十万残兵败将,殊死坚守?”
“你?”不仅唐生智,其余所有的军官,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